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高辣文 > 涡旋 > 分卷阅读14
    柔的音乐,我正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陈少娴说电影开始了,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个小女孩在师大体育路的绿道上,背着手,脚尖一踮一踮的,轻落地走着路。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那是我,还是影片里的人回头,笑着说:“你快点啊。”我才看到了十八岁还跟个孩子一样稚嫩……的我,那时候我的头发刚及肩,扎着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明亮,笑容可爱。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秦无虞买了台单反,说是以前都没有人陪着他出去玩,现在有我陪着他,他要多拍拍风景,以后我们老了,可以靠在一起看年轻时候走过的路。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拍了我的那么多张照片,还有录像。

    影片上的画面变换,很少有我看着镜头的,大多是我的侧脸,或者脸对着镜头,眼睛看着别处。

    十八、九岁的我很爱对他撒娇,有好几张照片都是我撅起嘴,有些小生气地侧过脸不看他。那时候我被他宠得脾气蛮坏,但影像里的我却是可爱元气的他把我坏的一面都藏起来了。

    接着是一段在古旧街道上的影像,我扎着双马尾辫这是秦无虞给我梳的,那段时间他热衷给我买各种衣服,然后像装扮洋娃娃一样装扮我宽大的草编遮阳帽,背带短裤下露出白嫩的腿,我手扶柱子踢着正步绕圈子,眼神清澈,笑容暖暖。那是我二十岁,我们去厦门旅游的时候。

    我站在一碧千里的大草原上,双手打开拥抱湛蓝的天空,风把我发丝吹起,我闭着眼,笑靥如花。那是在内蒙古,我二十一岁。

    我两脚脚踝交叉靠在一起,膝盖往外倒,摊手摊脚地坐在街边的台阶上,背景是人来人往的时代广场,镜头里的我轻咬下唇,用宣传纸盖在头上遮挡阳光,侧过头在看着什么。那是我在香港念书,大概是我二十二岁的时候。

    我拿着长柄伞,揉着眼睛犯困,秦无虞在身后问我:“要不,不去了?”我把伞柄的弯曲处抵在脸颊上,头歪着,闭着眼回他:“要去的,我要吃草莓。”那是我们早起去爬山,我二十三岁的时候。

    最后,是我蹬着自行车准备出发,镜头里的我长发齐腰,又黑又密的头发放下来披散在身后,多了几分成熟。这是二十四岁的我,我们在晨练,我骑自行车,他跑步跟在我的后面。

    影片的最后,先是秦无虞工作室的场景,然后他的背影在镜头前出现了,走到椅子边坐下我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在打开镜头的开关目光深邃且深情地注视着镜头、注视着屏幕前的我,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未夏,你永远是我的女孩,愿我这辈子都能为你挡住风雨,让你的眼里永远有星辰的光辉……我爱你,直到我生命逝去的那天。”

    我捂着嘴,泪流满面。

    影片放完,灯光亮了,秦无虞从暗处走出来,闲庭信步似的拾阶而上,但我还是从一些小动作看出了他的紧张。他在我的身前停下,我扑进他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胸前,哭得说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你、你是不是终于……要和我结婚了……你是在求……婚,对不对?你要……娶夏未夏了……你终于要娶我了。”

    他抱着我,温柔地摸着我的发,说:“未夏,这一天我已经想了六年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在他怀里狂点头,“愿意,愿意……愿意!”

    他亲我的发顶,声音居然有些哽咽,“真好,未夏,真好。”

    后来我请陈少娴吃饭。陈少娴在外人面前就爱装得文静飘逸的,可说的话整一个八婆:“老公拍老婆,果然不同凡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平时有这么萌?别说,我一个女的,都觉得好可爱,眼睛里那种少女的光芒,太迷人了。”她伸手掐我的脸颊肉,“手感真好,快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保养的?以前一直想着你比我小几岁,长得嫩正常,看了录像才发现,你这张脸愣是五六年了没变过,真是永远十八少女,嫉妒死我了。”

    她问我怎么保养的,我脑子一抽,想说:秦无滋润的。不好意思说,脸却一下红了。

    陈少娴又揪揪我的脸,“你这是想哪去了?我听说男人的精液特养颜,你不会用来敷脸了吧?”

    天啦,陈少娴这个不要脸的,大庭广众下说这话羞不羞?我拍她的手,说:“你别得存进尺啊,我这是心情好让着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看到手上的戒指,觉得太甜蜜,止不住地想笑,“别说,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我都不知道那些影片是他什么时候录的。”

    陈少娴笑得端庄,语气却是十分嫌弃,“你迟钝过头了吧?不过说来,能不动声色瞒住你这么多年,这城府也是没谁了。”

    我还是得意,说:“这是他爱我。”

    陈少娴居然没和我对呛,点了点头说:“是啊,他也就只有这点好了,不然我也不帮他。”抬起水杯,示意我干杯,“不管怎么说,祝贺这部半养成的狗血电视剧迎来happyending~”

    诚然,正如陈少娴所说,我是秦无虞半养成大的,我是他天真纯洁的女孩,我因他成长,为他绽放。

    但是……

    我在电话这头一连卡了几个“我”,还是说不出口昨晚发生的那件事。我屏住呼吸,内心沉痛秦无虞的夏未夏,不干净了啊。

    秦无虞仍然像平时和我聊天的那样,温柔问我:“昨晚怎么了?”

    我闭着眼,微微笑了下,竭力保持语气平缓:“昨晚我都没有吃饱,今天回来吃了健民路的那家西北菜,就是我们以前吃过的那家,我点了好多菜,吃得好饱。你呢,有没有吃?听起来你那边好像很忙,你有没有乖乖吃饭?”

    “再忙也要吃,我要给你做榜样。”

    “明明是我给你做榜样,我最乖的了。”

    他笑了,还想说点什么,电话那头有人在叫他:“秦总,快过来看看,吴工他们又讨论吵起来了。”

    他只好说声:“好好照顾自己”,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呆站了会,才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什么事做,跟丢了魂似的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准备开始工作,心里忍不住怔忡,录音器是工作到什么时候停止的。陈特买的是高级货,高清小巧,防水防震我倒宁愿这破玩意儿被水淹坏算了,可又舍不得昨晚的工作成果。

    我把录音器装进专门的读取装置里,插到接口,把进度条拖到最末,林逾白的声音响起,但不是很清晰,像是隔着层什么东西录的:“这床今晚是睡不成了,全是她的水。”

    江融的声音仍然如记忆中的那般低沉、冷漠:“隔壁还有空房,过去睡就成。”

    “嗯哼,行。”林逾白语气随意,像是在谈论什么物品,“让阿随找个人进来给她洗一洗,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