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祖传傲娇攻的整治办法 > 分卷阅读15
    匙打开门。门才拉开一条缝,莎莎便如一条黄色的闪电向着徐百川所在的方向飞扑而出,骆俊宇被忽略了个彻底,他恼羞成怒地俯身抱住莎莎,气道:“那是你干爹,我才是你亲爹!”

    骆俊宇语不惊人死不休,唐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徐百川则纳闷儿他什么时候成了莎莎的干爹了?

    莎莎好歹是小区这一片儿有头有脸的,年纪轻轻忽然多了个干爹,多了这么一层包养关系,莎莎怎么想?小区的小猫小狗们怎么想?征求过莎莎的同意了吗?

    狗也有选择自己亲属的权利啊!

    骆俊宇不顾莎莎的疯狂挣扎,将其残忍拖进屋里,和徐百川比了个手势,咔哒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走廊里只剩下徐百川和唐近,因为久无人声,亮起的声控灯逐一熄灭。

    扑通,扑通,徐百川心想:您可别跳了,要是把声控灯跳亮了,就丢脸丢大发了!然而随即他想到,心脏如果真不跳了,他也就凉了。

    开些玩笑确实有助于缓解紧张焦虑,心中如此戏谑着,徐百川一见到唐近就开始失速的心率逐渐平静,他率先迈步到门口,在唐近的目不转睛地逼视之下开门,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却在最后一步时遇到了障碍。

    唐近一手撑在了门上。

    程旭爱撑他的门,唐近也来撑他的门,这门好像天生就要被人撑着,干脆下次换那种从上到下的落地门,最好是电动的,谁爱撑谁撑,不怕死就成。

    徐百川走神这么一会儿,唐近抵在门上的拳头已经捏得咯吱作响,像是在控制着极大的怒气,道:“徐百川。”他的声音像是淬利的冰碴,又冷又利。

    徐百川浑似不觉:“嗯,我在。您有事吗?没事劳烦您抬一下手,我想关门。”

    “您?”唐近重复了一次,声音沉中带着些沙,听得人心痒。

    平心而论,唐近的声音真的好听,尤其是这种尾音上扬的单字节。徐百川不由得想起被洒满暖黄灯光的大床,身体交缠,在他受不住喊出唐近的名字时,唐近通常会问询地“嗯?”一声,然后更加用力。

    停。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以后也不能再想。是他的疏忽,清理文件时把隐藏文件夹忘了。如果唐近知道自己口口声声说了再不打扰,却总是将他拉出来意淫,不知道要多么恶心。

    他头一次明白什么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要安稳地住在这里,就要受到诸多辖制。

    徐百川松手,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琢磨唐近为什么来找他。

    难道小王那天打电话是真的有事?可……事态紧急的话为什么不发短信?他又仔细将自己经手的所有事情过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过到一半时,身后发出响动唐近跟着进屋之后把门带上了。

    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和唐近共处一室,他心里一紧,然而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客套地问;“我去给你倒杯水?”

    唐近不说要也不说不要,语气甚是咄咄逼人地问道:“他是谁?”

    这幅兴师问罪的姿态让徐百川很不舒服,唐近的意思无非是他和骆俊宇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先不说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骆俊宇是个板上钉钉的钢铁直男,他和骆俊宇第一天认识,这得多么随便才会见面就搞上?

    唐近究竟把他的喜欢当成什么了?他如果真像唐近以为的那样朝秦暮楚,又何必离开定居七年的城市来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徐百川的脊背僵直,他挑衅道:“你觉得呢?”

    他有一肚子噎死人不偿命的话等着唐近,唐近却似早有所感,再没有问下去,相当憋屈地将脸别过去,小声道:“算了,我不想和你吵。”

    他说得太模糊,听起来只是郁闷,而非生气。

    徐百川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可笑。唐近巴不得他赶紧换个别的什么人缠着,哪里会管他和邻居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就像是一个披坚执锐守卫自己领土的战士,人家只是随便溜达闲逛着往这边看了一眼,他就全神戒备起来。

    自作多情。

    这时,唐近再度开口,他的眼神躲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徐百川,像是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不情愿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徐百川一时不明白:“什么?”

    唐近的脸上有些薄红:“你非要明知故问吗?”

    徐百川更不明白了:“我已经辞职了,你不是也答应了吗?”

    唐近明显地梗了一下,吞吞吐吐“你明知道……”

    徐百川确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小王也辞职了?公司没人了?

    唐近快速瞥了他一眼,做了极大的让步似的,不满道:“你辞职我可以不管,家总要回的吧。”

    唐总: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徐:邻居关系。

    唐总:当谁是傻子,他妈的闺女都有了!

    莎莎:打扰一下,我是男孩儿。

    第17章默认分章[17]

    徐百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确认一遍道:“回家?”

    唐近说的理所应当,好像给了他多大的恩赏,说完之后明显如释重负,一身轻松。

    徐百川前前后后将唐近的话串起来理了一遍,哭笑不得。

    他是真想哭,只为唐近施舍一般的让步。笑也是真的想笑,笑他们一直词不达意鸡同鸭讲。

    一句话在嘴里徘徊许久,滚上舌尖又落回来,往复几次。上一次的摊牌程旭和宋翊羽两个人旁观,他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说出辞职。然而这种事情也像带兵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尤其与唐近独处,想要再说出口,格外的难。

    唐近等得烦了,但看一眼徐百川的表情,压下冲口欲出的催促,转而道:“昨天,我有没有在电话里说什么?”

    一盆冷水兜头泼上来,外面阳光嚣张,徐百川却打了个冷战,忽然想起了宋翊羽在凌晨时沙哑的声音。他回去干什么?每天看他们翻云覆雨,事后帮他们清理现场吗?

    迟疑化作泡影,他笑道:“没什么,你打来之后就没说话了。”

    唐近“哦”了一声,他前一天晚上心情不太顺,和宋翊羽一起喝酒喝到很晚,睡到第二天下午,开机发现去电里多了一个徐百川的号码,通话时间有十几分钟。问过宋翊羽,宋翊羽也说不知道。一想到自己酒后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就忍不住心痒连连回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