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 分卷阅读136
    空间,此地除了他、蓝凤还有秦燕支,唯一的生物就是那些发光的蘑菇。他猜测自己落入了宇光碎片,也就是某处秘境内,只有等待秘境开启,或是修成洞天炼化秘境,他才有机会出去。

    突然,他察觉身边之人的呼吸有所变化,忙停止修炼,朝秦燕支看去。

    秦燕支感觉自己终于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似乎沉睡了很久,久到他身体像生了锈一般,没什么知觉。

    很快,九天裂痕封闭前的种种浮现脑海他遇上了魑魅老鬼,战斗时强行冲境成功,最后却被逼得使出九天归虚剑,就在他将死之际,一股生机之气包围了他……后来呢?

    失去神智的五岁幼童、肩上停着小蓝鸡的年轻道士、嘉裕城、飞花山、枣子村……

    无数零碎的记忆冲击着他的识海,渐渐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昊天界!

    ……可怕,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他忽听一人道:“秦真君醒了?”

    秦燕支侧目一看,正是景岳。

    对方扭过身子轻轻扶他坐起,秦燕支道:“多谢你了。”

    景岳没作声,只笑了笑,秦燕支敏感地察觉对方笑容中有些不一样的存在,似乎……是亲近中带有一丝探究?

    他暗觉古怪,又听景岳道:“我之前为你看过,生机之气正渐渐治愈你的伤,如今你醒了,可觉得还好?”

    一提之下,秦燕支才惊觉阵阵剧痛袭来,取代了原本的麻木,他身体蓦地绷紧,收拢拳头,口中却道:“无事。”

    也的确是无事,他此时紫府、经脉、灵台无一处完好,但却能感觉到有一股磅礴的生机之气正一点点修复着他破损的内府,就连灵台都逐渐稳固,可想而知,生机是景岳带给他的。

    “是你救了我?”

    景岳眨眨眼,这不明摆着吗?

    秦燕支困惑道:“可我记得那日九天裂缝已然闭合……”

    景岳:“我知你有诸多疑问,且让我慢慢讲与你听。”

    于是,景岳从他如何救下秦燕支讲起,一直讲到他苏醒,以及对于昊天界的记忆与推测。

    “你应该也感应到另一个自己了吧?”

    一番话让向来镇定的秦燕支面露愕然,“你的意思是,小界之中便是‘他我’?而你我此时仍在本方大世界?”

    景岳点点头,“虽然是猜测,但我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他顿了顿,试探道:“你为何会变成……婴儿?”

    秦燕支蹙着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景岳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失望,看来秦燕支并不知一忘的剑道思路。

    秦燕支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问道:“那此地是何处?你我既在大世界,为何一直无人来援?”

    景岳:“多半是一处封闭的小秘境了,属于可以炼化的范围内,但我们暂时离不开。好在这里灵气还算充盈,且安心养伤吧。”他又半开玩笑道:“如此,我算不算还了秦真君的恩情?”

    秦燕支点点头,郑重其事道:“你舍身救我,我一定铭记在心。”隔了半天又来了句:“多谢。”

    景岳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世上怎会有这般无趣之人?还是小时候的秦燕支可爱。

    一想起昊天界中的秦燕支,再对比眼前这张让人毫无交谈欲望的脸,景岳突然笑出声。

    秦燕难得心思敏锐了一回,迅速猜中景岳在笑什么。他面上不动声色,垂在一旁的手却捏得更紧,很想将昊天界中的“他我”抓出来人道毁灭,光是想想对方干的事都一阵羞耻!

    纵然他再镇定、再不为外物所动,内心也有些绷不住……

    景岳欣赏着秦燕支耳朵上可疑的红晕,笑得更开心了。

    第79章

    飞花山脚下,一棵老树枝桠上堆满了沉甸甸的白雪,树下站着三个男人。

    一人身形高大,寒天里只穿了件单衣,胸肌露在外头,硬邦邦的像两块石头,他道:“那贼人可是道门中人?”

    另一高瘦男子应道:“他一甩袖就挥退了天罚,只有真正的道门中人才有如此本事!”

    还有一人已是中年,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看上去一派威严,他道:“毅儿,你那方印中的天罚只能针对一些凡人,对于懂点道门皮毛的人,自然没什么约束力。而我手中监察印乃是府印,能引动一府天罚,岂是他一个小小道人能逃得了的?”

    高瘦男子应道:“是是是!二叔说得是。多谢您仗义相助,今日就是那贼道人的死期!”

    此人正是赵学毅,当日他遇挫后不敢上报刑监寺,只得向族中长辈求助。他有位二叔从小手段了得,多年前被选入刑监寺,成为一府刑监,他这个县刑监的名额,还是托二叔走的关系……

    刑监地位越高,所携监察印中蕴藏的天罚之力就越强,府印的威力比县印强上足足十倍不止,因此,赵学毅相信这一回那姓景的道人一定逃不了!

    更何况,二叔为了保险还带来了助拳之人,对方曾受过国师指点,也懂一些道术。

    赵学毅信心满满,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贼道人下山了!

    可等啊等,他一蹲就是一个多时辰,蹲得他脚都快冻麻了依旧不见半个人影……

    二叔:“毅儿,你确定那贼道人会下来?”

    赵学毅此时也有些不自信了,踌躇道:“应该会吧?他看上去很爱管闲事,气焰又嚣张,如今我们捉了他观中的人,他怎么也该下山来救啊!”

    那天赵学毅被欺负后,还特意派人去打听了景岳一番,知道对方两年前孤身一人来了飞花山,也知道姓景的将寡妇母子、吴仲春母子都接入道观中,还在村口石碑上刻下阵法,说枣子村归他管。

    赵学毅气得不行,想他身为刑监,又有靠山倚仗,向来高高在上横着走路,没想到却栽在个没什么背景的道士手上,丢了好大的丑,连枣子村的村民都敢鄙视嫌弃他!

    可他暂时不敢报复枣子村,还是得先将景岳打杀了再说。

    哪知他好不容易集齐人手,却怎么都找不到进山的路,就跟撞上了鬼打墙似的,老在原地打转。没办法,他们只得守在山下伺机而动,一连等了二十多天,偏偏景岳一直没露面,下山的只有吴仲春这小子!

    几人左思右想,决定“引蛇出洞”,才有了今日吴仲春被抓一事。

    二叔蹙眉:“或许姓景的看出是陷阱,怕了?”

    话音一落,积雪的山路上一道人影缓缓而来,那人身着灰蓝色道袍,看上去显得陈旧,但他清隽的容颜映衬着满山银白,却如皎月清辉下绽开的一点红梅,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人和雪,像是融为一体的古老画卷,唯一违和之处,是那人肩头还停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小蓝鸡。

    蓝凤此时得意洋洋,带着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