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想到此处,她暗叹一声,对谭方道:“谭师侄,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段先生说。”

    接下来的话,还是暂时别让其他人听到为好。

    青年显然也认同这一点,示意自己的手下都退出去后,他方道:“既然水道友还认得我,我就开诚布公了,我确实姓段,名争竹,只是这个名字在大战时也并无多少流传。”

    瑶姬笑了笑:“即便如此,段先生依旧是那场大战的大功臣,”她在“功臣”二字上刻意顿了顿,话锋一转,“所以,段先生这样立下不世基业的大能,如今又为何要与我们这等丧家之犬搅和在一起?”

    “若段先生是不满于屈居人下,我们却是没办法帮段先生夺取江山的。”

    “水道友误会了,”段争竹不以为忤,“我并非是想借诸位道友争权夺利,我不讳言,当年佛道之战,我确实杀了无数道修,覆灭了诸多宗派,道门与我仇深似海,若道友今日要取我性命,也是应有之义。”

    “只是当时我如此抉择,并非为了一己之私,大战结束后,我隐居至今,从未现世,便是明证。”

    瑶姬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段争竹确实非恋栈权位之人,当年他的声望可是比罗森要高的。神秀是佛门中人,不可能去做皇帝,姑且不论,若段争竹有心与罗森一争,这天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见她不语,段争竹心中一松,又道:“只是当时如此抉择,现在看来,或许……是我错了。”

    “错了?”瑶姬目中闪了闪,却见他露出有些怅然的神色来。

    “以一己之力,搅动天下大势,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可兜兜转转,终究有一天,却要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去。”他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水道友不要误会,这说的不是我,而是通明院中那位佛门之主。”

    “而我,也不过是与他一样的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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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责任小剧场

    和尚:我修为比你高!

    男配:你秃

    和尚:我长得比你帅!

    男配:你秃

    和尚:你是瑶瑶的杀人仇人!

    男配:你丫不也是?

    破阵子17(H)

    之后几天,瑶姬安心地在村子里住

    了下来。段争竹一直在四处云游寻找收

    拢当年的道门弟子,见过瑶姬之后,他

    便带着仆从离开了这里。

    林绍宗与他前后脚返回山村,据林

    绍宗说,行思在他手底下吃了亏,但益

    阳城中有神武军增援,确定瑶姬和谭方

    离开后,他没有过多纠缠,便飞遁远

    |去。

    师兄妹久别重逢,自是一番叙话。

    瑶姬的心里其实还挂念那和尚,但她当

    时既然选择了和谭方离开,便是做了决

    定。

    她与行思,一僧一道,相互间的阵

    营有着血海深仇,即便她认为这仇恨不

    应该落在个人头上,可她身负必须要履

    行的责任,便是为了尽责,她也不能抛

    却立场不管不顾。

    所以,如此结束便好。就当是黄粱一梦,天亮了,也就梦醒了。

    随后没过多久,在林绍宗的护法

    下,瑶姬的金丹慢慢开始复原。原本这

    金丹因为是她自己震碎的,下手就有分

    寸,之后又被行思一直以修为温养,状

    况便没有恶化。此番林绍宗以丹药辅以

    凌霄派道法修复,他与瑶姬同出一门,

    自然事半功倍。

    解决此事后,林绍宗便同段争竹一

    样离开了村子。想要重兴道门,更有甚

    者推翻朝廷的统治,不是有几个大能就

    能成功的,需要筹谋的事还有很多。

    瑶姬便待在山村里安心休养,有了

    斩向段争竹的那一剑,她有信心,金丹

    恢复完全后,她的修为当能再上一层。

    因着她的特殊地位,林段两人离

    开,便将此地的理事大权暂时交给了

    她,这天她正在静室里修炼,忽听外面

    吵吵嚷嚷,凌霄派的一个女弟子在屋外

    敲门道:“师叔,我们抓到了一个在山

    洞外鬼鬼祟祟的贼秃。”有佛修到此,这自然是天事,瑶姬

    忙振衣而起:“人在哪儿?我去看看。

    村子修建在中空的山体里,四面除

    了通往外间密林的那个洞口,都是峭

    |壁。峭壁之上又有不少石洞,大多数都

    被修士们用来修炼了,其中一个最大

    的,则留下来用以关押犯人。

    此时那试图潜进来的佛修就被关在

    那里,由凌霄派的一个老牌元婴修士看

    守。山洞里幽暗无光,只在墙上安着一

    盏烛台,昏黄的烛火下,只见一人跌坐

    于地,麻衣僧袍,身形笔挺。虽然背对

    着瑶姬,可她一看到那背影便心中一

    突。

    “关师兄,我与此人有过数面之

    缘,有些话想问他。”

    那姓关的元婴修士知道她是希望自

    己回避,想到这无驴修为已被封禁,当下爽快地一点头:“我就在不远,水师

    妹若有事,大声呼喊便是。”

    待他走出山洞,瑶姬方才出

    言:“和尚。”QT

    轻轻柔柔的声音一如当时,行思捻

    动着念珠的长指微微一顿,万般情绪只

    化作一声叹息:..….檀越。”

    “檀越檀越的,我们现在是夫妻,

    你怎么还如此称呼我?"

    “我该……如何称呼你……”

    “叫我瑶瑶罢。”

    那些话语犹在耳边,可今时今日,

    此刻此地,他对她的称呼,也只有这一

    声檀越了。下爽快地一点头:“我就在不远,水师

    妹若有事,大声呼喊便是。”

    待他走出山洞,瑶姬方才出

    言:“和尚。”

    轻轻柔柔的声音一如当时,行思捻

    动着念珠的长指微微一顿,万般情绪只

    化作一声叹息:..….檀越。”

    “檀越檀越的,我们现在是夫妻,

    你怎么还如此称呼我?"

    “我该……如何称呼你……”

    “叫我瑶瑶罢。”

    那些话语犹在耳边,可今时今日,

    此刻此地,他对她的称呼,也只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