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高辣文 > 乱男宫 > 第五零四章 迁骨灰坛2
    四人走到位于山顶的公共骨灰堂,黄阮二人拿出各自母亲的骨灰存放证去找骨灰堂的工作人员,验明身份、办理相关手续后在工作人员的见证下打开各自母亲的骨灰龛位。

    移动骨灰坛之前,黄阮双双合掌虔诚地对骨灰龛位里的坛子咏颂福咒以及通知亡灵今天接她们回家。

    念完在铁炉里烧了些纸钱,阿庆递给他们每人一块黑布,等纸钱烧完,他们摊开黑布罩在铁炉上方让纸钱化成的白烟熏一熏黑布,再用黑布将骨灰坛整个包起来,确保骨灰坛不会暴露在青天白日下。

    黄妈妈死后安身立命的坛子被黄小善用双手紧紧抱在怀里,阮颂亦然,两人相视一笑,皆在心里感叹命运的神奇。

    去年他们还是陌生人,今年已经亲如家人。

    有这个结果,黄小善以为是自己的厚脸皮使然,不过阮颂明里暗里对她的挑逗也引导她将两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总之就是阮颂借胆给她来勾搭自己。

    骨灰坛被取出来后,阿庆在两个骨灰龛位里分别放了个萝卜,这叫一个萝卜顶一个坑,有讲究的。

    这一套程序走下来也的确够讲究的,把工作人员都看入迷了。他就没见过迁个骨灰搞这么多事儿的,更没见过哪个死者的家属模样有这户人家这么出众的,一看龛位上贴的死者遗照,他明白了,人家长相是祖传的。

    事情还没讲究完,下山的时候黄阮抱着各自亲人的骨灰坛,朝公子和阿庆则走在他们身边撑开一把黑伞罩住他们。

    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在阴天撑着黑伞走在满是坟墓的墓地里,其中三人还美得惊世骇俗,怎么看怎么不像人。

    回到车上,他们将骨灰坛抱在腿上不离身,这又是另一个讲究,说是运输的路上不能把骨灰坛单独放在车上,得由直系血亲随身携带。

    麦大师说这些讲究的时候黄小善都认真记在小本本上了,昨晚还拿出来复习一遍,不然哪里能做到这么有条不紊。

    车子驶回黄宅,小忠在他们没下车前赶紧在大门口点了两串鞭炮,在炮声中把两坛骨灰迎进门。

    供奉骨灰的房间选在西宫,是麦大师对照黄宅的平面图掐指算出来的,黄小善也不懂,他说哪间就哪间。

    不过麦大师掐算房间的时候被她看见朝美人和他眉来眼去了一下,然后房间就选在了西宫,她看破不说破,反正就在家里,放在哪间都一样。

    提心吊胆了一路,两个骨灰坛总算平安摆到供桌上,黄小善彻底松了口气,掀开黑布,抚摸冰凉的坛身:老妈啊,给你搬个家可把我累惨了,就怕路上把你磕了摔了,害你裸奔了。

    她环顾一圈供奉骨灰的房间,喜滋滋地拍拍坛身:让你和阮阿姨住海景房,每天看潮起潮落,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等时间到了就笑着去投胎,下辈子别再遇见像老爸那样的人渣了。

    正如歌词里唱的那样:回忆总想哭,黄小善想着想着不禁伤感起来,趴在朝公子怀里洒猫尿,等她收拾好心情红着眼睛抬起脸,房间里已经站满清一色黑西装、大长腿、风情各异的小主们,只等着她哭够了再排队给岳母上香。

    她破涕为笑,鼻音浓厚地说:“你们不用都穿黑西装呀,整个一群黑社会,别把你们岳母和阮阿姨吓着了。”

    苏拉撇掉她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说:“开始祭拜吧。”

    黄小善揉着眼睛点点头,拿起一把香,一个一个给他们每人发三根。

    发到老幺时手背不着痕迹蹭了下他的西裤裤裆,暧昧地说:“结束后西装别脱,让我帮你脱。”老幺甚少穿这么正式的套装,特别贵气逼人,像大户人家养在深宅里不谙情事的小少爷,适合扒了裤子拿鞭子抽屁股,听他骚里骚气的浪叫。

    四爷抛了个媚眼给她。

    发到站在四爷手边的柴泽时,不用黄小善开口,他自己先讨上了:“结束后也来帮我脱西服。”

    可惜这位爷因为工作原因,天天西服傍身,黄小善看都看腻了,才不稀罕去脱。

    改天他要是穿套比基尼出来,她用嘴给他脱。

    黄小善挑起一边眉毛,要笑不笑,冲柴泽吐了个无声的“呸”。

    发到近横时她眼前一亮,甚至都挪不开眼睛,她不想脱下他的西装,她想让他穿着西装被她压在身下。

    近横站在一排人的末端,绷着脸,难为情地躲黄小善露骨的目光。

    他早上也五点多醒来,仔细听隔壁房间的开门关门声,站到窗前目送他们一行四人开车离开,十来点又站到窗前迎接他们回来。

    他觉得自己没资格跟他们一起进来祭拜,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换上她买给他的黑西装,她一定是为了今天特地给他买的。

    黄小善把香递给近横,像对待老幺那样,也用手背隐晦地蹭了下他的裤裆。

    “啊!”近横没有四爷老道,低呼一声,惹来前头五男的视线向他们俩看齐,黄小善反正就那德行,嘻嘻哈哈的就混过去了,他自己却闹了个大红脸。

    苏爷实在看不过去她在亲妈骨灰前还这里一手那里一手的揩油,指着供桌正中的位置,厉声说:“你给我过来,站这里!”

    一场闹剧之后,由黄小善站在前面当领头,而她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六个国色天香的男人,七人恭恭敬敬给供桌上的两坛骨灰鞠躬。

    此情此景,唯有一首歌最能唱出这家人的心声: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泪我会翻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