受了凉,还是硬生生给憋得软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戚子远虽然高傲,并非睚眦必报之人,他又素来是个正人君子,固然恼恨妖女,更是将那晚之事引以为此生最大的耻辱,当时也没想过要把瑶姬抓回来也羞辱一遍。

    事情的变故发生在他回到兰亭山庄之后,其时戚子远年刚弱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兼之习武之人精力旺盛,以往那话儿每日纵不勃起个两三次,正常的晨勃总还是有的,可是他忽然发现,他的“小戚子远”,没有动静了。

    起初,戚子远并未在意,直到他无意中发现连自己用手撸动那里都没有反应后,青崖公子的万年冰山脸,终于裂了。

    他难以置信,继而就是气急败坏。

    兰亭山庄乃天下有数的巨擘,山庄里养着众多医术精湛的客卿,更是和武林屈指可数的那几位神医有着深厚的交情,可戚子远不敢让山庄里的大夫帮他诊治,一旦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改名换姓,甚至易容出去求医问药。可出乎他的预料,在他痛下决心,放弃高傲不耻下问时,每一个大夫都告诉他“这位公子,你这里没病。”

    没病,没病,没病,没病……戚子远足足看了四十五个大夫,终于确认,自己那话儿确实没问题。

    那究竟是为什么,他不行了?

    江湖夜雨11

    “依老夫之见,与其说公子这物什出了问题,不如说是公子自己出了问题。”胡子花白的的老大夫慢悠悠地摇着头“公子,是你的心,出了问题。

    心理上对女人产生了抗拒,甚至不乐意女人近身,这也就导致了戚子远的小兄弟雄风不在,每天都垂头丧气的,再也硬不起来了。“敢问公子”老大夫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看着桌旁面色阴沉的男人,“之前可是遇到了什么事?”什么事…….戚子远的思绪飘到了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就是在那个夜晚,他遇到了魔门妖女,遭遇了自己此生最大的耻辱。

    戚子远是个高傲之人,这份高傲不仅是因为他实力出众,也因为他出身至今,身为世家大族的天之骄子,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他想过自己总会遇到挫折,毕竟人生在世,没有谁能够永远平顺。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栽的第一个跟头会是在魔门妖女身上,而且还是那样让他难以启齿的事。

    所以他没有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回到兰亭山庄后,更是若无其事,表现得极为平静。

    这便如同一把已经撩起的火,偏要硬生生扑灭,戚子远满心的郁气无人诉,只好默默憋着,就这样憋着憋着,把自己憋出了问题。“公子若想解决这件事,倒也不难,”老大夫最后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公子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老夫的意思。戚子远明白了,带着必要解决此事的决心悄然离去后,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可恶的妖女。

    当日他们的相遇只是偶然,妖女向来行踪诡秘,素娥道的所在地更是神秘非凡,无人知晓。

    即便戚子远动用自己兰亭山庄二公子的身份派出大量人马追索,这两年来,依旧一无所获。

    正是在苦苦寻觅的两年里,他对妖女原本的五分恨意,也逐渐发酵成了十分。世间之事大抵如此,若是不去想,可能很快就淡忘了,偏生念念不忘,那便是爱的越爱,恨的越恨。

    两年了,许多次满怀希望而去,却又许多次带着失望而回,当那个下着小雨的夜晚,他在竹海中看到一袭白衣,翩然若仙的窈窕身影时,他感觉如此陌|生,却又那样熟悉。

    毫不犹豫的,他把妖女抓了回来。他想过无数次要如何报复这个害苦了他的女人,是杀了她一解心头之恨,还是狠狠地折磨她让她后悔莫及,只是当妖女躺在床上时,娇小的身子蜷缩着,星眸紧闭,长睫微颤,下意识的,戚子远就去给她包扎了伤口。

    衣衫被轻轻褪下,那滑腻圆润的香肩裸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仿佛雪一般,戚子远不由地就想到了那个夜晚,他一直不愿回忆的那个淫靡又香艳的夜晚。“然后,你,”瑶姬是何等的聪明人,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过来,“你…….有感觉了?”沉寂了两年的小戚子远”终于有了动静,它微微抬头,并且很快的,就硬涨成了粗硕的一根。

    戚子远站在床前,他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是如释重负,还是越加恼恨?就在这份复杂的情绪中,瑶姬苏醒了过来。他这才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的两年里,她毫无负担地忘掉了一切。“.…..别说了,”瑶姬哭丧着脸,“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会对你负责的..……”明了了来龙去脉,她如何还不能理解戚子远为什么会如此对她。异位而处,如果她是戚子远,恐怕早就一剑将罪魁祸首给杀了,而戚子远到现在还留着她的性命,显然已足够厚道。

    必须得弥补错误,“你放心,”少女一把抓住男人的袖子,“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治好!”

    *

    她忽然欺近,衣袖飘动间立时盈来一股幽幽芬芳,不知道为什么,戚子远觉得有点不自在。想他们已亲热了许多次,偏生这般被她抓着手,只见那张盈盈小脸在烛火下如珠似玉,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娇,越看越动人。

    “咳,”男人清了清嗓子,一张俊脸照旧如笼寒霜,他冷冷道,“我已经恢复正常了。”

    “呃……也对。”瑶姬顿时讷讷的有些尴尬,一想戚子远只是对着自己恢复了正常,别的女人呢?

    到底是讨论男人脐下三寸的私密事,她与戚子远更羞耻的事都不知做过多少回了,此时此刻,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尴尬和暧昧。

    戚子远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才挤出了一句话:“我怎么知道,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拨动琴弦的指尖,铮的一声,仿佛金石相击,并不清脆,而是带着杳杳回荡的哑然。

    瑶姬只觉脸上一热,也不知自己是在热什么,竭力做出浑若无事的样子,口中道:“要不……咱们试试?”

    “怎么试?”

    “……去青楼。”

    要想知道戚子远那话儿是不是完全正常了,去青楼试一试显然是个好法子,奈何戚子远不乐意。

    他素来是个洁身自好之人,从未涉足花街柳巷,即便后来因为脐下三寸的难言之隐急病乱投医,曾经想着去青楼试一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