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千秋我为凰 > 分卷阅读193
    吓成这样吗?”

    说着贺悠就要来拿那信纸,仔细看看她都写了些什么。

    结果青杏似早料到了他要来拿一般,连忙就翻身把那信纸给压住。

    贺悠显然没想到,这一倾身下去,恰恰把青杏给若有若无地压在了桌子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下子就愣了。

    贺悠才发现,这小宫女眼睛大大的,还挺可爱的。

    青杏一脸羞愤。贺悠来了兴致,偏偏还逗她,越发往下压去,手伸到她腰后,硬是把信纸从她腰后的手里给拽了出来。

    青杏怒斥道:“你、你流氓!”

    贺悠嘿嘿笑道:“你还不知道吗,小爷我以前可是纨绔街霸王。”

    贺悠拈了信纸,飞快地看了一遍。青杏要来抢,够着脚尖也抢不赢贺悠。

    贺悠了然道:“原来你把公主的每日行程记录得如此事无巨细。你这是在监视公主?”

    青杏道:“还请副使还给奴婢,奴婢也不想,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贺悠道,“正好,我也是奉命行事。往后写信这种事,都不用你来做了,我自会写信上报给皇上,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

    青杏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把贺悠看着。

    贺悠取出随身携带的印信,道:“给小爷看清楚了,这是皇上钦赐的印信,难道你还觉得我写的信不比你写的更具说服力?”

    青杏张了张口,幽怨地瞪着他,只不说话。

    贺悠一边收好印信,一边把青杏写的信撕碎成渣渣,道:“以后写信的事儿交给我,你只管侍奉好公主,等回京后我才不叫你难做。”

    贺悠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捋了捋笔墨,重新铺纸,道:“好了,你回去睡吧。我要开始写信了。”

    青杏哼了一声,哪里甘心就这么走了。她也很好奇,贺悠会往信上写些什么东西。

    贺悠回头就见她正抻长了脖子瞅呢,便板着脸哆道:“你看什么,这是朝廷机密。不回去睡,难道想给小爷我打继续打一晚的扇驱赶蚊子?”

    青杏可不想再受那样的罪,到现在她还觉得胳膊有些酸疼呢,只好闷闷不乐地走掉了。

    不看就不看。反正贺悠有印信,权力比她大。往后真不让她写信汇报,她还能感觉到轻松一些。

    贺悠回头看着她走上楼梯,这才转头开始写信。心里却是想着,方才这小宫女炸毛的样子还挺好玩儿的。

    不想青杏上楼来就遇上沈娴站在走廊上。

    想着沈娴有可能已经将方才楼下贺悠把她压桌上的那一幕看去了,还没说话,青杏的脸就红了又红。

    好在沈娴什么也没多说,只悠悠道:“不用等我,你先进去睡。”

    青杏如获大赦,转头就逃也似的溜进了房间。

    沈娴侧头朝房门看了一眼,有些好笑,方才突然觉得青杏和贺悠还挺搭的。她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踱下了楼。

    现在轮到贺悠坐在角落里挑灯奋笔疾书了。

    沈娴亦是如他一般轻手轻脚,走路几乎没声音,站在贺悠背后老半天他都没发现。

    沈娴忽然开口道:“写什么呢这么鬼鬼祟祟的?”

    贺悠一吓,手一抖,紧接着就在信纸上划下一道长长的墨痕。

    贺悠深吸一口气,道:“你咋没声音,吓死人不偿命啊!”

    沈娴看见他写了一沓信稿,而不是像青杏那样只有一张。

    她把信稿拿过来,道:“你什么时候与皇上关系这样好,几日不见就有这么多话说?”

    贺悠冷笑道:“皇上不是让我看着大学士么,谁叫他惹我,这上面全是我列的他的罪状!你快来帮我一起想想,他还有什么罪名是没有写上去的。”

    ☆、第230章他有事瞒着你

    沈娴皱着眉从头看到尾,贺悠这货果真是写得不能再详细,就连苏折和她坐一辆马车,晚上从马车里拿了毯子出来,甚至在她洗脚的时候出现,都可以被他大肆宣扬描述一番,盖上的罪名当然是对公主不敬,处事乖张,行为无礼等等。

    其他的还有日夜兼程地赶路,跑死几匹马,把护卫队远远甩在后面云云,都可以被贺悠说成是毫不体恤下属!毫不珍爱动物生命!毫无怜悯之心!

    沈娴抽着嘴角看向贺悠,哭笑不得道:“苏折就这么让你不爽?”

    贺悠道:“你可别说我公报私仇啊,我还真是这么个人。眼下这点儿我还只是据实相告,丝毫没有诬陷他。”

    沈娴:“可你通篇用了夸张的手法。”

    “你也觉得我文采不错吧。”贺悠满意道。

    沈娴直接把他的信撕成了渣渣,“不错个屁,经鉴定作文不及格,重写。”

    贺悠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此时他深刻能体会,方才青杏是个什么心情。

    沈娴重新把蘸饱墨汁的笔塞给他,压低声音沉静道:“赶路那段可以有,一笔带过就是,但苏折和我扯上关系的那段不能有。”

    贺悠道:“他对你不敬啊为什么不能有?”

    “你照着我说的写便是。”沈娴拂衣在他身边落座,手指叩在桌沿上,“贺悠,你记着,我和苏折,不能同时出现在一句话里。要么你写我,要么你写他。”

    贺悠道:“我不告你,我就告他。”

    “你告他不体恤下属,不珍爱动物生命,乱七八糟的随便你告。”沈娴认真对他道,“但你不能告他和我走得近,还有他做的其他所有有可能让他蒙获大罪的事。”

    贺悠许久没回,苏折本不在意,但是他和沈娴在一起,就不能不让苏折在意了。

    因而当他施施然步出房门看个究竟时,沈娴的话恰好一字不漏地传进他耳中。

    尽管沈娴刻意压低声音,奈何苏折耳力非凡。

    贺悠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我不许。”

    贺悠看见沈娴眼里的坚定,道:“看样子你很关心他,他很关心你。可就这么放弃治他罪的机会,我觉得很可惜。”

    沈娴不置可否道:“你想治他罪,也有可能害了我。”

    贺悠拿笔的手顿了顿,挫败道:“行,就依你,你说咋写就咋写行了吧!”

    沈娴眯着眼笑了起来,顺手勾在贺悠肩膀上道:“不愧是共患难的吾好友。”

    于是这封信由贺悠主笔,沈娴从旁指导。沈娴教他,差不多记点流水账就得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随便他怎么夸张,至于苏折和沈娴共用马车之类的,一概不提及。

    往后的信件,也一律用鸡毛蒜皮的小事充数。

    贺悠正写得文思泉涌时,沈娴忽然旁敲侧击地问:“傍晚时你说苏折还有话没说完,来,现在告诉我,是什么事?”

    苏折早就说过贺悠这人单纯。

    眼下听沈娴这么问,苏折站在栏杆边暗暗叹了口气。

    贺悠哪禁得住沈娴的忽悠。

    下午贺悠说者无心,可沈娴听者有意,一直记在心里呢。

    贺悠满副心思全被手里的信吸引了去,随口道:“还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沈娴眯眼道:“傍晚时苏折说起与夜梁的和谈一事,你说他还没说完。”

    果真,贺悠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