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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

    “别太难过了。”安慰了一句,张海越看着满屋子的佛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算了吧,你和他是没缘分。”小时候没缘分做兄弟,长大了也没缘分当情人。

    尉迟沐是个心狠的,当初就舍得丢下来亲弟弟,现在更加不会在意……

    半饷的沉默,张景尧一直转着手上的佛珠,特意托人从西藏那边求来的,尉迟沐手术的那天晚上,张景尧在菩萨面前跪了一整个晚上,只求那人平安。

    以为虔诚能换来尉迟沐,原来都是假的,张景尧手上的那串佛珠转动的越来越快。

    等到张海越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侄子已经把那串花了大工夫弄过来的佛珠扔了,“这玩意不便宜啊……”东西确实昂贵,说法上是西藏的一个得道高僧日日念经诵佛出来的宝贝,可要比一般那种开光的金贵太多。“这就不要了?”

    “佛祖没能扔我如愿。”喃喃开口,张景尧只觉得屋子里面所有的菩萨都讽刺的要命,只要他能活下来就好,只是这样的要求……以前张景尧从来不相信这些,哪怕是林夕病重,张景尧都没想过去佛前为林夕求平安……这次为了尉迟沐日日烧香,还是留不住。

    “我要去医院。”

    张景尧说着就要往外走,当舅舅的一把拽住了小侄子,“喂,我劝你最好不要去。”

    “尤其是现在。”张海越开口道:“给我送消息的护士通知我,今天肖安也去了医院。“小侄子和肖家的那一位关系可不太好,而且张景尧大病初愈,两个人这要是磕磕绊绊的,小侄子容易吃亏。

    “仇人见面,脸面都不太好看,你和肖安还是稍微避开一下……”

    这话张景尧权当是没听见,还是甩开了舅舅的胳膊。

    为什么要避开肖安?张景尧眼神中清楚的闪烁出来一股戾气,他肖安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尉迟沐喜欢他,现在那份喜欢都没了,肖安又有什么资格停留在尉迟沐身边?

    改朝换代是历史的轮回,兜兜转转,尉迟沐身边也早应该换人了。

    非但没有听进去舅舅的话,张景尧专门选了一辆颜色最骚气的跑车,打算驱车把尉迟沐接回来。

    “喂喂,这位先生,尉迟沐是我们高级客户,你没有权限拿走资料!”跟着张景尧身后的小护士着急得很,这人就像是个强盗!二话不说,就把尉迟沐的档案直接拿走了!

    那可是关乎医院未来三十年营业状况的东西!金贵得很,这人怎么直接抢走了!

    “先生,请把你手上的东西归还给我们!不然的话我要叫保安了!”

    威胁的话落在张景尧耳朵里面没有丝毫震慑力,他慢慢转身,“我是病人家属,这些东西我拿着不过分吧?”

    “我亲哥哥的手术,貌似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才可以进行下去……”

    护士瞪大了双眼,兄弟?肯定是假的,尉迟沐资料上写的是孤儿!“这位先生,这种话还是……”

    张景尧直接打断,“我没有开玩笑,刚好是在医院,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不如现在拿着我的血液样本去对比一下DNA?”挑了挑眉毛,张景尧说出来自己的要求,“号称是全国最权威的医院好像不怎么讲规矩啊。”

    “前面的那场手术我没有同意,手术上也没有我这个当家属的签字,是谁给你们的权利?现在也是,这么着急准备第二场手术?”张景尧不是傻子,肖安等不及,也舍不得看着尉迟沐下地狱,那人的性格,恐怕一直念想着给尉迟沐准备新的手术。

    “我不同意。”

    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张景尧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了脚步声,很熟悉的脚步声,也是张景尧不太喜欢的那个人。

    肖安过来了,冤家路窄,看不顺眼的总要遇见。

    两个人之间间隔了一段距离,肖安看起来状态不算好,青黑的黑眼圈,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张景尧,你是尉迟沐的亲生弟弟?”肖安缓缓开口,视线却是落在了张景尧手上的档案袋上,那是尉迟沐所有的治疗跟踪记录,里面也包括下一场手术实施的可行性报告。“我也很好奇,堂堂的张家继承人,怎么会成为尉迟沐的亲弟弟?”

    “张景尧,你是想要告诉我,其实你并不是张家的孩子?”

    张景尧是外面抱来的,熟悉张家的情况可能都清楚,问题在于,张家人从来没有对张景尧的身份进行正面的解释,对外的一致口径是继承人的关系。

    张家不愿意也不想出门解释张景尧的来历,当着所有人面上次承认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这种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好受,尤其是那人还姓张……

    “看来你们张家人天生的就喜欢捡破烂,当初从街上把你捡了回来,现在你又想要把尉迟沐捡走?”这人到底还是肖安,哪怕是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刻,肖安也不愿意在人前放下自己的姿态。

    “有意思的不是我,你觉得尉迟沐是破烂的话,怎么还要花这么多精力伺候着一个不值钱的东西?”

    第135章

    “肖安,我是尉迟沐的家人,没有资格的是你。”

    没有资格。

    这种话听着耳熟,因为尉迟沐也这样和自己说过,同样的对白,重新听一次还是不太舒服。

    面无表情,肖安向前走了一步,“你和我差不多。”

    “我对尉迟沐不算好,你的态度似乎也不好。”扯着过往讨论,每一个人都是刽子手,谁都不比谁高贵,“呵,张景尧,你告诉我,那时候为什么尉迟沐会出现在意大利的酒吧里面?谁安排的?”

    尖锐的回忆瞬间刺中了张景尧,包括以前自己是怎样逼迫着尉迟沐去那家酒吧里面坐台出场,逼迫着尉迟沐和一群嫖。客周旋,所有的场面都记得清楚,只是不愿意重复的想起来……

    那时候以为尉迟沐会向自己低头,结果换来的也只是那人一次又一次的偏执,他有自己的骄傲,也是那份骄傲的存在,尉迟沐做不到和自己重归于好……本来也没好过。

    “张景尧,这句话是你对我说的,扔了的东西,哪怕是捡回来,还是不干净。”

    对持的场面,肖安说话并不好听,一心只想着快点打发了张景尧,哪里知道尉迟沐的病房门开了……

    尉迟沐安静的坐在床上听着门外两个人对着自己的评判,“破烂?”轻声的嗤笑了一声,尉迟沐看了一眼自己的状况,代表着孱弱的病号服,苍白到足够看清楚血管的肌肤,那里面的血液似乎也没有了生命力,死气沉沉,正在一步步缓慢的走向地狱。

    以前林夕就是这样的,安静的守在病房里,数着日子算计自己死亡的时间。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林夕可以微笑着面对死亡,尉迟沐做不到。“你那时候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