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乱男宫 (npH) > 第三二三章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一更)-第三三四章
    小鸡巴回来了!

    他当众杀人了?

    黄小善被枪声吓得忘记哆嗦,第一时间伸长脖子去看人工湖中席琳的两只走狗死没死。现场鸡飞狗跳,她从无数条夺路逃命的人腿中看到湖中两只走狗还站着,没倒下,这才踏实地软下腰杆,打了个寒颤,蜷缩进柴泽怀中。

    湖中群殴的安保们听到枪声,仿佛集体被隔空点穴,都抡起棍子定在原地,看见棍下的两个西装男人一人捂着一只耳朵在哀嚎,鲜血从指缝流出来,血淋淋的。众人大哗,纷纷趟水跳出去。

    场面混乱,黄小善又冻得像根冰棍,柴泽顾不得枪声的由来,抱起人,疾步如飞地走往酒店,身后跟着一群手持黑棍的“小弟”,十几个人,十几只落汤鸡,浩浩荡荡摆驾回宫。

    黄小善冷得双臂抱成团,上排牙嗑下排牙,居然还有心情打趣柴泽:“阿泽,咱们邋里邋遢的,一群‘叫花子’,会不会被你家高贵的酒店拦在大门口?你这个老板以后要被员工当成反面教材喽,哈哈,咳咳咳……”

    “我真该找条线,把你的嘴缝起来!要不是我英雄救美,你早该下地狱报到,跟阎王爷耍贫嘴去。”

    她身体轻飘飘的,狗嘴还不知道消停,傻蛋一个!

    柴泽时气时忧,恨不得瞬间移动到房间,把人投进热腾腾的浴池里再淹她一次。

    “是是是,你英雄救美,你真英勇。这下子……我欠你一条命,我们全家都要受制于你了。”

    略施援手变成救命之恩,黄小善想想还真有点不乐意。

    之前是她一个人受制于他,现在变成一家人受制于他,以后阿逆拒绝他的求爱岂不是要瞻前顾后。

    柴泽冷嘲热讽说:“你倒提醒我了,我正好可以利用这次英雄救美敲诈朝逆呢。”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黄小善嚅嗫地说,认识到是自己不辨是非,妄为小人了。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说说看。”

    黄小善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想起还没跟救命恩人道谢。

    “谢谢你来救我。”

    “不客气。”

    柴泽的回答冷淡、没有波动,黄小善也因为自己的小肚鸡肠而无地自容,两人的气氛顿时耐人寻味起来。

    她欲言又止,指尖纠结地绕来绕去,犹豫要不要为自己的小人之心道歉。

    四爷从天而降,挡住他们的去路。

    他双目凶狠,神色冷硬,一身杀气令人不寒而栗。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与柴泽印象中乖戾的男人大相庭径。他不着痕迹地扫一遍四爷全身,怀疑那两道枪声是这人为了小黄射击的。

    黄小善看见亲人出现,鼻尖酸楚,有种掉眼泪的冲动,溺水外加差点嗝屁的委屈一股脑儿全涌了起来。

    四爷不由分说,从柴泽手中抢走黄小善,她冰冷的身体点燃他满腔的怒火,生气让他的蓝眸灼灼闪亮。

    他前脚走开后脚回来,好好的人就变得这般凄惨狼狈,“可怜的黄鳝,冷就抱紧我。”

    四爷拿自己的脸颊贴在女人冷到发青的额头上,冷冷扫一眼柴泽,哼声走人,对爱人的救命恩人完全不假辞色。

    好在黄小善的良心没被冻住,从四爷肩头伸出脑袋,关心地向浑身是水的男人说:“柴老板,你也快回去把湿衣服换下吧,记得喝口热的,别着凉发烧了。”

    因为有四爷在场,她关心的话只敢说得中规中矩,眼睛也不敢在柴泽处多作逗留,说完脑袋马上缩下去。

    她看得出,柴泽脸上的担忧和怨气,可她也无能为力,他们不能表现得太亲密,会让小鸡巴起疑的。包括溺水刚醒的时候,他们也不该坐在地上搂抱,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他们俩有问题。幸亏她今天是带小鸡巴出来买衣服,他不比其他男人细心,要是换了拉拉和阿逆,分分钟狗带。

    柴泽目送他们离开,苦涩的心让他感到一丝寒意。

    人明明是他救的,却因为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必须克制自己,必须将她拱手让人,连拒绝的话都得憋在心里。人家的男人要抱她,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算是她的什么人,他什么都不是。

    甚至从她和朝逆的角度看,他就是个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就是个麻烦的存在。

    不过,现在嘛,他又多了重身份她的救命恩人。

    小黄说得没错,他是应该快点回去换衣服,不然这副样子怎么适合登门向朝逆解释事故的原委呢。

    柴泽双目迸发出光彩,萎靡一扫而空。

    他何必消沉呢,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以他的手腕与才智,只要善于利用小黄这个关键少数,他一定能找出和他们两个天长地久的办法。

    中国伟大的革命领袖毛主席说过: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第三二四章你猜猜我背后藏着什么?(二更)乱男宫(晓空残月)|POPO原市集

    来源网址:<ahref="https:///books/592021/articles/7309918"target="_blank">https:///books/592021/articles/7309918</a>

    feise

    第三二四章你猜猜我背后藏着什么?(二更)

    黄关键遇刺回宫,直接被四爷抱去浴室泡在热水里,身后跟着闻讯从各屋赶出来的苏爷和朝公子。

    四爷脱光衣物和她一起下水,从身后抱住她,用他的体温加水温,为她驱赶寒气。他还想把鸡巴插进她的老宅里,说这样寒气去得快,简直妖言惑众,黄小善死活不从。

    开玩笑,东西宫两尊大神正排排站在浴池外审问她,她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况且顶着东西宫的巨大压力,她,她宫缩。

    关于今天的水灾,黄小善难得没有卖惨,如实陈述事情的经过,好吧,顶多在陈述命悬一线的时候多用了几个惊险的形容词。

    吓得四爷缠在她身上直呼要跟她一起去死,水中的棍棒也越发坚挺,一直想闯空门,黄小善捂住穴口,让他不得其门,他便更加大声叫喊着要跟她一起去死。

    也不知道他所谓的死是溺死还是快活死。

    黄小善一身贱命,每次遇难都恢复得特别迅速。狗皮被热水烫一烫,元气重新入体,也不着急让苏拉给她报仇,反而晃悠悠荡到浴池边,一手抓住一只东西宫的手腕,笑嘻嘻地说:“拉拉,阿逆,你们也下来泡澡嘛,我需要阳气驱寒,大爷们,来嘛……”

    苏拉神情阴霾密布,正酝酿着雷霆,他甩开黄小善的手,调头走出浴室。

    男人不打不骂也不安慰她,他这样比黄小善的脑袋被按在水里的时候还叫她害怕。

    黄小善强打精神,改为两只手都抓住朝公子温润的手掌,“拉拉这个扫兴的家伙,走就走,阿逆,你下来嘛,我们三个人在温暖的水里玩游龙戏凤……”

    “你刚刚说,是柴先生救了你,他还亲了你。”朝公子根本对什么游龙戏凤没兴趣,他关注的焦点在别处。

    “那不是亲,是人工呼吸,阿逆,你可别糊涂,要把事情拎清啊。”朝公子的神情有点不对劲,黄小善赶紧摇晃他的手臂,打断他的思路,“阿逆,下来泡澡嘛。”

    出人意料的是,朝公子居然也抽手离开浴室。黄小善愕然,后大力拍打浴水,“可恶的拉拉和阿逆,我差点死翘翘,居然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态度还冷冰冰的,这是不拿我的命当命看是吧,两个混球,都走好了,我有小鸡巴就够了。”

    她游回四爷怀里,不安地搂住他的脖颈。

    他们不是不关心她,他们是太生气了,黄小善害怕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拉拉可千万别把席婆娘大切八块啊,血淋淋的多吓人,适当地教训她一下就行了。

    “对了,小鸡巴……”黄小善握住水中一直在她穴口荡个不停的棍棒,“枪是你开的吧。”

    “是我开的,谁叫他们想害你。”四爷供认不讳,两条长腿将黄小善整个圈住,捧起水浇到她一对盈盈饱满的乳房上。

    “人那么多,有人看到你开枪吗?”黄小善擒住男人在她胸上作乱的手。

    “你以为我是谁,我若不想让人看到我出手,休想一个人能看到。”四爷对自己的技术比对自己的脸蛋还自满,他咬一口黄小善的肩头,“我听你的话,回港前的这几天都不做坏事,所以没当场杀了他们,只是一人打掉一只耳朵,黄鳝,我乖不乖。”

    四爷像只大猫,脑袋钻进她的颈窝里不断磨蹭,跟她讨要奖励。

    “乖!我的小鸡巴怎么可以这么乖!乖鸡巴,嘴巴撅起来,我赏你个大啵儿。”

    男人明明心里想得不得了,面上还要强装羞涩,咬唇扭捏了一下,才闭眼高高嘟起嘴,等黄小善落下重重的一吻,他才满意地笑倒在她胸脯里。

    别看黄小善嘴上这么说,她那都是哄男人开心呢。她一个凡夫俗子,真的体会不出将人家的耳朵打下来这种行为乖在哪里。

    但凡事都有个对比,这种行为若发生在杀人不眨眼的四爷身上,岂止是乖,简直就是奇迹了。

    可奇迹是这么好发生的吗!

    就在老黄一家四口离美的前一天,四爷找到那两只耳朵被他做了标记的走狗,在他们的额心,一人送了一颗子弹……

    杀两个人而已,他也不想这么麻烦。谁叫事故现场人太多,大家都看见两只走狗和黄鳝有过节,他要是当场把人打死,所有人肯定会把矛头都指向黄鳝,认为她跟枪杀案有关,这不就等于给她找麻烦。所以他才先一人打掉一只耳朵作为标记,事后再找出来宰掉,给黄鳝出口恶气。

    可惜臭婊子席琳一听到枪声就趁乱钻进车里逃走了,不然他非给她的耳朵也送一颗子弹,让她当只美丽的“一只耳”。

    不过,大哥哥好像很生气,哈,真好,省得他动手了。

    四爷的笑容太过明媚,看得黄小善心里毛毛的,水中直挺挺的鸡巴告诉她,事有蹊跷。

    她心想,要不要给水中的鸡巴打开方便之门,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挖出他心里的小九九?

    好,就这么干!

    黄小善:“小鸡巴,我们来玩个羞羞的小游戏,好不好呀?”

    四爷:“好啊,那你猜猜我背后藏着什么?”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染了水汽的浓密睫毛扑扇扑扇的,一对蓝眸鬼精鬼精的,美丽的笑靥含羞期待。

    黄小善不寒而栗,他背后能藏着什么?

    第三二五章就知道结局会这样(三更)乱男宫(晓空残月)|POPO原市集

    来源网址:<ahref="https:///books/592021/articles/7310924"target="_blank">https:///books/592021/articles/7310924</a>

    feise

    第三二五章就知道结局会这样(三更)

    在四爷手下猜个东西何其困难!

    猜对了,他高兴,压她在下OOXX;

    猜错了,他生气,压她在下XXOO。

    不同的顺序,相同的命运,但你还不能不陪他玩,否则他会跳过情绪的酝酿,直接操家伙开搞。

    黄小善的眼睛在整间浴室里兜圈子,心想他光溜溜的泡在热水里,能在背后藏什么?

    胖次?

    肥皂!

    她承认,她之前让警察叔叔捡肥皂的行为不是人干的,风水轮流转,命运的齿轮可千万别转到她身上。她捡肥皂给谁看也不能捡给小鸡巴看,这么好玩的游戏,他要玩上瘾了,她的老腰也该阵亡了。

    四爷不耐地催促:“黄鳝,快猜!”后又自己闷声窃笑,“不解风情的黄鳝,你一定猜不到。”

    黄小善趁他傻乐放松戒备,抢先发难,窜到他身侧伺机偷窥,四爷在水中使一招游龙摆尾,轻松化解危机。

    “臭王八,你耍赖!”他捧起浴水当头泼向作弊的女人。

    “我就耍赖了怎么样,你其他哥哥难道没告诉过你,跟我玩游戏,就得接受我的潜规则。”黄小善的嘴脸又贱又坏,慢慢将惊惶无措的四爷逼到浴池死角,“小鸡巴,老爷没耐心猜,不想吃鞭子的话,自己乖乖把东西拿出来。老爷见了,若喜欢,就赏你一顿鸳鸯浴。”

    她抓住水下的男根,指甲在龟头娇嫩的铃口处刮来刮去。

    “呀!臭王八,别,那样……啊……”

    四爷被水下的手撩得脸红心跳,情欲入眼,水中的腰妖娆地扭摆,从后背分出一只手,包住龟头,不让她去碰致使自己心神大乱。

    黄小善转而托起男根下面沉甸甸、蓄满子孙液的两颗肉丸在掌心逗弄,他的肩头落满水珠,细致圆润,宛如皓月,她的脸慢慢贴上去,亲一口锁骨,后深呼吸,“真香,我就喜欢闻小鸡巴身上的味道。”

    这厮为猜个东西,连色诱都用上了,手段真卑鄙。她就算好了四爷道行浅薄,禁不住两下挑逗。

    可谁又知道杀人如麻的四爷的道行是真浅,还是装浅方便让黄小善托大。

    四爷被困在浴池死角和黄小善的两座乳波之间,水中的男根又涨又硬,还感受到从肉丸传来的悸动。欲念来势汹汹,他急欲找个地方发泄,于是情不自禁地放开抓在两只手里的东西,改为两手捏住黄小善的一对乳房,手指深深陷入绵软的肉团里,揉搓挤压。

    “黄鳝,我下面好涨好涨,太涨了……”

    他贪婪凝视手中坚挺白嫩的乳房和红嫩的乳头,像个想吸奶的孩童,低头口齿大张,塞满乳肉,舌头在乳晕周围打转吸舔,牙齿轻轻摩擦乳头。

    “嗯……”

    男人揉一只吸一只,黄小善抱住胸口的大头,翘起下巴,泄出细细的呻吟。

    美人计奏效了,她得意洋洋,自信心空前膨胀。

    傻鸡巴,跟我玩游戏,谁玩谁啊。

    如此大费周章,我倒要看看你背后藏着什么宝贝。

    其实偶尔在泡澡的时候玩玩游戏也挺有情调的,反正她脸皮厚,稳赢不输。

    四爷趴在她胸口的两亩田地里耕耘,黄小善手伸到他背后,摸到一根细棍样的东西。

    呀,真藏着东西呢,她以为什么都没有,这鸡巴跟她玩空手套白狼呢。

    (你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似的。)

    黄小善笑得很鸡贼,大喝一声:“妖怪,还不快快现出原形!”猛地拿出四爷藏在背后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四爷藏的居然是一枝红玫瑰!

    红花绿叶,娇艳欲滴。

    花瓣上有水珠滚动,更显娇嫩,黄小善将花举到鼻端,闻到一股扑鼻的清香。

    “真漂亮。”

    胸口的男人吸食乳房的动作顿了一下,黄小善了然一笑,勾起他的下巴,“乖鸡巴,你从我这掏钱是去给我买花?”

    四爷的脸被热气熏得红润光泽,花被爱人拿在手里,他突然敛住笑靥,张惶局促起来,想别过脸躲避她眼中的笑意,下巴又被她扣在手里,水汪汪的双眸滴溜溜地闪烁,透着股灵动劲儿。

    “嗯,去买花了。”他憋了一会儿又嘟囔说:“不是买给你的……谁要买花给你。”

    黄小善习惯了男人的嘴硬,“为什么突然买花给我?小鸡巴长大了,也学会华而不实的那套了。”

    “谁华而不实了,你今天没买到喜欢的衣服,心情不好,我看有时候他们一买花给你,你就笑得像个失心疯,捧着花满屋子游街……我就去买花,想让你高兴,没想到差点让你丧命!”

    不懂事的男人突然浪漫一回,黄小善心里暖洋洋的,差点溺亡的阴影一扫而空。

    她宠溺抚摸男人的发顶,将他一头棕发拨弄得更加蓬松错乱,眼中爱意满满,“小鸡巴,你害羞的样子,就像这朵玫瑰花。”

    四爷身心巨震,幸福得快晕过去,用力抱住黄小善,“黄鳝,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谁敢我就杀谁。”

    黄小善哭笑不得,这鸡巴真煞风景,好好的海誓山盟整得跟末日危情似的。

    小鸡巴,她的老幺,漂亮的老幺,他只要不开口说话,看起来多么完美,可惜一开口,人设瞬间幻灭。

    黄小善摸到水下的男根,主动牵引它进入自己,“这样,才算真正的在一起。”

    一家之主的狗命差点溺亡,苏朝坐在厅中商谈这件事的后续该如何处理,是该大事化小还是该小题大做?

    说是商谈,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朝公子对苏爷的冷嘲热讽。

    他皮笑肉不笑,交谈的言语字字珠玑,句句扎心,还趁势踩低苏爷的地位来抬高自己。而苏爷则眉宇深锁,眼眸复杂难测,看似全然接受朝公子的批评教育,这就更加鼓励长期活在苏爷阴影里的朝公子大谈特谈。

    谁让加害一家之主的贼子爱慕苏爷呢,这就是一场确确凿凿的情杀事件,导火线就是大众情人R首领。

    不过,朝公子,真的,劝你也少说两句,你今天教育苏爷的话,立下的flag,小心日后成为打向自己脸庞的巴掌。

    许是黄小善遇难后恢复得快,身体也没受伤,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加上她交代案情时又满不在乎、很不走心,所以朝公子渡过初时她被抱回来的紧张后,紧绷的心弦已经松懈,他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狠狠挤兑苏爷。

    他说得口干舌燥,心里暗爽,面上假正经地轻饮一口茶水润喉,教育苏爷教育饱了,最后来一句:“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呢?”

    苏爷翘起二郎腿,抽口雪茄,反问他:“朝老师的矛头指向我,一顿轰炸,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应该是我请教您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对。”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想要解决问题,就把你在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清理干净!”

    朝公子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调皮一下,苏爷一把搂过他,抽口雪茄,将烟雾喷在他的脸上,性感地说:“小淘气,我在外面有女人,你吃醋了?”

    朝公子冷眉冷眼,狠狠白了苏爷一眼,霎那间的风情无与伦比,半怨半嗔依偎进他怀里……

    科科,上面的小快闪,只为满足你们的恶趣味。

    言归正传

    苏爷翘起二郎腿,抽口雪茄,反问他:“朝老师的矛头指向我,一顿轰炸,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应该是我请教您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对。”

    “很简单,把你在外面招惹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清理干净!”

    “噗”苏爷笑喷了,夹雪茄的手指向朝公子,“二爷,你真可爱,你自己都喜欢那个泡在浴池里抱着小爷取暖的全天下最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不三不四。”

    朝公子脸色阴沉,等他的下言。

    “我当初勒令她清理外面不三不四的男人时,她要肯干脆利落地执行,今天哪轮得到你在我跟前借题发挥,对我大放厥词。”

    “时至今日,你还记得初遇时与我的嫌隙,到现在都不拿我当自己人。”

    “彼此彼此,我记得,你难道就忘记了?”

    “行了,你爱记就记一辈子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总之,你要想她的日子能安安稳稳过到大学毕业,就把跟你一丘之貉的毒妇处理干净!”

    “看看你,又在读者面前假装圣洁,说得好像你外头没人似的,我没算错的话,你好像也有两个,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哈哈哈……”

    “我有几个也顶不上你那个毒性大,加上香港青马大桥那次,这已经是第二次她差点要了你的宝贝疙瘩的狗命了。”

    “是是是,多亏你的爱慕者柴老板救了她一条狗命,改天他给你送宵夜的时候代我向他道谢,哈哈哈……”

    “我有什么资格代表R首领,要谢自己滚去好好重谢人家!”

    哎,又是外患未除,自己先起内讧,就知道结局会变成这样。

    一家之主和老四在浴池里洗鸳鸯浴,老大老二在外头打嘴仗,你方唱罢我登场,日子就是要这样过,才有滋有味嘛。

    第三二六章慰问

    东西宫由商谈黄家主遇难后的解决之道演变成两人互怼,顺便把过往的陈年积怨也翻出来怼,怼天怼地,怼到门铃响了。

    “去开门。”

    苏爷理所当然地命令二爷,可惜二爷和他唇枪舌战两轮下来,现在全世界看他最不爽。他自顾自端起茶杯,也翘起二郎腿,别过头喝茶。

    心道:我进门是给她暖被窝的,不是给歪门邪道当小侍的,谁理你啊。

    于是乎,座上两个九尺男儿,双双翘起二郎腿,脸朝一边,一个抽雪茄,一个喝绿茶,门铃在夺命连环响,他们愣是没有一个人肯去开门。

    人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说的就是他们。

    森美兰华的门铃设计的很人性化,它是内响,也就是说任凭门外的人如何按铃,也吵不到他。反正没人来开门,他就一直按呗。

    论持久度,他绝不输给任何一个男银。

    呃,作者指的是坚韧不拔的毅力。

    苏爷抽完雪茄,被门铃吵得脑门突突跳,又见二爷是铁了心要和他对着干,只好抬起尊贵的屁股,起身抖抖衣领,瞟一眼老神在在的二爷,走去开门。

    朝公子回望苏拉的背影,解气地哼了哼,心道:做人做事就应该强硬点,某些人才不会蹬鼻子上脸,以为成功撵走一个展风,他在家中孤立无援,就会受他摆布。

    展风的人走了,可神还在呢。

    一家之主嘴上嚷嚷着不许去法国打扰他,心里却对他心心念念,四弟在她耳边闹着要变成三弟,她从来都是支吾其词、不肯点头,照这样看,让展风重新归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急不急,先让小善对展风的思念像滚雪球一样滚大,到顶点时他再把人领回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至于某些人的警告,他就当在放屁。

    “柴先生?”

    朝公子一怔,后了然地想:应该是为小善遇难的事专程上门慰问,毕竟人是他救的,甚至,他还亲了小善。

    他也是个明白人,知道那是人工呼吸不是接吻,可他的理智就是压不过心里的无名怒火。

    口口声声说仰慕自己的男人亲了自己的女朋友,这种感觉特别膈应,他直觉小善和柴泽之间有古怪,或者柴泽单方面对小善的行径有古怪,可又说不出古怪的出处。

    门口的柴泽换下一身湿衣服,稍作修饰,头发是吹干后的自然状态,几处边角的头发还很潮湿,眉眼之间温文尔雅。

    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也不见一丝火气。

    苏拉上下看了看他,生起使坏的心思,故意拔高音量问:“柴老板又来给朝逆送宵夜啊,今天来得真早,还没入夜呢。”

    朝公子刚要咽下口中的茶水,听到话后被呛到,他大力放下茶杯,取出手帕捂嘴低咳。

    心里骂道:无聊的男人,明知人家的来意,偏要说一句题外话臊臊他。这种幼稚的男人怎么好意思坐在大房的位置上,他的屁股不会长疮吗!

    柴泽苦笑地摆摆手:“R首领就别拿宵夜的事取笑柴某了,您明明知道,我是为黄小姐差点被人淹死的事来的。”

    他从侧面多多少少对未来的兄弟有些了解,更知道朝逆看苏拉不顺眼,时常与他闹不合,可惜朝逆人少势寡,总被苏拉压一头。

    “玩笑而已,柴老板别介意。”苏拉退后一步,“快进来聊,让柴老板久等了,朝逆要是知道门后站的人是柴老板,他一定抢着来开门。柴老板救了善善的命,以后你就是朝逆的大恩人了。”

    “不敢,不敢。”柴泽矢口否认。

    朝公子面色发寒,这个幼稚的男人有完没完!

    苏柴二人走近,朝公子心里再生苏幼稚的气,碍于柴泽是黄家主救命恩人的情分上也得起身,客客气气地请人家入座。

    在柴泽看不见的地方,他没好气地赏了苏幼稚一顿冷脸,苏幼稚很不以为意,一张看好戏的三八脸跟黄家主简直如出一辙,特别有夫妻相。

    三人坐定,朝公子一改过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亲自为柴泽沏茶。

    柴泽受宠若惊,连忙去接朝公子手里的茶壶,朝公子未免与他发生肢体接触,拿茶壶的手在空中拐了个弯,不动声色地避开。

    他对柴泽的态度看似优待了不少,却越发注意自己的举止,甚至连一片衣角也要和他划清界线。

    柴泽心里幽幽叹气,面上绽开淡定自如的微笑,端起朝公子为他沏的茶,清香四溢,喝下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他救了小黄的命,反过来沾了她的光,朝逆才能对他另眼相待。

    真好,小黄,你哪天再落水记得提前通知我,我还去救你,你的命,我全包了。

    柴泽喝着茶,心里想着黄小善,眉眼顿时温柔起来,苏幼稚误以为这份温柔是朝公子引起的,于是他的嘴又开始痒痒了。

    拿起茶杯,杯底面向朝公子,“二爷,我的杯子也是空的,你怎么不顺手帮我倒一杯,只给柴老板倒,好偏心啊。”

    朝公子很无语,怀疑苏拉今天被三岁孩童附体了。有外人在,他不便动怒,便将茶壶往他身前一放,“整壶都给你。”

    “吓,稀奇稀奇,往常只肯给我喝用次等茶叶泡的茶,今天柴老板来了,你就变大方了,你做人怎么能前后不一呢……”

    因为确有其事,朝公子很窘迫,气得涨红了脸,怒视苏拉说:“你和她,你们喝茶像牛喝水,根本不懂品茶,反而白白糟蹋了我的茶。再说,我每次不让你喝,她哪次不是将我的茶又夺过去给你倒,哼。”

    朝公子争辩后撞上柴泽幽深的双眸,尴尬地敛眉低咳,气恼突然发神经的苏拉让他丢尽颜面。

    苏拉呢,其实心里对如何处理黄小善遇难的事早已有了定夺,这才有闲情为了让朝公子在爱慕他的男人面前出丑,一直说些模棱两可的暧昧话去激怒他。

    这种没事找事的态度可以说尽得黄小善的精髓。

    柴泽又沾了回小黄的光,有幸目睹朝逆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没想到温雅有礼的朝公子关起门来也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别人闹别扭,这么真实、有生气,大大丰满了朝逆在他心中的形象。

    苏大爷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突然站起身,“柴老板,我还有事,先上楼去了,你跟朝逆慢慢聊吧,我把空间留给二位。”

    “这……好吧……您有事就……”

    “你想去哪里?不准走,坐下!小善的事你是导火线,你跟人家柴先生好好解释今天这起祸事的前因后果。”

    朝公子声色俱厉,他今天豁出去了,自毁形象也绝不满足某些人想看好戏的恶趣味。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柴泽喜欢他,他避嫌还来不及,居然说什么把空间留给他们,没安好心!

    苏幼稚被二爷一吼,装模作样地一屁股跌坐到椅上,害怕地拍打胸膛,“二爷好凶,我不敢走了。”

    柴泽心知苏拉搞这么多事,目的在于激怒朝公子,想看他的笑话,他心里是向着朝公子的,现在朝公子被欺负,他哪有不帮的道理,于是开腔引开苏拉对朝公子的注意力。

    “今天对黄小姐行凶的那帮人跟R首领有仇?”

    他想叫“小黄”,但以他目前地下党的处境,又不好叫得太亲密。

    上一刻还很活跃、嘴炮打个不停的苏爷沉默了,他恶心席婊子,不想提她,更不想亲口跟人解释席婊子因为喜欢他而做下的种种糟心事。

    朝公子冷笑连连,好心地代他回答:“恰恰相反,不仅没仇,人家对大名鼎鼎的R首领还喜欢得很呢。”

    柴泽听后立马想起与小黄初次做爱后,她提过苏拉外面也有女人在打他的主意,这么一来二去,他仅凭朝公子的一句话就理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颇为感慨,暗暗同情黄小善四面楚歌的处境:可怜的小黄,不是每个情敌都像我这么宅心仁厚,甘愿被你压在身下。

    说到小黄,她人呢?

    柴泽装作目不斜视,眼尾在可视范围内梭巡,小心翼翼地以黄小善救命恩人的语气问:“对了,黄小姐被抱回来后,身体没事吧?”

    他有一肚子关心的话,挑挑拣拣的,最后只能用一句最普通保守的话来表达自己所有的情感。

    既然口红事件都没能让他曝光,他就决定在时机还没成熟前绝不再犯低级错误了。

    柴泽的嘴一吐出黄小善的名字,朝公子心中猛地一跳,漆黑的双眸警惕地看着他说:“小善在楼上,身体没什么大碍。”

    似乎为了验证朝公子的话,二楼突兀地响起一道男人歇斯底里的尖叫。

    “呀!!!臭王八!你把我咬疼了!嗯啊!!!不行,快吐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三个老司机的耳朵齐齐抖动起来,再没有比聚众听墙角更精彩的余兴节目了。

    “嗯不行,你别捏我的球,会爆的!啊”

    “呀啊黄鳝,你好棒,我还要”

    “射了,我要射了啊”

    四爷濒临高潮,喊声欲仙欲死,朝公子的脸像打翻的调料盘,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柴泽听不下去了,起身干笑说:“竟然黄小姐身体无碍,那柴某就告辞了。”

    苏朝两人没有多加挽留,并且一起将人送到门口。关上大门后,他们互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两簇熊熊燃烧的火焰。

    第三二七章受牵连(一更)

    晚上,阿庆正伺候阮颂用药,喝的依然是用气味极其难闻的“乌鸡白凤丸”泡的黑汤药。

    阮颂刚饮下两口,手机响起,他接听后对方表明身份,是苏拉的手下Gerry。

    Gerry的语气谦和疏远,三言两语说完这通来电的用意后就挂断电话,一锤定音,阮颂连开口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白天,席琳命令手下淹死阿善,事后苏拉震怒,阮颂现在不清楚苏拉会怎么报复席家父女,他唯一确定的是他被蠢货席琳牵连了。

    阮颂的脸色变得晶莹剔透,静静地凝眉思考怎么补救这起突发事件造成的后果,阿庆端着药碗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夜色微凉,寒风入窗,阮颂身上的薄披肩被风吹起,阿庆看看脸色阴晴不定的男人,猜想他们与苏拉的武器合作可能有变。

    他想了想,决定不出声询问那通电话的具体内容,轻轻将碗搁在桌面上,走到窗边关上窗户。突然,一道摔东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急忙回头。

    墙角躺着阮颂的手机残骸,随后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也被男人举起来砸个粉碎,砸完后他弯腰捂住心口急促地喘息,面目扭曲,神情痛苦。

    阿庆大骇,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虚弱的男人,“王下,别动怒!”

    阮颂胸口血气翻滚,抬手捂住嘴咳嗽个不停,阿庆脸色大变,边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帮忙顺气,边大声呼喊待在旁屋的李医。

    李医闻声赶来,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他先让阿庆将人扶到床上,然后去隔壁取来听诊器,回来后阮颂已经靠在床头,虚弱地闭着眼睛。

    他走到床边,用听诊器在阮颂的胸口、后背听了一下,翻开他的眼皮,冷漠地说:“眼球慢慢左右移动一下。”

    经过诊断,李医说阮颂一时气急攻心,奉劝他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再产生这么强烈的波动,注意休息,切勿劳心伤神,然后让阿庆重新泡一碗汤药,该说的说完,转身就走。

    “李医……”阮颂开口低声呼唤,李医顿足回头,“黄小姐今天溺水了,你明日跟我一起去她下榻的酒店房间,给她看看身体吧。”

    她溺水了!

    李医怔了怔,后返身走回自己的房间,没说去不去,但阮颂注意到他眼里的坚冰有一丝松动。

    隔了许久,阮颂才收回投注在李医身上的视线,阿庆在帮他整理被单,听他说道:“阿庆,苏拉方面明确拒绝了跟我们的合作。”

    阿庆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王下,我们可以再找其他军火商,不一定要跟苏拉合作。”

    阮颂垂下脑袋,目光黯淡,面上一片死气沉沉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手突然握成拳头,紧得指甲快陷进肉里。

    阿庆见了,赶紧劝他,“王下,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找合作伙伴,李医说您不能动怒。”

    “你懂什么!找谁都不如苏拉合适。阿善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软肋,我本来想通过阿善来制约苏拉,以保他的军火供应万无一失。而且不仅仅是一个苏拉的问题,还包括阿善身边的其他男人,他们各个出身不凡,朝逆是香港高官独子,展风是国际刑警,伊米是杀手,柴泽更是大马首富的长子,如果能让这些人为我所用,可以大大节省我们很多精力。我好不容易抓住阿善这条线,席琳居然敢搅了我的好事!”

    阮颂生气还因为席琳三番四次找黄小善麻烦,甚至差点让她丢了性命。

    “阿庆,我等不及作者将席琳写死了,不如由我们代作者将她弄死吧,我会让她死得其所的。”

    阿庆之前虽然因为席琳对阮颂不敬而萌生过将她悄悄解决掉的想法,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她好像有点得不偿失。

    “王下,席琳要是死了,席东那边的雇佣兵供应会不会出问题?”

    “我说了,会让她死得其所的。”阮颂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却比星辰还闪亮,“西黎王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王下……”阮颂刚刚大怒过,阿庆实在不想再说些让他劳神的事情。

    “哎,有事就说吧,我这条烂命还不至于听个汇报就晕过去。”

    “我白天收到王宫传来的消息,娜塔王后,把王上的主治医生秋敏,给杀了。”

    “原因。”

    “秋敏贪得无厌,近来频繁地勒索王后,王后忍无可忍,就派人杀了他。”

    “秋敏有没有来勒索过我们?”

    “有。”

    “哼,杀得好,秋敏的家人呢?”

    “也被王后全杀了。”

    “蛇蝎女人,动作真快,还省得我们动手了。”

    “王下,王后一直催您回宫,她说……很想您。”

    “哼,让她想着吧。”

    阮颂的脸在灯影中半明半暗,眼中跳跃着残酷的光芒,他脱下阿庆左手的黑皮手套,露出一只冷冰冰的机械手掌。

    “阿庆,这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吗?”

    “嗯,这条手臂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谢谢王下当年费心为我重安了一条手臂。”阿庆担心这条手臂会引他想起那些深远丑陋的回忆,没让阮颂看太久就将手套戴回手上。

    阮颂惨淡地说:“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娜塔报复,年纪轻轻就断了一条手臂。”他续而狂躁起来,“等我坐上王位,我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阿庆没有说话,弯腰鞠躬,然后退下重新泡药去了。

    世事难料,他希望王下机关算尽,最后能得偿所愿。

    第三二八章你们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二更)

    白天差点溺亡的黄小善晚上又差点在三龙的胯下亡了一次,好在她贱命一条,摸爬滚打,撒泼放刁,怎么也亡不了。

    翌日,一家四口在和和美美地吃早餐。黄小善昨天一共渡了两次劫,白天生死劫,晚上寻龙劫,她只剩没被榨成人干了,现在脸埋进盘子里大吃特吃。

    三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家里胃口好的狗,黄小善抬起头,嘴砸吧砸吧的,两边脸颊鼓鼓的,扫一眼座上三人,“你们看我干什么,吃啊。”

    朝公子嘴角微微勾起,双眸绽放柔柔的光,不断往黄小善盘子里送吃的。

    他们也不求这人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没病没灾,能吃能喝就是他们对她的最高要求了。

    “嘿,阿逆,别总给我夹,你也吃嘛,昨晚缴了那么多公粮。”

    朝公子羞赧,横眉白了她一眼,夹起一块水果堵住她的狗嘴,用餐的时候说什么公粮,脏死了。

    黄小善吃着水果,抓过朝公子的小手,摸啊摸的,“阿逆,你的手真滑。”

    朝公子轻啐:“用餐的时候别说浑话。”

    黄小善张开口:“阿逆喂我。”

    旁座的四爷酸溜溜地说:“真肉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苏爷突然关心起黄家主的学业,“你学校开学了吗?”

    黄小善咬住朝公子送到嘴边的食物,满不在乎地说:“上周就开学了。”

    苏拉皱眉,沉声说:“你的同学都上课了,而你却在悠哉游哉地叫二爷喂东西,你上的什么学。”

    “没事啦,两周而已,我到时候叫班长把课堂笔记借给我抄抄就好了。”

    朝公子又往她嘴里送一口吃的,“裴远这个班长当得真辛苦。”

    “能者多劳嘛,谁叫他会四国语言,他当班长,班级参加活动的时候多有面子啊。”

    苏拉一边切着盘中的食物一边酸着黄小善,“同上一个班,人家会四国语言,你是英语不利索,西语也不行,文不成,武不就,废物一个。”

    “谁说我文不成,武不就!你们就是我黄小善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她转而抓起四爷的小手,“小鸡巴,你的小手也很滑。”

    “讨厌。”四爷甜笑,也加入到喂食黄家主的队伍中。

    一顿饭,两个男人伺候她吃喝,废物的名头实至名归!

    苏爷看她整日浑浑噩噩、溺在男人堆里的糜烂生活就来气,严厉警告她:“要上学就好好上,不想上就趁早收拾东西滚回家给我们生孩子,别他妈浪费老子的钱给你交学费。”

    “哎呦,拉拉,大清早的,不适合谈论这么严肃的话题,火气那么大,你是不是来大姨夫了,哈哈哈”

    一家之主带头笑,两个喂饭的小房也跟着抿嘴笑,气得苏拉一巴掌呼向她的后脑勺。

    黄小善就靠这点少到可怜的家主威严来狐假虎威了,现在威严遭到侮辱性的碾压,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奋起反抗。

    她挥退左右,喝口奶振奋士气,后拍案而起,叉腰指着苏拉的鼻孔破口大骂:“苏拉,你再打我一下后脑勺试试!”

    “我就打了,怎么样。”苏爷当真一个掌风又刮过去,而且还是坐着打的。

    “好哇,你问我我能怎么样是吧!”黄小善双手捂住后脑门,左顾右盼地想对策,最后咬咬牙,双手改为掐住自己的脖子,“我能掐死我自己,我心疼死你!”

    苏爷喝着红酒,看她的眼神很薄凉,朝公子略感丢人,低头默默用餐,只有四爷一个人肯捧她的场,抱住她,俏脸哀哀怨怨的,“黄鳝,你别伤害自己,我还要靠你养呢。”

    四爷这么一说,黄小善更想掐死自己了。

    四爷的话倒让朝公子想起一事,餐叉指向黄小善,说:“这人前几天跟我去学校,说不想跟我们绑得太紧,还说到她毕业之前让我们去留随意。”

    一语激起千层浪,四爷的反应最激烈,搂黄小善的力道能把她的老腰弄折了。

    “黄鳝,你不想养我了!你是不是嫌养我费钱?我不管,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黄小善瞪一眼多嘴多舌的朝公子,赶紧安抚泫然欲泣的四爷,希望他能把她的腰松一松。

    苏爷目光犀利,数落说:“开学了不回去上课,倒有空给我们想出路,一定是我每个月给的零花钱太多了,让你忘了过苦日子的感觉,下个月起零用钱减半!”

    此话一出,四爷的反应比黄小善还大,而她的腰也彻底沦陷在他的化骨绵掌里。

    局势反转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黄小善愣在当场,嘴角抽搐个不停,小蛮腰火辣辣的,不懂自己怎么就变成众矢之的了。

    六只眼睛齐刷刷盯着她,一同逼她发个天长地久的毒誓。

    黄小善心惊肉跳,磕磕巴巴地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你们,冷静点,我保证我们一定能天长地久,但毒誓就免了吧。我身上已经背了不少誓言了,我怕,我真的怕,神明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这时,门铃响了,她一蹦三尺高,“我去开门!”

    神明显灵帮她解围啦!

    不,一定是死鬼老妈显灵帮她解围啦!

    老妈,你应该多显显灵,管管你的女婿们,让他们尊敬爱戴我。

    黄小善兴冲冲跑去开门,门口站着娇娇弱弱的阮颂和面无表情的李医。

    “呀,阮阮!”招呼阮颂后,她躲躲闪闪的,不敢正眼看站在阮颂身后、手拿医药箱的男人,弱弱地说:“阿横,你也来了啊。”

    李医握紧药箱把手,对唯唯诺诺、害怕自己的女人心生气结,又见她脸蛋红润,嘴角还沾有油渍,便在心里讥讽道:睡到这么晚才起来用餐,看来是溺水溺得不够深啊。

    阮颂听到黄小善对李医的称谓后眼波盈盈,脸上的微笑顿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阿横?已经叫得这么亲密了,生性薄凉的李医居然也没出声反对,就是默认阿善这么叫他了,看来我今天带李医来是带对了。

    黄小善因为对李医做了缺德事,自惭形秽,低着头退到一边,恭请他们进屋。阮颂走过去,然后李医的皮鞋和大长腿从她眼皮底下晃过,她脑子一热,狗爪偷偷抓住李医的手捏了一下,马上放开,垂头眼皮眨个不停,心里惴惴不安。

    阿横被她强吻后还有没有生气就看当下他的反应了,他要还在生气,肯定会不留情面地喝斥她,那她做的缺德事也瞒不住了,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李医身形一顿,张了张口,一呼一吸间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手上被她碰过的肌肤麻麻的,他的心也麻麻的。

    她不是不想见他才急着逃离庄园吗,为什么还要偷偷碰他的手?

    昨晚阮王储说她溺水了,他心里想着不来,手却不听使唤地认真收拾了药箱,还放了很多有用没用的药,隔日阮王储一叫,他的脚就跟着来了。

    他以为她看见他来,会不高兴,但她溺水了,他想来给她看身体,哪怕她不高兴也要来,不管是来还上次打她巴掌欠下的债还是什么,怎样都好,反正他想来。

    黄小善偷摸李医的手,没被泼冷水,也就是说强吻的事翻篇儿了,她这招釜底抽薪成功了!

    把她乐的呀,关好门后急走两步到李医背后,又大着胆子捏了他的小手一下,凉凉滑滑的,哈哈哈……真好摸!

    但事不过三,阿横脸皮又薄,她不敢摸第三次了。

    上次她急于求成,结果玩崩了,这次建号重新修炼,她一定要细嚼慢咽,万万不可操之过急,至少得先把阿横的心捂热了。

    黄小善走到李医旁边,与他并肩齐行,走三步就笑眯眯地看他一眼,人家鸟都没鸟她,她也自得其乐,甘愿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阮颂和李医进入屋中三个男人的视野,苏拉最清楚阮颂今天是为何而来的,于是先略过他不提,倒是紧随阮颂身后的男人让他翘起嘴角,兴味地笑起来。

    家里的狗东西眼巴巴地黏在人家手边,真丢人。

    “善善,过来。”

    黄小善知道日后她能不能抱得美人归,一大半的决定权在苏爷手里,为了顾全大局,男人一招手,她就飞奔进他的怀里。

    苏拉的唇贴在她耳朵上,说了两句悄悄话,黄小善马上红着脸摇摇头,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李医。

    不止黄小善看李医,朝公子和四爷也在看李医,搞得李医像块案板上的猪肉,任他们一家四口挑肥拣瘦。

    李医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别提多不自在了,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白兔,掉进了狼窝里。

    第三二九章检查身体1(一更)

    苏拉承诺赔给黄小善一个男人的事,老黄家尽人皆知。

    四爷是什么肚量他们自己人最清楚。

    刚知道那会儿他气得拎起黄小善的耳朵当螺丝拧,大骂她贪得无厌。

    黄小善叫苦不迭,为了保住一对顺风耳,再三保证不论赔给她哪个男人,地位一定比他低,外加割地赔款,签下若干不平等条约,这事才算完。

    瞧瞧她手头现有的这些男人的质量,更显得冷冰冰、不吵不闹的李医弥足珍贵,她誓死要拿下这座大山,再累再苦也要迎难而上!

    李医不知道这一家黄鼠狼险恶肮脏的勾当,他一眼望尽围绕在黄小善身边的三个男人,心里奇怪道:怎么少了一个?

    少一个就对了,不少一个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四爷踢踢黄小善,在她耳边嫌弃地咬耳朵:“像个哑巴一样,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黄小善偷偷伸手轻拧了他一下,警告他别当面说人坏话。

    看上他什么?就看上人家话少活好行不行!

    呃,她指的是济世救人的医术。

    再者说了,赔夫令得来不易,她不挑个称心如意的,难道要再招一只小喇叭跟你凑成一对?整天滴滴叭叭的,她非得偏头痛不可。

    阮颂是以担心黄小善溺水后的身体状况为名目而来的,他明白当下不适合开口提合作崩盘的事,也相信苏拉心里很亮堂,知道他为何而来。

    “阿善,我昨晚接到Gerry的电话,才知道你落水了!我很担心你,就带着李医过来给你看身子。”他担忧地说,顺便将Gerry供出来。

    黄小善闻言愣了一下,收回放在李医身上的注意力,看向阮颂。

    她刚刚光顾着对李医耍花花肠子,一时遗漏了阮颂,认真打量之下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到骇人,看见她投过去的目光,还努力维持脸上淡淡的微笑。

    才两天没见,他好不容易养好一点的精气神似乎又被打回原形,要死不活,看着像一只脚踩进棺材了,要不是地上有影子,说他是艳鬼她都信。

    阮阮不好好修养,反而拉上阿横,拖着快垮掉的身子来看望她。

    这谁看谁啊,她就算落水了还能一夜战三龙呢。

    而且消息还是从Gerry嘴里得知的,不用猜,肯定是Gerry的主子授意他打电话的。

    昨天苏爷的脸比墨还黑,黄小善的智商只要没被李医刷到负数,她怎么也该看出一二分门道来。

    拉拉是不是因为生气,株连九族了?

    阮阮是不是受她牵连了?

    黄小善一琢磨,人陷入深思。

    苏拉闻到她由内而外弥漫出来的二百五气质,脸马上阴沉下来,对故意用话诱导她变成二百五的阮颂心生不悦。他抓住黄小善拧巴在一起的双手,举到唇边亲吻,说:“别胡思乱想。”后看向阮颂,傲然一笑,说:“阮王储,有什么事和我到书房详谈吧,这边留给善善检查身体。”

    阮颂也非常精明,立刻看出苏拉的不悦。他点点头,转身叮嘱李医:“阿善的身体劳烦李医多费心认真检查,冬天落水,可千万别落下病根了。”说完自己先捂嘴咳了两声。

    黄小善一紧张,就要从苏拉处贴过去嘘寒问暖,但有苏爷在,哪由得她放肆。

    李医嗯声答应阮颂的叮嘱,他一直冷眼旁观场中几人的互动,也一早看出阮颂是有目的地带上自己,他装糊涂,不愿去深究。因为他知道,不管阮颂有什么目的,他就算提前知道了,也还是会跟来的。

    因为他想见她,想还上次打她巴掌的债,如此而已。

    黄小善目送苏阮一前一后走上二楼,心里喜忧参半。虽然不清楚他们的交易出了什么岔子,但既然拉拉肯和阮阮再做交涉,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这么一想,她对李医淡下去的热情又重新复燃了。

    不由分说抢走李医的药箱,抱在怀里,笑嘻嘻把人引到大厅一角,轻手放下药箱,说:“阿横,咱们从身体的哪里开始看呀,要不要我脱衣服?”

    说脱就脱,一件外搭的小开衫马上被她甩到角落,露出里面的吊带裙和赤条条的手臂,以及,不堪入目的大片吻痕。

    纤细的脖颈,丰盈的酥胸,李医入目所及的肌肤上哪儿哪儿都有深浅不一的吻痕。根据新鲜度,分明是刚印上不久的,再根据形状,分明是几个男人你一口我一口吸出来的。

    刚落水就可以马上和几个男人颠鸾倒凤,身体这么壮,他还看什么!

    他早就说过,最瞧不起三心二意的人,而她却有一窝男人。

    李医抿紧薄唇,几番挣扎后认命地打开药箱翻找检查需要的物件,他闷声不吭,没回答黄小善要不要脱衣服。

    反正要不要脱,这个女人都脱了,她大概有露阴癖吧,这是心理问题,他治不了,只有她的男人才治得了,而他,不是她的男人。

    在场四个人,除去色迷心窍的女人和大大咧咧的四爷,余下的李医和朝公子彼此之间都多少有点难为情。

    四爷的一对蓝眸绕着李医不停地变幻,他巴不得扒光黄小善,给以后可能会成为他“小弟”的李医一个下马威,让他看看黄小善身上不止有吻痕,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有其它痕迹。

    朝公子拾起小开衫披回黄小善的肩头,某人还抖肩不肯穿,怪男人妨碍医生给她看病。

    这个暴露狂,她有病没病自己心里没个逼数?都一夜战三龙了。

    朝公子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了两句,黄小善低头看自己的胸口,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自己穿好开衫。

    第三三十章检查身体2(二更)

    李医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再抬头,见被她脱掉的衣服又回到她身上,人还变老实了。他稍一愣怔,看一眼陪在她身边或站或坐的两个男人,以为是他们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肌肤,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哼,他解剖过多少具尸体,对人肉都麻木了,看谁都一样。

    他戴上听诊器,直接将听诊头压在开衫上,聆听她的心跳声,听完手伸向她的双眼。

    黄小善因为那巴掌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看见李医伸过来的手,心里发怵,下意识地缩起脖子,闭上双眼。

    李医因她的反应心里有些刺痛,抿了抿唇,幽幽说:“我要看看你的双眼有没有因为水中的杂质跑进去而发炎,睁开眼睛。”

    黄小善睁开眼,不好意思地低头憨笑,李医抬起她的下巴,掀开眼睑,仔细查看她的眼球。

    她的下巴线条优美,宛如细腻洁白的羊脂玉,而她的脸蛋就在自己手下,一对黑眼珠像荷叶上的水珠,瞪大了注视他,眼里只有他一个男人……

    李医的心仿佛被灌入某种振奋的力量,差点让他失了方寸,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

    “为什么落水?”

    “被人推下去的。”

    “你又和人打架了!”

    他的回答又快又响,引来三个人的注目礼,李医大窘,装作若无其事地检查其它地方。

    黄小善亲历过“琉璃庄战役”,知道李医为什么说“又”。现在人还没被她骗进门,她就在人家心里落下了登徒子、暴露狂的形象,万万不可再贴上一个喜好打架斗殴的标签。

    于是急忙摆手解释:“阿横,你别误会啊,不是我主动挑事的,是席琳发神经。我好好的站在湖边赏鱼,她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搞偷袭,还好我身手敏捷,滚地翻转三周半,惊险地躲过她的偷袭。”

    黄小善又巴拉巴拉鬼扯一通自己昨天如何如何神勇,虽然败了,但虽败犹荣。她还担心李医听她说自己打架打输了,会以为她是只软脚虾,再三强调最后败就败在席琳的两只肱二头肌发达的走狗上。

    这厮在夸夸其谈的时候大概忘记了席琳提她后衣领,把她抖得像拉面这茬儿。

    三个男人,包括认识她不久的李医,都知道黄小善有时候说话跟放屁似的,她自嗨的时候不能跟她搭腔,把她晾一会儿情绪自然就凉了。

    朝公子的双眸亮亮的,用丈母娘考察女婿的阵仗考察李医。

    因为李医是苏拉允诺赔给黄小善的男人,而他跟苏拉又各自为政,他一开始是不待见这个男人的,更别说同意让他入伙了。

    不过,上次小善的脖子和四弟的腰腹经他一看,很快就好了,他又能给心思深沉的阮颂当主治医生,医术不用说一定很精湛。

    人嘛,从模样到气质都给人干净冷清的感觉,虽然是阮颂的主治医生,但面对他时不卑不亢,没有一点矮他一截的意思。

    既然苏拉放话要赔给小善一个男人,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今天就算不是这个男人,明天也会换别人。赶走这个,指不定她会再领个像四弟这样不三不四、好吃懒做、徒有脸蛋的男人回来,这个至少还有门拿得出手的手艺。外加冷冰冰的性格,收进来也不太可能会去攀附苏拉。

    朝公子对李医的敌意淡了,态度自然就和蔼起来了。

    而且终于出现一个东西宫都不反对的男人,这种小概率事件居然叫黄小善碰上了,她狗屎运够旺的,难道因为2018年是狗年?

    总而言之,苏拉要赔个男人给黄小善,黄小善想李医进门跟她盖棉被纯聊天,朝公子因为李医不会攀附苏拉也不反对他进门,四爷想要个小弟使唤且李医没有他长得美,应该也不会反对。

    这一窝黄鼠狼各个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却没有一个人去问问故事的男主角乐不乐意跟他们搅合到一起。

    李医收起听诊器,忍不住回视一直在观察他的朝公子,对方温柔地笑问:“医生,小善的身体没事吧。”

    黄小善插嘴说:“叫医生多见外,阿横是我的朋友,你也跟我一起叫阿横吧。”

    “啧,你合上嘴,到处攀高枝,‘阿横’也是你自己硬叫的吧,人家同意了吗?”

    黄小善被质疑了,当着李医的面开始与朝公子拌嘴,李医听了几句他们夫妻间的对话,打断他们说:“黄小姐的身体没事。”他拿出一管药膏,迟疑地递过去:“这个,涂在身体的淤痕上……”

    她的身体没事,硬要说有事,无非是那些跟男人不知节制的时候留下的新旧……痕迹。

    朝公子因为闺房密事被提及而尴尬,没来得及接住李医的药膏,被眼明手快的四爷夺走了。

    他翻看其貌不扬的药膏,问李医:“是上次你给我抹的那种吗?”

    李医想起上次他故意刁难自己,忍了忍才说:“是的。”

    “还有吗?我全买了。”

    黄小善眯眼问四爷:“那是给我抹的,你买来干吗?”

    四爷嘟嘴数落黄小善:“我的皮肤嫩,那里也嫩,你每次吸的时候没个轻重,这个膏药效果不错,我要多买点囤起来慢慢抹。”

    黄小善被四爷不知廉耻的话气得干瞪眼,跳起来去夺他手中的膏药,“还给我!再胡说八道我下次直接撕掉你的皮,让你抹再多的药膏都没用,看你还怎么臭美。”

    “你撕啊,你撕啊,反正我的鸡巴横竖是你在用,没皮了,你恶心也得继续用,用一辈子。”

    黄小善这顿臊的呀,跳到四爷身上要跟他拼命。

    他们胡闹了半晌还不消停,朝公子低吼:“你们闹够了没有!”

    显然他的话不顶事,两个人该闹还是闹,他无法,也一起加入战局,最后三个人成功地缠作一团。

    李医一想到自己辛苦调配的膏药会沦丧在她男人的胯间,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趁他们内部搞分裂的时候,悄悄把仅剩的一管膏药藏到药箱的暗格里。

    但他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未来的四爷动不动就跑他实验室里搜刮各种药物,甚至拿枪顶着他的脑袋叫他打美容针。

    这家人简直是土匪!

    二楼苏拉的书房门被打开,阮颂从里面走出来。

    不知道苏爷在房中跟他都谈了些什么,一进一出之间,他原来的运筹帷幄荡然无存,苍白的病容增添了些许懊恼和愤怒。

    他的身体一步一摇,慢慢走到楼梯口,悬空踏出一只脚,目光落到楼下其乐融融的四人身上。

    然后闭起眼,一脚踩空。

    【作者说】

    chibimaruko、杨杨、睡不着觉瞎折腾、光谱、酱酱凉凉

    这几位老铁赶紧加作者的QQ来领钱,作者菌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_  =)/~┴┴

    第三三一章照料(一更)

    阮颂十岁,被母亲藏在一个小柜子里,脸上戴着一张倒立的玩偶面具。

    他抱膝卷缩在柜子最里面,惶恐不安,浑身发抖,两眼发直地看那层挡住他视线的面具。黑暗的空间,沉闷的空气,他的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他揪住胸口的衣服,难受地冒冷汗。

    柜外断断续续传来扫翻东西的声音和母亲的嘶吼,他吓得双眼注满泪水,颤巍巍地将脸上倒立的面具转正,悄悄打开柜门,露出一条缝隙。通过面具的眼睛,看见披头散发的母亲倒在地上,胸口被一只大黑鞋踩在脚下,一支手枪正对准她的脑袋。

    砰!

    枪声响起,他的眼中,尽是红色。

    “妈妈……”

    他瘫倒在柜子里缩成一团,呜咽啼哭,泪眼朦胧,通过细细的缝隙看倒在血泊中的母亲。

    男人听见小孩的哭声,提枪站到柜前,缝隙被他的大腿挡住,柜子先暗下来,后豁然大亮……

    医院病床上,半梦半醒的阮颂听见“沙沙”声,慢慢张开一丝眼缝,光线投入,他不禁又闭起来,再睁开时看见病床边有一双手拿着个苹果在削皮。

    纯净洁白的手,没有一丝杂质。

    妈妈?

    “呀,流了这么多汗。”

    这声音不是妈妈的,是阿善,妈妈早死了。

    阮颂一下子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他的记忆从摔下楼梯那处就断了。他虚弱地勾起嘴角,露出嘲弄的微笑。

    这副烂身子,果然如他预计的那样,一滚下楼梯就晕了。

    全身酸痛,身上肯定有几处淤青了,不知道有没有骨折?他昏迷多久了,阿善一直在照顾他吗,他们怎么会肯?

    黄小善把削到一半的苹果放一边,抽出两张纸巾,倾身温柔地擦拭阮颂脸上、脖颈里的汗珠。

    阮颂双眼闭合,面上有道阴影在晃来晃去,她咻咻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他不自在地动动身子,被黄小善看见了。

    “阮阮,醒了吗?”

    阮颂顺应她的呼唤,睁开双眼后跌进一双喜悦的笑眸里,他呆看笑吟吟的黄小善。

    妈妈死后,他想不出世界上除了与他相依为命的阿庆,还有谁会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他从昏迷中苏醒。

    “阮阮,醒了吗?”黄小善张开手在阮颂眼皮上晃了晃,她像想起什么,紧张地指着自己,问:“阮阮,知道我是谁吗?”

    这女人电视剧看多了。

    阮颂眨眨眼,虚弱地笑了,“阿善,你怎么在这里?阿庆呢?他竟敢叫你伺候我。”

    “嘿,没事,我在香港是出了名的会照顾人。”黄小善扶起阮颂靠在床头,边利落地整理被褥边絮絮叨叨地说:“你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我们把你送来酒店的附属医院,阿庆知道后奔过来,安排妥当你之后,趁你还没醒来人就又跑出去了,他说过会儿就回来守着你。不是我爱说他,他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没有经验,我都跟他说了不用盖两层棉被,会盗汗,结果他以为我妖言惑众,眼珠子瞪得铜铃大,凶得跟什么似的。”

    黄小善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安顿好阮颂后拿起苹果接着削皮,边削边乐。

    她很理解阿庆的心情,毕竟人是在她的地盘上出事故晕倒的,他大概在顾虑阮阮,所以想对她动怒又得强行忍受,脸皮一本正经地抽搐,太逗了。

    “阿庆是关心则乱,他从小就很有责任感,如果没有答应我妈妈照顾我,他早应该在香港娶妻生子,也不用这样到处为我奔波劳碌,是我把他的人生拖累了,亏欠了他很多。”

    黄小善被阮颂说得想起远在法国的展风,搞不清他们俩是谁亏欠了谁。

    “你真觉得亏欠了阿庆,就把身体养好,将来当上西黎国王,给阿庆娶个大美女当老婆。”

    病床上的男人死气沉沉,黄小善当下也不想说什么大道理,基本上她肚子里那点墨水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就说了句没什么深度又诙谐的俏皮话。

    阮颂微微侧头,看向黄小善,“阿善,你真的认为我能当上西黎国王?”

    黄小善想起他的身世,迟疑了下,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这还用说,你是王储,你不当,谁当?”她又着脸,打着哈哈说:“就是,你就任的时候,我能不能去现场观摩?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她没有开玩笑,阮阮,你可一定要当真啊。

    国王登基,哇塞,那必须是万人空巷、举国欢腾,尤其像西黎这种古国,到时候肯定各种庆典不断。她顶着国王朋友的头衔,可以随便她胡吃海喝。

    如果拖家带口的去吃喝玩乐,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黄小善想到美处,怕自己厚脸皮的死狗脸折煞了阮王储,于是把窃喜憋在肚子里,低头闭紧嘴巴,肩膀耸动个不停,从唇缝发出扑哧扑哧的哼唧声,像在放屁。

    她犯贱的时候下巴传来冰凉的触感,下巴被一只瘦巴巴的手抬起来,等眼睛对上男人惨淡的病容,她就笑不出来了。

    多美丽的男人啊,虽然是偷生的,至少现在认祖归宗了,有一腔治国安邦的雄心壮志,可惜没有一副强健的体格容纳他的野心。

    “阿善知道我的出身后依然认为我能当上西黎王吗?”

    男人突兀地开诚布公让黄小善措手不及,他的出身问题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还是十分不足为外人道的狗血私事。

    当事人不知道她知道还好,如若当事人知道她知道自己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私事,并且误会她是个爱在背后打听人家家私的长舌妇,那她的逼格岂不是一下子就降到以前那些乱嘀咕她老爸出轨的街坊老阿姨的层次了。

    第三三二章天鹅想吃癞蛤蟆肉(二更)

    “阮阮,你别误会啊,都是拉拉告诉我你妈妈是……”黄小善狗嘴吐不出象牙,懊恼后说:“不是,我知道的也不多,真的,都是拉拉告诉我的。”

    无耻的女人,明明之前是她自己先开口问苏爷的,出事了就成‘都是拉拉告诉我的’了。

    黄小善急臊得面红耳赤,当事人反而放开她的下巴,拍拍她的手背,安慰说:“不碍事的,你知道了也没关系,是我难以启齿,一直没跟你说实话,反而在你面前装模作样,让你误会我是个名正言顺的王子,其实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而已。”

    “没有,阮阮你别这么想,你没有装模作样,我在香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贵气逼人,后脑勺还能发金光,整座墓碑山被你照耀地熠熠生辉。”

    开始了,黄小善的口技时间。

    黄小善,请开始你的表演。

    “呵呵,阿善,你说得是我还是弥勒佛啊。”

    黄小善也知道自己马屁拍过头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前一句是你,后一句是弥勒佛。”她切下一块削好的苹果,送到阮颂嘴边,“来,吃点水果,嘴巴是不是很苦?你昏迷的时候,阿横不知道给你灌了什么药,说喝下后你很快就能醒过来,果然,他刚走没多久你就醒了。”

    阮颂张口咬住唇边的苹果,黄小善盯着他的嘴巴看他吃,他嘴巴不动了就紧接着又递上去一块。

    阮颂很享受被黄小善重视、照顾的感觉,这跟阿庆与他相依为命培养出来的亲情不同,跟王宫那些对他阳奉阴违的仆人更不同。

    尤其是,她在知道他是情妇的孩子后还能言行如一。

    他的命是改不了了,一直真真假假地演戏,就算是他,也会有混肴的时候,他刚从楼梯上摔下来,他想放松一下。

    “阿善,他们呢?”

    “他们?”黄小善傻逼了一秒钟,“哦,他们啊,被我赶回去了。一个个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留在病房能干什么?什么忙也帮不上!跟傻帽似的杵在那跟我大眼瞪小眼,偏偏长得还很占地方,我看着就上火,就通通都给轰走了。”

    一个苹果喂完,黄小善拿纸巾为阮颂擦嘴。

    要说人就是得吃东西,这不,王子殿下肚子里有了养分,人看上去好多了,嘿,还是她会养男人。

    没准老妈被她养死了,不是因为病,是因为老妈是女人。

    呸,老妈,我开玩笑的,您老别当真啊。

    阮颂的唇瓣沾过苹果汁,娇艳欲滴,别说这样的形容很女气,真的是娇艳欲滴。他虽然因为体弱多病导致身体消瘦,但骨架不大,一件病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身高也是黄小善现有男人里最矮的,就比黄小善高半个头,拉拉差不多一个能兑他两个。从背后看,眼神差点的都能把他错认成女人。

    谁叫阮阮长得像他的美女老妈,这是人家会生,包括她老妈也很会生,她长得像老妈才能貌美如花。

    要说她黄小善全凭这张切换自如的二皮脸和三寸不烂之舌才有今天,不知道老妈这门生孩子的手艺有没有遗传给她?

    艺术家黄小善的发散思维又开始作祟了,担心将来给R首领生的儿子随她,长大后继承他父王的“王位”,那历经几代大坏蛋创建起来的黑暗帝国岂不是会覆灭?她岂不是间接成为推动帝国覆灭的凶手!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呀,原来Gerry恨她不是没理由的。

    她就觉得奇怪,Gerry又不是不知道她这点能耐翻不出多大风浪,他凭什么看她不顺眼,原来他的脑回路多转了一圈,想得更深一层。

    Gerry这只死三八想得真多,自己孕育不出下一代就时刻惦记着主子的下一代,他娘的,孩子像她怎么了,像她怎么了,她小时候虎头虎脑的……多,多可爱呀!

    黄小善心虚的同时,对自己的基因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阮颂凝视神游天外的黄小善,有一道漩涡在他体内不断旋转,操控着他牵起黄小善的手。

    “阿善。”

    “嗯?是不是想喝水?”黄小善回神。

    “阿善,我的嘴巴好看吗?”

    “呃……”

    她刚刚还在心里夸他的嘴巴,突然被本人这么问,搞得她什么伶牙俐齿都使不出来了。目光飞快掠过阮颂的嘴巴,谨慎地说:“很好看。”

    “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他大概真的对她上心了吧,不然话说出口后也不会这么紧张。

    “啊?”黄小善再次飞快地看一眼阮颂的嘴巴,低头绞着手指头,问:“你为什么要亲我?”

    天鹅想吃癞蛤蟆肉了,这种时候情场老鸟黄小善居然害羞了,不知道是在惺惺作态还是真情流露。

    阮颂抬起她的下巴,“我想亲吻美好的事物,总觉得这样自己也会变得美好。”

    他的脸逐渐靠近黄小善的唇瓣,近得甚至碰到了一点唇肉,但他的嘴唇没有直接贴上去,而是若即若离地游移。

    黄小善的口水在疯狂分泌,她艰难地咽下去,脑袋后退一点,才看清阮颂眼眶中的瞳色。

    “你已经很美好了。”的确,他的眼睛确实很美,近看更美。

    “你不懂!”

    阮颂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嘴唇,黄小善浑身一震,被男人迅速擒住红唇。

    她的嘴唇香甜湿滑,一股如兰的淡雅女人香飘进阮颂鼻尖,他热烈地亲吻,冰凉的嘴唇很快被她点燃,变得火热。

    当他用舌尖分开她的牙关时,她一点也没有反抗,还伸舌回应他,阵阵快感和欲望从他破烂不堪的身体里升腾迸发。

    心脏开始剧烈地鼓噪,呼吸急促,病容浮现神魂颠倒的兴奋表情。

    他不再忍耐,他忍得够久了。

    他忘记一切顾虑,只想全身心去感受她的美好,不顾一切地把她的舌头吸进自己口中,让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翩翩起舞。

    他们在病房中疯狂亲吻,四片唇瓣无法分开,阮颂盖在被下的阴茎频频抬头叫嚣,他本能地抓住黄小善的手伸进被子里,压在腿间的凸起上面。

    阴茎马上被她握住,小心翼翼地上下套弄,阮颂不需要她为了照顾自己的病体,在这种时候对他温柔。

    “阿善,重一点,狠狠的……啊……”

    黄小善放开力道去蹂躏,阮颂尖声长鸣。

    这时,病房门从外被打开,门口站着手提点滴瓶的李医。

    第三三三章天怒人怨

    两位痴男怨女在病房中打得火热,火辣辣的一幕被李医无意间撞破。他凝滞在病房门口,忘了反应。

    温室中,打她巴掌的一幕犹如梦魔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吻他,他没有像阮王储一样回应,反而打她巴掌,现在她终于还他“一巴掌”了。

    阮颂被黄小善老练的手法折磨得迷迷糊糊,嘴唇亲吻到麻木了才放开她,轻阖双眼抱住黄小善,梦呓似的在她耳边诉语呢喃。

    在他被中的双腿间,有世界上最美丽的火焰在跳跃燃烧。

    身下这根跟他人一样死气沉沉、连晨勃都没有的东西在她手下竟焕发出这么强大的生命力,他第一次生出将它放入一个女人身体里的欲望。

    “啊……”

    阮颂双腿发抖,龟头上的裂谷喷涌出一股泉水,他想进入长在她身体里的蜜谷,堵住不断外泄的热液。

    黄小善手里的布料变得湿润滑腻,她体内的欲望之门也正在打开,于是她不敢再继续下去了,怕控制不住自己,让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男人在自己洞下再晕一次。另外,地点也不合适让她乱来,即使在病房和弱柳扶风的病美人偷欢很刺激……

    李医眼下被他们的行为刺激到变成石头,立在门口默默观看他们演毛片。阿庆手里提着阮颂住院需要的物件,从走廊一头大步流星地走到李医背后,困惑地问:“李医怎么不进去?”

    病房中的女人闻言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抽出被中的手,僵着脖子扭头看向门口。

    李医光洁白皙的脸庞结满冰霜,她不看还好,一看马上在心里哀嚎:完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了,说好亲一下,她心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就放开来亲,结果忘记阿横还要回来的事。

    他看起来比被她假调戏、被她强吻,还要来得更愤怒,这下抱得美人归的长征路又要无限期延长了。

    她怎么总是自己坑自己!

    李医手提点滴瓶走进病房,双眸寒气逼人,冰冰有礼地对黄小善说:“请让开,我要为阮王储挂点滴。”

    “好!”

    李医一声令下,黄小善立马像部队里的标兵,突地从椅子上立起来退到一边,中途撞上男人的视线,他马上就移开了。

    真的完了,阿横好像连生气都懒得生了,他们好不容易热络一咪咪的关系又被打回原形了。

    黄小善懊悔地在心里直锤手,后悔除了亲嘴,之后不该对阮颂使出猴子偷桃,虽说是他自己把桃子塞她手里的。

    李医站在病床前摆弄挂点滴瓶的挂钩,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寒气,阮颂笑了笑,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点回味。李医听到,僵了僵,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俯视阮颂红润的面颊,那是身体兴奋时产生的自然红。

    他心里冷哼道:我使尽浑身解数为你治病,却收效甚微。如今你被女人弄一弄,气色马上变好。既然这样,你在王宫里还躲什么躲,乖乖从了那个王后,有女人用身体给你养气,一身病恐怕早好了。

    黄小善为了让李医少生一点气,忙过去抢着帮他弄点滴瓶,两人距离拉近,四只手难免会有所碰触,李医马上全身而退,说:“请让开,这是我的工作。”

    “没事,我来吧,挂点滴对我来说小意思的,我以前给我妈挂过很多次。”黄小善又垂死挣扎了一句。

    “请让开。”

    李医说归说,黄小善还是顶着“严寒”,将点滴瓶挂好了才灰溜溜滚到一边,意识到事态严重了。

    阿庆跟在李医身后走进来,屋中三人古里古怪的,他却也没太上心。放下手提包,待在阮颂病床前忙活个不停,只恨自己不能替自家主子受伤。

    见阮颂面上有可疑的红晕,他心眼实,没往不干不净的地方想,直接问李医:“王下脸这么红,是不是受伤后发烧了?”

    单纯可爱又朴实的阿庆一句话成功让屋中三人的气氛变了三变,生出一股足以令人窒息的酸腐味。

    阮颂的脸堪比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黄小善害怕阿庆得知她亵渎了他家王下的“龙根”,会气得抽出四十米长的西瓜刀把她切成片片,像个怂蛋一样不敢吭声;

    李医周围的空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冰刃包围。

    “没有发烧。”李医总算不是个狠心人,没把黄小善的老底抖出来。

    “那怎么会……”

    “阿庆,我没有发烧,你别一直追问,李医在忙呢。”阮颂有时候对一板一眼的阿庆很无奈,“阿善,来我这样。”

    黄小善应声过去,阮颂将那只亵渎过他“龙根”的手抓住不放,冲她腼腆地微笑。

    阿庆这会儿精明了,断定香港女地痞趁他不在的时候一定对王下做了什么“好事”!

    李医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说:“阮王储,我要给你输液了。”

    阮颂没有放开黄小善,而是将另一条手臂递给他,和悦地说:“有劳李医了。”

    “阮阮,既然阿横和阿庆都回来了,要不我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黄小善想先撤回去清一清斗大的脑袋,不止对李医,对莫名提出亲吻她的阮颂,她其实都有些尴尬和摸不着头脑。

    虽说吸他小嘴的时候很舒服,过后又总感觉这个艳福捡得她心里不踏实。

    “明天?阿善你明天还肯来看我!”阮颂倍感意外,霍然直起腰杆惊喜地问她,手里做着事情的李医也竖起耳朵听她的下文。

    “来呀,你在我屋里受伤,我应该来照顾你的。”黄小善拍胸脯保证。

    “他们肯吗?苏拉,肯吗?”阮颂追问。

    “笑话,脚长在我自己腿上,去哪里当然我自己说了算。而且我只是来医院又不是去刀山火海,他们为什么不肯?不肯他们能怎么样,能用条狗链拴住我啊。”黄小善说完心里咯噔一下,这种事情他们还真干得出来。

    管他们呢,总有办法逃出来的。

    只是来医院探病而已,瞧黄小善把自己的男人想得多不通情达理,他们要真如她想的那样,早先送阮颂来医院后就把她绑回去了,哪会她一轰就乖乖走人。

    对黄小善的圈养之道,他们很懂得收放自如,知道拴在她脖子上的狗链什么时候该拉紧,什么时候该放松。

    唯一没料到的是,今天一时的仁慈竟间接顺了阮颂的心意,促成他和黄小善的好事。

    “对了,阮阮,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虽然吧,人家住的是医院贵宾病房,伙食一定不会差,但她依然想世故地提点东西来聊表心意。

    毕竟她把人家的“龙根”亵渎了,还流了一泡“龙涎”,她的手隐约还有股药香。

    “我想吃冰淇淋。”阮颂随口说道。

    阿庆当真了,“王下,您又胡闹了。”

    “怎么了,我就是想吃冰淇淋。”阮颂说得跟真的似的。

    阿庆急了,黄小善忙出来打圆场,再三保证不会带这个,眼睛却背着阿庆向阮颂眨个不停。

    阮颂笑了,笑纹从嘴角洋溢出来,病容上的愁云都被这一笑驱散了不少。

    李医咬紧牙根,他们的小动作让他心里蒙上一层阴影,很失落,很不痛快。

    黄小善告别阮颂和阿庆,来到李医跟前试着搭腔,他故意把头扭开,她怕冒然开口又徒惹男人更生气,于是闭嘴直接离开病房了。

    人一走,李医才后悔对她的态度太过严厉,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人有时候定力薄得就像一张纸,男人多撩她几下就缴械投降了,他跟她较什么真。

    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很讨厌她见一个爱一个,哪怕她和阮王储先于他认识,她明明先跟他示爱的。

    阮王储也知道她身边已经有一堆爱侣环绕了,还跟她纠缠不休,他是真心想跟她结成爱侣吗,恐怕不见得吧。这个男人身体不行,却有一肚子阴谋诡计,天晓得他勾引黄小善准备打什么歪主意。

    罢了,通过今天的事他已经大彻大悟了,不想多管什么闲事。他有那个美国时间不如多研究研究怎么尽早治好阮王储,尽早脱身,管他们一群乱七八糟的男女最后会闹得如何不可开交。

    黄小善走后不久,李医也借口离开,这间病房和里面的人都让他觉得肮脏。

    李医前脚一走,阮颂便无奈地说:“阿庆,我这个病秧子又惹李医反感了,你说咱们主仆是不是特别不受人待见?”

    “王下,您想多了,李医的性格本来就有点冷漠。”

    阮颂又笑起来,神态很信誓旦旦,说:“他反感也会待在我身边治好我的病。我要养好身体,阿善说我一定能当上西黎王呢,她还想去现场看我就任,我怎么能让她的期望落空。”

    他承认李医很聪明,可惜他不是圣人,性格中也有弱点,还不慎被他发现了,这就有意思了。

    “阿庆,能认识阿善真好,她是我的贵人。”

    阿庆犹豫再三,决定向阮颂问清楚,“王下,您跟黄小善独处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阮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掀开棉被,说:“阿庆,拿套衣服给我换。”

    他下体濡湿,阿庆瞪大眼,总算知道他来的时候阮颂的脸为什么红了!

    “王下,你刚从楼梯上摔下来,还……你简直是胡来!黄小善居然大胆到这种程度,以前还只是口头说些混帐话,现在都敢对你……我去找她算账!”

    阿庆气得忘记说话的口吻和身份,说去就去,没走几步被阮颂叫住。

    太可惜了,还想说会有一场“武庆斩杀黄金莲”的好戏可看。

    阿庆也是,虽说他是以担心阮颂的身体为前提生气的,可连主子床上的事都要横插一脚,这是不是有点管得太宽了。

    “不关阿善的事,是我主动给她碰我的东西,而且她也只是用手捏了捏,没做其它出格的事。”

    都被捏湿了还不够出格,阮颂的心也很大啊。

    在阿庆面前,他能够风轻云淡地说出露骨的话,早先黄小善和李医在的时候分明很腼腆的。

    阿庆余怒未消,即便知道是阮颂胡来也还是怪罪黄小善,他这样就跟为人父母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差不多。

    反倒是阮颂无所谓地说:“阿庆的怒容真令人怀念,时光飞逝,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这根东西还能流得出东西,它干枯很久了。”

    “王下,我,去拿干净的衣服来,您先躺好。”阿庆刚正的国字脸难得出现一次反抗的表情,他打开手提袋,闷头翻弄里面的衣服。

    阿庆许久不曾这么生气,阮颂一时兴起抓弄他的心思,继续说:“这次不同,这次我很享受。”

    “王下,你别说了!”阿庆果然中计。

    “好好好,我不说了。呵呵,阿善让我当上国王后给你娶个大美女当老婆,你这么凶,哪个美女敢嫁?”

    阿庆心里想得却是改天一定要拿下黄小善,在她身上使一遍满清十大酷刑,爽死她!

    医院外面阳光普照,黄小善走在太阳底下,迎面吹来一股冷风,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哎,准是黑社会又在背后念叨她了。

    第三三四章荤素不忌(一更)

    黄小善从医院走回森美兰华,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径直来到酒店的餐厅后厨。

    她想干吗?

    她想在高档酒店应聘厨娘!

    开玩笑的。

    明天要去探病,她想借酒店的厨房亲手给阮颂熬点苹果小米粥。

    阮阮嚷着要吃冰淇淋,相信开玩笑逗阿庆的成分居多。冰淇淋呢,她会带,但不会只带冰淇淋。没有阿庆在一旁严防死守,她也不会对一个病人那么没分寸。

    天空别墅当然也有厨房,很大很奢华的厨房,奢华到一尘不染。她住了个把月,连厨房的门把都没碰过,更别说洗手做羹汤了。

    而且住得起房费死贵死贵、堪称酒店第一贵的总统套房的客人,酒店在里面建厨房是为了让客人每天的伙食自给自足吗,必然是拿来当摆设,提升逼格的嘛。

    里面的厨具亮得能当镜子,熬出来的粥怎么会香?熬粥当然要用历经千锤百炼的老砂锅,熬出来的才香嘛。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还以为黄小善光会瞎扯淡,这次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黄小善虽然经常胡说八道,身上其实也有可取之处:她懂点病理,报个医校好好深造一下可以去当医务工作者;她手上有黄妈妈的做菜秘籍,报个烹饪学校,毕业后也可以开家小餐馆。

    你们说说,她干什么不好,非要画人体仿真图,污染社会风气。

    森美兰华有许多各种类型、烹饪各国菜品的厨房,黄小善随便挑了间,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往里探头。

    人家的厨房热火朝天,不锈钢灶台长得望不到尽头,还尽是菜香,闻不到丝毫油烟味。几排大厨戴着高筒白帽,颠勺的颠勺,翻炒的翻炒,喷火的喷火,把黄小善都看饿了。

    还熬什么粥啊,冲进去抢菜得了。

    开玩笑的,为了两口吃的,她哪能那么掉份子。

    黄小善眼明手快拽住一个拿空盘从外回来的服务员,跟他说了借厨房的事,服务员礼貌地让她稍等,他进去叫后厨经理出来。

    他们一家四口住酒店最贵的套房,一住一个多月,外加酒店老板公然示爱朝公子这档子韵事,导致黄小善在酒店员工中间颇有些名气。后厨经理走近,没和她打照面,仅从后脑勺就认出她是谁,马上掏出手机给他们老板“打小报告”。

    黄小善等人的时候闲极无聊,便翻弄自己抓过龙根的手,闻一闻上面淡淡的药香,发挥自己的专业技能,在心里构思王子殿下的龙根大体是多大尺度的。

    不雄伟,是她一嘴可以掌握的清粥小菜类型。

    虽然盖在被子里看不见样,但不用担心,她凭五根大的经验分析,主人长得倾国倾城,他的绝对讨人喜欢。

    刚刚病房中人多,她又心虚情怯,都不敢认真看阮阮发情的小模样,一定很可爱。

    可惜不小心被阿横撞见她的丑事,真害怕会因此失去追求他的资格。

    她看人很准的,阿横一看就是那种对男女关系很严格的男人,不喜欢另一半乱搞,呸,天底下哪个男人喜欢另一半乱搞!

    黄小善又闻了闻手指,咦,味道怎么变了?

    她一惊,立马想到某个冤家死对头,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没想到转身就撞进他胸口,被一把驮起。

    “小黄!”柴泽笑容璀璨。

    黄小善的心被他飞扬的嘴眼射了一箭,突突乱跳,羞急地在他手臂上扭摆,“你这个人!每次都搞偷袭,跟席琳一路货色!注意你的身份,还不放下我!”

    柴泽好说话地放下她,擒住手腕一股脑儿地拉她走,“小黄,我一想你,你就出现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男人突然出现,突然拐她走,不知道是不是又犯神经病了,黄小善宁死不从,直接被他拉着在地上滑行,“喂,你拉我去哪里啊,我还有事呢。”

    “本富豪的手下打电话汇报说你要借用酒店的厨房,哈,你终于良心发现,要亲自下厨给我做饭,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柴泽回眸一笑,“大厨房人多眼杂,我带你去酒店专供贵宾使用的私人小厨房,咱们关在里面慢慢报恩,你想报仇也可以,你的富豪哥哥荤素不忌。”

    “不是,我说哥哥啊,你走慢点,我都被你说糊涂了。”这家破酒店,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黄小善恢复正常走路,但手腕甩不掉。

    柴泽回眸二笑,哥俩好地将黄小善夹在胳肢窝下,大肆夸赞她:“小黄,真有你的,居然想要在厨房里。我救你一命,两天过去了,你一点表示都没有,我也就在心里骂了你两天白眼狼。原来是富豪哥哥错怪你了,原来你两天时间都在想报恩的地点,凭咱俩见不得光的关系,在厨房正好,隐秘又刺激,嗬,你个机灵鬼。”

    黄小善瘫着脸在他的胳肢窝下风中凌乱,被他胡编乱造一通,她都感觉自己好变态。

    “小黄,我可要跟你打个预防针,男人更换做爱地点普遍会提升30%的兴奋度,我又天赋异禀,你刚从水鬼手下死里逃生,若死在我的鸡巴下,那我为救你挨的打岂不是白挨了。”

    柴泽的嘴没完没了地自说自话,像和尚念经,念的还是荤经、无中生有的经,完全将人想歪了,黄小善怀疑这货嗑药了。

    “喂,你别一直自己叨叨,也让我说句话啊。”

    “哈,到了!”

    柴泽风风火火拖着黄小善走进最靠里的一间小厨房,关门就将她压向厚重冰冷的铁门上,先吻她个痛快,后互相抵着额头,热烈潮湿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

    “小黄,这里只有你跟我,你的男人再不能从我手中抢走你,而我却连说‘不’的立场都没有。”

    他还在耿耿于怀黄小善落水当天四爷将人从他手中抱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