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掩住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震惊,低垂着头,目不斜视的盯着地面绒毯随着他的走动不停滚动的图案。

    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被前面带路的女人喝止在一扇香风扑鼻的门前,在她进去片刻后才被从里面走出的侍女带领着进入房间。

    “小暖,我把你要的人带来了哟~”美艳女子的声音明显真实高兴了许多,柔媚不再,多出了几分令人倍感亲切舒服的利落。

    木桩一样笔直的站在一旁,塞瑞特头颅垂得很低,他知道这是目前作为一个奴隶的必要姿态,甚至已经做好在他接下来那位主人的命令下卑微匍匐跪倒在地上的准备了。

    心中不断猜测揣摩这位主人的性格特征,以此采用相对应的方法应对攻略。

    只是脑海里诸多的计谋打算,都在那个声音一开口时化作了空白。

    相似

    “谢谢你,蜜拉。”

    仿佛无形的大手攥紧了心脏,却又残忍的用轻飘飘的羽毛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心弦,挑起无尽的渴望和灵魂深处涌出的欲念和贪欲。

    那娇嫩无比的柔糯声线吐出每一个音调的响起,都牵动着他的灵魂与之共鸣颤栗,令人食之遂味,欲罢不能。

    这一刻,塞瑞特知道自己情况不对,他的理智正疯狂的压制着他的本能,但是叫嚣猖獗的欲1望却如同冲破牢笼的野兽势不可挡,轻轻松松就突破了理智的阻挡,成功掌控了他的身体乃至于意识。

    他微微喘息着,眼里不再平静,仅存的理智还在微弱的抵抗着。

    不要抬头!不要抬头!不要去看她!

    残余的理智在耳边大声警告的吼道。

    “塞瑞特......是么?”那个声音迟疑了下,如此轻柔的询问道。

    仅剩的微弱抵抗挣扎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爬满蛛网裂纹状的城墙在轰鸣声中垮塌消,化为屡屡烟雾逐渐消弭。

    “是的。”他听到自己带着低哑的声音如此回答道,同时被蛊惑了般神色带着一丝恍惚和茫然缓缓抬起头。

    ‘轰隆!’

    那是他的世界崩塌沦陷的声音,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到的响声。

    被白色绒毛披肩半裹着的黑发少女,娇小纤细的身体和精致如画的轮廓在柔和的灯光晕染下,如同梦境中虚幻的涟漪。

    她怔怔的看着他抬起来的面孔,脸上带着和他略相似的恍惚茫然,自语的低喃:“真的......很相似呢。”

    【哥哥!我的公主殿下真的活生生出现在我眼前了,她叫小暖,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娇小可爱的多!光看着她我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掉了,可是......我不敢把自己的心意和她说,怕会吓着她,唔......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也喜欢上呢......】

    瞳孔骤然紧缩,塞瑞特眼中的恍惚霎时褪去,目光灼灼的直视着少女,低声问道:“......您认识亚伦?”

    黑发少女并没有立即回复他,而是用一种带着哀伤和黯然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明知道不应该,塞瑞特却万分贪恋她的目光,甚至心底油生出一种‘要是她能永远只看着我就好了’这种近乎妄想的贪欲念头。

    旋即她轻轻的点了下头,便垂着浓密的眼睫,缺少血色呈现出粉白颜色的唇瓣溢出轻微的喘息声。

    “小暖,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蜜拉心疼的握着她消瘦的双肩,看着她虚弱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劝说道。

    “对不起,蜜拉,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安小暖歉意道,说话间又抵不住的一声轻咳,待呼吸稍微平稳了些她才露出温软的笑容轻声安慰道:“我没事的,只是......还不能习惯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蜜拉只觉得眼眶酸涩不已,她控制不住的把这个坚强的令人心碎的的少女温柔的抱进怀里,下巴虚磕在她的肩头,微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

    安小暖看着头顶柔和的灯光,眼睛缓慢的闭上,她抬手安抚性的轻抚着蜜拉的手臂:“这不是你的错。”

    蜜拉身体一颤,但是却又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放开安小暖,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能帮到你的我一定会全力帮你。”

    定定的看着面容坚毅一脸诚恳的美艳女子,安小暖唇角泛起柔和的微笑:“谢谢你,蜜拉。”

    恢复常态的蜜拉眨了下眼睛,亲昵的蹭着她娇嫩的脸颊:“亲爱的小暖~和我客气的话反而会令我伤心的哦,随便奴役差遣我吧,为你服务我心甘情愿~”

    雪白的小脸浮现淡淡的粉色,安小暖有些害羞,忽而想起还有其他人在,连忙微侧过头便对上了那张和亚伦有七分相似,却要成熟深刻不少的青年脸庞,却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颈后散开的黑发缝隙间透出来的肌肤,眸光冰冷还带着丝丝愤怒。

    瞬间,好似最难堪羞耻的秘密毫无遮掩的暴露了出来,脸上浅淡的血色褪了个彻底,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般。

    爱慕

    “......你是他的女人?”

    在蜜拉离开房间不久,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男子哑着声音好似十分艰难的开口沉声问道。

    不用细想也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在其话音刚落后,一个小巧的物件带着主人被羞1辱的怒气穿透轻薄的纱幔砸在他的肩膀上。

    “滚出去!”即便是带着怒火也依然感觉不到任何杀伤力的软绵声音,对比之前的虚弱多了分尖锐的愤怒和耻辱,静寂片刻后便是压抑不住的难受喘息声。

    “......”

    “对不起。”

    ※qun〔⑧〕⑸⑥②/⒍⑺⑦⒋⑶

    塞瑞特抿了下唇,眼里闪过懊恼和悔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冷静到近乎机器人一样理智的自己会不经过大脑就直白的问出这样伤人的话语,明明只要稍微细想下就该知道,以她这般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她,而且她是这么的柔弱无助,又怎么能抵抗的了穷凶极恶之人的侵犯。

    一联想到少女受到的种种伤害,他眼里就忍不住杀意翻滚,无力的双手也紧捏成拳,根根青筋毕露,指骨泛白。

    “请原谅我.......问出这样蠢不可及的问题。”他的声音异常艰涩,喉咙亦难受的滚动,但是少女的痛苦的喘息声却像最锋锐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刺扎心脏,泊泊的淌着鲜血,痛的他近乎窒息。

    他蓦然郑重无比的单膝跪下,径直忽略了因为这个动作牵动着全身的撕裂般的剧痛,手覆在胸口头颅低垂,露出脆弱的后颈,这是属于军人的最高礼仪,寓意着忠诚和身心全部的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