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一世成欢 > 分卷阅读378
    点头,神色间逐渐弥漫出严肃之色。

    “这也是我要恳求你的一件事情,若是你将来大事能成,终你一生,无论发生何事,只要不是他们谋逆造反,绝不可对晋王与威北侯府下手,这也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虽然不能对萧绍棠明说她与威北侯府之间的关系,可她并不打算遮遮掩掩。

    “萧绍棠,可能你无法理解,但的的确确,晋王在我心中,犹如亲弟,侯爷与夫人,在我心目中,堪比父母,而徐成霖,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萧绍棠只犹豫了一瞬,就郑重起誓:

    “我萧绍棠就此立誓,若能事成,绝不会对晋王与威北侯府不利,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那些助力,那些牵扯,都比不上她的心愿。

    她既然在意他们如同在意至亲,那他必定不会让她伤心!

    白成欢最后的一丝不放心也终于放下了。

    他是个重承诺的人,言出必行,既然有此誓,那她就不会再有“狡兔死走狗烹”的忧虑了。

    至于白家,根基在虢州,父亲又在边关征战,不会来京城,自是不会牵扯进来。

    日暮时分,萧绍棠赖在徐家的庄子上蹭了顿饭,才依依不舍出来,在白成欢的目光里疾驰而去。

    夏日炎热的风扑在脸上,他却生出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来。

    自从离开西北,来到京城,他的前路就充满了迷茫之色。

    皇帝昏庸,却对他充满了戒备,而对白成欢的心思,也因为白成欢秀女的身份,迟迟不能宣之于口。

    很多个瞬间,他甚至有种自己注定会一事无成的错觉,虽然他从没想过放弃,可每每那种时刻,他心中都会涌起无限的沮丧。

    袁先生有时察觉出来,就会说他心太急,劝他说,如此大事,没有个三五年谋划,根基不稳,很容易便会功亏一篑。

    他也是通读史书的人,自然知道自古以来,若不是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都不是易事,甚至有的人为此谋划了一辈子,也未必能成。

    可他,眼睁睁看着百姓一日日陷入水深火热,眼睁睁看着招魂台渐起,皇帝选秀迫在眉睫,他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等下去?

    可今日,白成欢却让他拨开了眼前的迷雾,看到了前路的熹光!

    梨花巷,袁先生听萧绍棠眉飞色舞地说完这件事,却并没有露出什么喜色。

    这些日子,他除了外出奔走,一直都在暗暗筹谋。

    如何能不动声色的与几大重臣来往起来,如何能将他们笼络过来,又如何不让皇帝生出半分疑心……袁先生可谓是操碎了心,生怕一个不小心,秦王府就会万劫不复。

    可这会儿威北侯府这样明晃晃地抛了根枝叶过来,秦王府接是不接?

    不接吧,实在是可惜至极,接吧,谁又知道威北侯府是真心还是假意?

    袁先生纠结到头疼。

    “袁先生,您一向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怎么这会儿,却如此举棋不定?”

    萧绍棠在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解暑茶,乐得看袁先生愁眉苦脸。

    袁先生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必须是好好跟小主子说说这件事的利弊之处了,免得世子见了那位白小姐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世子爷,从咱们的处境来说,威北侯府能如此主动,自然是好事情,可世子您想过没有,威北侯府为何要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助咱们上位?”

    萧绍棠不语。

    他全心信任的人是白成欢,他知道白成欢绝不会害他,可是威北侯府为何要这么做,他当真也是没想明白。

    看主子能听的进去,袁先生就接着说。

    “威北侯府,可不是一般的勋贵之家,他们祖上那可是从太祖平定天下时,就跟随在侧的功臣啊,甚至传言他们家还有太祖亲颁的铁券丹书,您说说,这样的人家,为什么要跟着咱们造反?”

    袁先生停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况且当今这位,就是徐家当年出过力,一手推上去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犹豫

    袁先生用手中的折扇重重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

    “若是他们看当今的这位不顺眼了,就想换掉,那将来,若是他们再看选定的人不顺眼,岂不是又要换掉?”

    他们需要威北侯府的助力,却又担心以后会成尾大不掉之势。

    萧绍棠却不赞同袁先生最后的这个说法:“他们不是看当今这位不顺眼,而是当今这位实在是让人不能看顺眼。先生你前面还说,威北侯府不会轻易造反,此时又担忧他们想换皇帝就换皇帝,岂不是自相矛盾?”

    “威北侯府是不会轻易造反,可焉知他们不会挟天子以令诸侯呢?东汉末年曹孟德不就是这样做的吗?不必背负逆臣之名,却能享天子之尊。”

    萧绍棠就笑了:“先生这样的担忧实在是有些早了。难道咱们大事未成,就要因为这种种尚未发生的顾虑因噎废食,拒绝一切可疑的助力吗?”

    “更何况……”萧绍棠想起威北侯府如今的处境,沉吟道:“我在西北与威北侯世子曾经相交过,他当日又是为着什么被贬到西北的?后来我听闻他与皇帝自幼情谊不一般,亲妹妹又是逝去的孝元皇后,若非皇帝做了什么侯府无法容忍的事情,他断然不会对皇帝大不敬获罪。”

    袁先生听了这话,细想想也有些道理,只是不摸清侯府的意图,他到底是不能放心啊。

    “先生,我知道您的难处,这样的大事,谋划起来谨慎一些也是应当的,我也并非着急要一夕之间就跟威北侯府结盟,先生尽可先行查探,至于侯府以后会不会挟天子以令诸侯,先生就不必多虑了,先生只看看侯府是如何对当今的,就会明白。”

    萧绍棠也知道袁先生做人幕僚的难免事事都要多想几分,可想想徐成霖的为人,并不愿意怀疑威北侯府的用意。

    袁先生细细想了想,倒也赞同:“世子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威北侯府当年若是就有此心,那当日皇帝一登基就急着收回侯府手中的兵权,必定是收不回来的。”

    说罢又长叹:“怕也是被人逼到无路可走,就如王爷当年,这一辈子的委屈,他闷在心中不说,旁人看着,却是……”

    萧绍棠就有些出神,父亲,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