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野有蔓草(H) > 分卷阅读119
    摇头,“是我当家教的。”提到赵野,她不由自主绽开笑靥。

    这时几个绣娘涌了进来,官来仪与前些天挑拨人的红衣绣娘都在,一口一声观摩配色,找原婉然聊了两句便顾着搭讪赵,下午上工时分将至,她们才离去。

    翌日早晨,原婉然猜度赵必然早到绣坊,也提早到场,依旧晚了一步。

    赵在议事间说话:“……难为姑娘镇定,见我昏倒吓得不轻,仍能安慰我,告知韩赵娘子喊人。”

    “赵爷谬赞,”官来仪羞赧道:“我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经的事少,一点风吹草动便唬得避猫鼠儿似的。后来尝遍人情冷暖,总当自个儿沉着许多,没承望遇上赵爷那事,情急关心,照样慌手脚。亏得韩赵娘子在,她仓皇失措,反倒逼我不能不镇定。”

    赵淡笑,“姑娘过谦了。”

    官来仪笑道:“这事认真论功劳,韩赵娘子并不小。赵爷,不怕您笑话,我小小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拖动您一个男子汉委实艰难,韩赵娘子的用处便在这儿乡下人惯做庄稼活儿,力气大,才能顺利将您挪走……”

    原婉然在房外悄声叹气,几经沉吟,悄悄退回院门,等了一会儿再进议事间。路上她将步子踏得重些,好叫屋里人知觉。

    官来仪这回挺干脆,与她寒暄几句便离开。

    中午时分,赵不只提早离开议事间,并且延后回房,错过又来“观摩配色”的绣娘们。

    到了午后,配色大功告成,赵在册上写下最后一个颜色名称。当笔尖跟随赵手势,脱开纸面黑字轻轻提起,原婉然的心绪那轻快飞扬。

    公事办妥了,并且以后远离赵,远离是非之地,她笑忖道。

    赵将笔探入笔洗,垂眸看着笔尖入水,渲出墨色如烟。他温声问道:“差事完了,韩赵娘子似乎如释重负?”

    原婉然一惊,赶紧拣方便说的话解释:“我们早些完事,挑针法、刺绣这些活儿也能快些完成,万一临时发生变动,便更有余裕应付。”

    赵轻笑,“韩赵娘子忠于职守。”

    “应该的,应该的。”原婉然陪笑。

    赵搁下毛笔,道:“谢谢韩赵娘子那日帮忙。”

    她领会赵意指昏倒一事,道:“应该的,别客气。”说完,赵不再开口,她便静静整理绣线。

    好一会儿,赵缓缓说:“韩赵娘子独力救我,却从不表功,很是难得。”

    “应该的,别……”原婉然漫应着,骤然警觉不对。

    刚刚赵提到“独力”两字?

    ?φ(-ω-`_)    ?φ(-ω-`_)    作者留言分隔线    ?φ(-ω-`_)    ?φ(-ω-`_)

    Ⅰ明天(周日)或后天(周一)还有一回短更

    Ⅱ这章的绣线架子很大部份出自猜想,我找到的绣线架图片,一类是杆子横放在大型绣绷前方略上,估计方便绣娘伸手向前拿取;另一类有点像晒/晾衣架,是正面图,架上有横杆,杆上扎满绣线,一排长长绣线由上至下遮了绣架大半,我分辨不出横杆是否固定在架上,文里设定成晒衣架形式,杆、架可分离,或许跟事实不符。

    另外,从《雪宦绣谱》读到,桃花花朵的精品刺绣可用上十来种红色绣线,文里绣荷花,花朵面积更大,推想用色应该更细致,所以设定成至少十来种颜色绣一片花瓣,可能也跟事实不符。

    Ⅲ请勿盗文,copycat学人猫退散

    作品正版链结:https正://在/books/此602937,去掉中文字即可

    第七十三回:小骗子野有蔓草(肉形石)|POPO原市集

    来源网址:ahref=&quot;<ahref="https:///books/602937/articles/7467354&quot;target=&quot;_blank&quot;&gt;https:///books/602937/articles/7467354/a&gt;"target="_blank">https:///books/602937/articles/7467354&quot;target=&quot;_blank&quot;&gt;https:///books/602937/articles/7467354/a&gt;</a>

    lise

    第七十三回:小骗子野有蔓草(肉形石)第七十三回:小骗子

    他这两字,分明将官来仪剔除在救人者之列。

    但那日的来龙去脉他如何得知?

    赵俊秀的眉目似闪过一丝意外,“韩赵娘子原来晓得官姑娘抢功,只是不说破?”

    “……救人是本份,并非受了冤屈,非分出个曲直黑白不可。再说,官姑娘看顾过赵爷,确实出了力。”

    因此官来仪存心沾光,她一笑置之,说她乱放绣线,危害绣娘声誉,她才介意。

    考虑片刻,她忍不住问道:“赵爷,您怎么发现的?”

    “我并非一倒下便不省人事。”赵指向自己耳朵,“全身动弹不得,耳力仍在,有一道声音喊我。声音很远,模糊不清,但口气真心担心我。官姑娘不然,我醒来,她净表白自个儿受了多大惊吓。”

    原来这位赵爷初时犹清醒……原婉然心头一凛,脸上热辣,该不会他也知觉曾跌在自己身上?

    赵道:“话虽如此,我听那人叫唤两三声便昏厥,并无十成把握。”

    原婉然暗自谢天谢地。

    赵又道:“后来韩赵娘子带赵忠过来,的裙摆有尘土痕迹,沾带金银花叶子。反观官姑娘,衣装干净齐整,无半分劳动痕迹,说法却像与一同行动救人,言行自相矛盾。今日她说娘子力大,自家力小,”他轻笑,“两人拖我,力大者身上狼狈,力小者反倒头发不曾乱了一丝?”

    稍后赵告辞,原婉然上茅厕,途中经过赵昏倒的那进院子,行过游廊时,栏杆脚隐微处一样物事莹白微亮。原婉然先当是鹅卵石,但它大小形状彷佛厚些的围棋白子,她好奇近前看觑,是一枚白玉钮扣,表面刻了圆寿字。

    绣坊没人讲究到以白玉作衣扣,原婉然拾起钮扣估量方位,赵昏倒那日,披风约莫搁在栏杆此处。

    她赶到车棚,可巧赵主仆正要驱车离开。

    赵忠似乎认出她,且不催动驴子等在原处,并向车内赵轻声禀报,赵由青布车帘后略探出身。

    “这钮扣,”原婉然微带喘息,将白玉钮扣轻轻搁在驾座一角,“是赵爷的吧?”

    赵收下,言谢之后离去。驴车上了大街,赵忠道:“爷,小的回去便销毁钮扣。”

    车厢里,银制的镂空熏香球吐出细袅香烟,赵依靠引枕闭目休息,搁在狐皮褥上的手轻握白玉钮扣,闻言随手扔开。

    “无妨,她不是京城人,只是村姑。”他漠然道。

    原婉然转头回议事间收拾绣线,下工时分,一群绣娘上门扑了个空,得知配色活计已了,都露出失望之色。某些绣娘立刻走了,三四位留下,帮原婉然收拾绣线。

    几人一边动手一边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