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水镜宫 > 分卷阅读320
    镜月好奇,“你准备的什么礼物?什么时候准备的?”

    长庚将削好的苹果切下一小块,塞进她嘴里,道:“你昨晚还见过的。”

    水镜月咬着苹果眨了眨眼,“木偶?”

    长庚点头,“嗯。”

    水镜月恍然,“你雕的两个人是鹤一和阿晨啊。”

    长庚摇头,“是按照他们的样子雕一双儿女。”

    水镜月抬眉,赞道:“这个不错啊。”她说着又有些忧虑,“我该送什么礼物呢?早知道在东瀛的时候挑些特产就好了。”

    长庚给她出主意,“要不然两个木偶你雕一个小阿晨?就当是我跟你一起送的。”

    水镜月摇头,“不要。这是你想的主意,你都雕了那么久了,我拿来用……感觉跟作弊似的。”

    长庚有些好笑,又切了小片苹果递到她嘴边,“这有什么?之前也是你教我怎么雕的。”

    水镜月张嘴将苹果含进去,“我就这一个妹妹呢,得送点诚心诚意的东西。”

    长庚道:“不然你画一幅画?上次送给阿杰的那幅,他就挺喜欢的。”

    水镜月托着下巴,偏头看他,“搁谁都送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要是跟师父撞礼了可就太丢人了。我再想想吧,婚礼不是在年底办吗?还有小半年,早着呢。”

    潘奶奶听了抬头,道:“可不早了。婚礼多半要提前。”

    水镜月惊讶,“提前?为什么?日子不是天命老人定下的么?”

    长庚抬眼,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是因为申夫子吗?”

    潘奶奶道:“只是原因之一吧。阿晨和鹤一过得好,什么日子都是良辰吉日。”

    水镜月明白了,神色也有些黯然,“可阿晨和鹤一还没回来呢。”

    潘奶奶低眉继续穿针引线,“青冥不是已经找去了吗?等两人回来了,差不多也该办喜事了。阿月也不用着急,青冥找到他们至少要一个月,申夫子的身体需要调养一阵子,还有弄潮的事……算下来,婚礼最快也要等到十月了。”

    水镜月胡思乱想着,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就笑了,道:“这状况,好像是阿晨跟鹤一私奔了。”

    长庚不由笑了,潘奶奶笑着摇头,道:“是喜事,该笑着的。”

    水镜月咧了咧嘴,将长庚手中剩下的半颗苹果抢过来咬着,抬眼瞧了瞧眼前的插花,道:“潘奶奶,问你个事。贤哲花能让人产生幻觉,那这世上有没有让人做噩梦的药物?”

    第二百九十七章梦由

    潘奶奶抬头看她,嘴角的笑意还未消失,“最近做什么奇怪的噩梦了?”

    水镜月摇了摇头,正想开口,一旁的长庚就握住了她的手,道:“潘奶奶,是我……不过,应该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药物的缘故。”

    潘奶奶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水镜月偏头看长庚。长庚想了想,终究还是开了口,“六年前就开始了,晚上会梦见那天晚上的事,漫天的大火,还有……很多人,他们很不好受……”

    潘奶奶抬手制止了他,身体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似乎在思索,良久,终于睁开眼睛看他,问道:“六年前,你有没有来过这里?”

    长庚微微垂眸,想了想,道:“我过去黑沙滩,路过了门口的花海,不过没有进来。”

    潘奶奶问道:“还做了什么?”

    这回,长庚沉默了很久,不像是在思考,倒像是在犹豫着。潘奶奶和水镜月静静的等待着,并不催促。半晌,他终于开口,道:“我摘了一朵白色贤哲花……吃了。”

    潘奶奶叹了口气,“果然。”

    水镜月皱了皱眉,“潘奶奶,长庚做噩梦是因为吃了贤哲花的缘故吗?可白色的贤哲花不是无毒的吗?”

    潘奶奶道:“做噩梦的原因是很多的,是不是因为贤哲花我也不好说。”

    她说着顿了顿,半晌才继续道:“最初培育白色贤哲花,是想找到贤哲之血的解药的。只是,至今的成果都失败了。外面种的那些白色贤哲花,每一年的品种都是不一样的。无毒,说的是吃了之后不会如贤哲之血一般让人产生幻觉和依赖性。但没有经过试验,有没有其他副作用,我也是不确定的。”

    水镜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所以,没有解药吗?”

    “当年的贤哲花早就成了花肥了。”潘奶奶有些无奈,“你去问问梅先生吧。不管是什么缘故,症状相同,治疗的法子都是相通的。”

    从潘奶奶的小木屋出来,走过花海,穿过长满青草的山坡,水镜月回头看着那一片白色的海洋,道:“长庚,只有潘奶奶叫你‘长庚’。”

    长庚道:“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水镜月笑了,“是啊。”

    长庚牵着水镜月的手,继续往前走,问道:“阿月,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做噩梦是因为药物的原因?”

    水镜月移步靠近了些,抱着他的胳膊,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是因为你过于执着于报仇,才会做这种梦的?”

    长庚想了想,道:“大概。”

    到底是因为执着报仇,所以才会做那种梦,还是因为经常被噩梦缠绕,才会执着于报仇?他早就分辨不清了。

    水镜月道:“我也只是猜的。你说跟我在一起之后就不怎么做噩梦了,我想,很可能是因为乌炎心法的缘故。”

    长庚笑了笑,“我以为是因为我想你比较多的缘故。”

    水镜月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就先红了。她抬眼看到他笑吟吟的眼睛,扭了扭脸,偏头看向另一边,嘀咕道:“这才是作弊呢。”

    长庚握紧了她的手,将她拉近了些,胳膊挨着胳膊,偏头看着那张羞涩的脸,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前面不远已经能看到梅海生的药庐了,水镜月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些,也不再别扭了,侧身碰了碰长庚的胳膊,“长庚。”

    “嗯?”长庚偏头看她,却见她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眼睛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她说:“我只是想让你以后都能好好睡觉。”

    长庚淡淡笑了,将她的手拉到身前,捧在手心里,按在胸口,“我知道。”

    药庐比上午要热闹,生气勃勃的。两人还未走近,便听见了一阵读书声,夹杂着梅海生放肆的笑声,偶尔还有几声申夫子的责骂声。

    水镜月走进小院,就见梅海生正一边熬药,一边拿着本医书笑得前仰后合。她听着那阵读书声,也有些惊讶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她的师父,乌炎。

    念的还是乌炎最讨厌的佛经,《金刚经》。申夫子信佛,尤其是到了晚年,书房里摆了不少佛经,还在卧室里摆了个佛龛。

    梅海生听说两人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