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不管那还有半年多时间的学测，好不容易考完期末考了，她只想轻松一下，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计算机追剧。
秦若渊坐在她旁边，滑着手机，貌似在找资料。
「吃水果。」杜思辰端出削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
玻璃盆里头有西瓜、菠萝、番石榴跟西红柿，立刻插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
「我也要。」手仍黏在手机上，只动口的秦若渊转过头来。「番石榴。」
斜睨了他一眼，竹签连插了三块番石榴，通通塞进他嘴里。
「撑死你！」歪嘴斜目，做鬼脸。
「偶羧大出四荒啦。」我嘴大吃四方啦。
「，听不懂。」懒得问他在说什么，继续追她的韩剧。
杜思辰在一旁微笑，也插了块西瓜慢慢吃着。
秦若渊将三块番石榴都吃掉之后，状似不经意的说，「我暑假要去澳洲。」
顿时，客厅内的气氛像定格一样的安静。
「你要去澳洲玩？」问的是杜思辰。
「去读短期的语文学校。我读的这间着重在IELTS考试，而且我想更增加听说的能力。」毕竟学语言，环境是很重要的。
秦若渊暑假一直都会出国去读短期的语文学校（顺便玩），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要去多久？」问的还是杜思辰。
只是怔怔看着他，眼神看起来很是惊愕。
「整个暑假，两个月。」
「学校找好了？」杜思辰三问。
「代办已经帮我处理了，也租了离学校不远的公寓。」
他刚一直在滑手机，就是在看代办寄过来的数据。
他不喜欢住学生宿舍，所以也请代办帮他把公寓一起找了。
「一个月学杂费很高吗？」杜思辰四问。
「大概六万左右。」
杜思辰不由得想，如果家里没有遭逢变故的话，也可以送出去游学，只可惜……
她暗叹了口气。
「怎样？」秦若渊问。
「什么？」突然被问的眨了下眼。
「我要离开台湾两个月，你没有话要说吗？」
「关我屁事。」撇了下嘴，「你要去哪都跟我没关系。」
「是吗？」
「是」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长，「我要继续看我的欧巴了，别吵我。」
可恶的家伙，要出国游学竟然现在才说，这绝对不是这两天才决定的事，肯定早就计划好了，之前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干嘛这样保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必要这样吗……
眼睛虽看着屏幕，但心里一直不断地碎碎念碎碎念碎碎念……
秦若渊沉默了约一分钟，突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啊？」抬起头。
「一起去澳洲。」
「我家还欠你家一堆钱呢。」没好气地假笑。
「我可以……」
「我不要再欠你家钱了！」直接打断他。
人没钱就缺底气，欠钱呢，连人格尊严都没了。
秦家是开地下钱庄的，这个月借十万，下个月欠款就变二十万了，她脑袋可没这么胡涂，明知是火坑还跳下去，就得当一辈子的奴隶啦！
「不用还……」
「我帮你出钱。」
众人闻声回头，讶异看到秦康豪出现在楼梯口。
「妈，刚是不是有人说话？」问母亲。
「好像是有。」杜思辰的脸上也透出些许困惑。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转头问秦康豪，「你可以再重复一次吗？」她有点不太相信刚才听到耳里的话。
耳朵塞满耳屎快去找耳鼻喉科医生清理啦！
秦康豪火大的想。
「我说，」他加重语气，「我帮你出游学的钱。」不待众人出声又接续道，「不算欠款，算我送你的！」
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傻了，杜思辰同样满面惊愕。
「妈，我刚是不是听到有人要免费送我去游学，而且那个人叫秦康豪？」
「好像是……」杜思辰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康豪要送去澳洲游学，费用全出？
「之前马雅人预言地球什么时候会毁灭？」问秦若渊。
「我想地球应该不会因我爸一句话就毁了。」秦若渊忍着笑回。
「不是啊，你刚有听到吗？」抓着秦若渊的袖子，「你爸刚才说要帮我出钱耶，天啊，这不是地球要毁灭的前兆会是什么？」
秦康豪终于难以控制脾气的吼，「你暑假给我滚去澳洲，这两个月我都不要看到你！」
「我一个月不在就可以赚六万耶！」开心的站起来，「不然这样吧，我马上离开，看你要我滚出去多久，我都OKAY，然后请把我家债务全部消除。」
「你想得美！」秦康豪啐道，「就只有这两个月，我不要看到你，两个月后还是要给我滚回来！」
干，有没有这么难的「投其所好」？
小贱货就是小贱货，给她好处还要嘴贱，他真怀疑她跟小由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我想折抵现金……」
「杜思辰你给我过来！」秦康豪不想再跟斗嘴了，他可不想血压上升脑中风，顺了小贱货的意。
「你叫我妈去干嘛？」
秦康豪没理，上楼回房。
「我去看看。」杜思辰拍拍女儿的手背，要她别担心。
杜思辰进了秦康豪的房间，就看到他埋首在书桌前。
她缓步走近，心头带着警戒。
她走到秦康豪身后时，秦康豪将一张支票撕下凑向她。
那是张现金票，票面金额十五万。
「拿去。」
杜思辰没接过。
「拿去啊！」秦康豪火道，「你不想增加你女儿的英文能力吗？」
他可是听过讲英文，简单的会话也讲得结结巴巴的，惨不忍睹。
杜思辰定定地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她迟疑地开口，「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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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哩趴啦。
那是秦康豪血管爆裂的声音。
他喜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