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高辣文 > 乱男宫 > 第四八五章 清晨二三事
    翌日一早,近横从缠绵的余韵中醒来,扒开女人缠在他身上的手脚,跳下床匆匆逃出卧房躲进工作室去了。

    想来是昨夜黄小善“惊世骇俗”的下流作为冲破他的心理防线,羞煞他了。

    他应该没少看过死人的菊花吧,没想到这么弱,看来死人的菊花和活人的菊花到底是有区别的,首先从颜色上区别就很大。

    这么害羞哪里能成,改天让黄小善嘴把嘴对他再进行一次人体教育吧。

    日上三竿,餍足的黄老师哼哼唧唧拉开近横的房门踱步而出,脸色红润,双目有神,好比开在树梢的一枝花,赶巧和同样从阮颂房里退出来的阿庆撞了个眼对眼。

    她双眼一亮,像看到什么稀罕人物,轻快地跑向他。

    相较于她的热情,阿庆显得不卑不亢许多,朝门内弯着腰轻微地关上房门,转身走自己的路,完全不care身后有个活人在向他靠近。

    要说这些黄家众位爷的手下,一个个比主子还主子,黄小善虽说是只纸老虎,好歹他们的真老虎主子还站在背后给她撑腰呢,每次见面都不假装瞧得起她一点,挤兑起她来倒一点情面都不留。

    可恶,瞧不起老板娘,遣散费每人发一发,通通卷铺盖滚蛋。

    黄小善追上阿庆,踏着与他一样的步调,边走边歪头用粤语问候他:

    “阿庆好久不见。”

    “给阮阮办事回来了啊。”

    “噫,你消瘦多了。”

    “要说男人身边还是应该有个女人照顾,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媒人红包事成后再给我,或者到时候你给我打个金戒指也行。”

    这憨货大清早就犯浑,跟一个断臂的男人说什么打个金戒指给她,尽胡说八道。

    不料让她这句不走心的话给歪打正着了,几年后阿庆真给她打了个沉甸甸的大金戒指,乐得她戴上后挺着大肚子满屋子乱窜炫耀,结果乐极生悲,小崽子(伯亚)提前呱呱落地。

    其实她意不在说的内容,她意在用粤语跟阿庆交流,谁让阮颂初夜时跟她说阿庆也是香港人,这会儿乍见多日不见的阿庆,她由内而发的那股子新鲜劲儿完全不受控制地喷发出来。

    阿庆目不斜视地走路,似乎不受耳边叽叽喳喳的影响,心里倒是嘀咕了两句一定是王下跟她说了自己的出身,不然这女人也不会大清早嘴巴就像含了颗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头疼,王下跟她谈情说爱的时候提他这个外人干什么!看这女人的劲头,估计把他当动物园新引进的猴子了,没个十天半个月耳边清静不了。

    阿庆拐弯,黄小善也跟着拐弯,她死活要撬开阿庆的嘴让他吐一句粤语来听听。

    她的无聊让阿庆不堪其扰,余光在宅中四处乱扫,心想赶紧出现个这女人的男人来降服她吧。

    还真给他扫到一个,脚风一转,不作声地将黄小善带往该人处。

    柴泽也看见他二人,不负阿庆的期望,黄小善一被引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便长臂一伸,夹着她的脖子把人拖走了。

    阿庆如释重负,心道这位柴老板倒挺有眼色的,早在去年墓碑山时就看出他二人有点不干不净,没想到来年真给领进家门了,听小忠说前头闹得可凶了,最近家里才恢复平静。

    他有种感觉,给这女人后背插上一对翅膀,她完全可以上天了。

    王下可别在他外出的时候被他们欺负了才好。

    有一种担心叫做阿庆觉得阮颂会被人欺负。

    另一边,黄小善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被柴泽夹着脖子拖行。

    “,,你别卡着我的脖子,放开我让我好好走路。”其实他胳肢窝下香喷喷的,要不是这样走路很屈辱,她还挺乐意在他胳肢窝下多待待。

    两人走到小天桥上柴泽才放开她,面对面站定,黄小善扭着脖子白他一眼,柴泽手伸向她的脖颈温柔地帮她揉捏。

    “在法国你欠我一个浪漫的二人世界,今晚来我房里陪我。”

    “奸商,算得这么清楚,等我看过今天的行程再说。”

    “你还有行程,你不就是整天游手好闲奔走于各屋搞男人。”

    “我怎么游手好闲了!我要去出版社打工,我手头还有几单画稿要画,我也有自己的事业!而且今天我要出门给阿横买衣服去。”

    听她说要出门购物,柴泽顺着竿子往上爬,兴致勃勃说:“不如你今天跟我去酒店上班,下午我陪你一起去买,我们包场慢慢挑。挑完就在外面吃晚餐,餐后时间正好走到晚上七八点,我带你去海滩,在茫茫夜色下听着海浪坐在车里看露天电影,怎么样,是不是很充实、很完美的一天。”

    他心驰神往的脸弄得黄小善哭笑不得,心想就这德性还稀有人呢,阿横昨晚不会是在逗我开心吧。

    “你这是陪我买衣服还是为自己谋福利?去去去,赶紧滚去上班,当老板的不努力工作整天就想着约会。”

    “不上班,除非你答应我上面说的约会流程。”柴泽一把抱住她,边在她的脸上乱亲边撒娇:“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黄小善在他怀中呵呵笑,被他磨得快松口答应了,偏偏这时朝公子从天桥一头跨上来,脸色淡淡的,她心头一紧,退出柴泽的怀抱跑向他。

    她至今还没有办法当着朝公子的面与柴泽做太过亲热的举动,朝柴亦然。

    三人相互之间别别扭扭的,往后可怎么得了啊。

    黄小善抱住朝公子一条手臂,摆手往外轰柴泽:“去,上班去,别磨蹭。”

    柴泽微妙地看她,哼道:“你轰狗呢。”敛敛脸色,向朝公子颔首后出门上班了,只字不提适才让他兴奋不已的约会计划,打算留着改日再践行,其实心里还有点埋怨朝公子出现的不是时候。

    第三者消失,朝公子用拳头顶了黄小善的狗头一下,“早上天没亮我出门跑步的时候看见近横了,他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昨晚是怎么‘欺负’人家的?”

    黄小善讪讪地挠后脑勺,支吾其词说:“就是、就是我和你们经常做的那些事嘛。阿横脸皮薄,屁股被我舔两下就害羞了,一早我没醒就自己下床跑出门躲起来了。没事,回头我开导开导他。”

    “你羞不羞。”朝公子又拿拳头顶弄她的狗头,“近横需要你来开导?该干嘛干嘛去。”

    “是是是,是我不自量力,全家就数阿逆最清楚我的斤两。”她手脚并用攀到朝公子身上,“昨晚阿横跟我说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容本夫人细细道给夫君听。”

    朝公子搂紧身上的女人,双眸温柔地观察她的脸色。经过一夜的缓冲,昨天她从法国带回来的愁绪已经一扫而空,果然让心思最干净的近横陪情绪低落的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他哑然失笑,因自己明智的决定,更因她洋洋自得的话,“有多稀奇、多古怪?瞧把你美的。近横一个科学家难道还会跟你说些怪力乱神的事?”

    “哈,你腿结不结实?等下听完可别吓得腿软把我摔了。”黄小善一想到自己身边有两个高级人类(虽然其中一个有些彪彪呼呼的富豪病),她就不自觉的把自己和高级人类画上等号,心里那个自豪呀,其实根本没她一个凡人什么事。

    朝公子暧昧地说:“我腿结不结实得问问你的腰呀,毕竟夹过那么多次。”

    黄小善呛了口口水,老脸冒烟,“讨厌,老夫老妻了还跟我开黄腔。”

    “保持新鲜感呀。”

    “那你干脆在鸡巴上绑个蝴蝶结,绝对新鲜。”说完两人四目相对,脑子同步播放着一样的十八禁画面,然后同时扑哧笑出声,双双笑倒在对方的颈窝里,“讨厌,把话题都扯哪儿去了,你别打岔。”

    “好好好,我闭嘴让你来说,听听近横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黄小善清清喉咙,“事情呀,还得从阿横的身世说起……”

    朝公子抱着她在宅中随处闲逛,听她侃侃而谈,亲密不减,因看见她和柴泽嘻嘻哈哈而腾起的燥火也散了,心中只剩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