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无污染、无公害 > 分卷阅读115
    伤害!哪正常了?”于严严肃下来,“小喻爷说得对,二十一世纪了,你们怎么还来江湖仇杀那一套?”

    “普通人有打架斗殴,江湖人有江湖恩怨,都管,你们警力够吗?”甘卿笑了笑,“再说,你当这些人是进个看守所都能吓尿的良民么?这些打手靠人养着,抓进去也不会供出主子的,一回生、二回熟,随便关一阵,出来还有饭吃。警察同志,你这身制服吓唬得了好人,真正的贱/人才不怕你们。”

    于严无言以对。

    “正经过日子的人能让他们骚扰疯了。”甘卿用没受伤的手把掉下来的碎头发卷上去,“幸亏是我啊。”

    她就无所谓了,孑然一身,心情好一走了之、心情不好不死不休,她也能奉陪,反正她什么都没有,大家可以坐下来比一比谁的脚比较光。

    只要肯破罐子破摔,就能活得无所顾忌。

    甘卿:“就是杨帮主那里,最近可能有人要找他麻烦。”

    于严沉默了好一会,瞥见喻兰川已经挂好号回来,正往这边走,他忍不住说:“甘卿,你可能不喜欢包,也不喜欢首饰,那你喜欢什么呢?人这一辈子,总要有个追求的方向吧,你不怕老来两手空空吗?”

    甘卿想了想,回答他:“有的人打的是‘收集经营’类的游戏,有的人开了‘冒险流浪’模式,生活方式不一样,有什么高下之分吗?”

    于严犹豫着说:“那倒也是……”

    就听甘卿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刀:“反正不管开哪个模式,大部分人都活得不明不白,不是无事忙,就是不知道明天住哪,都差不多惨吧。”

    于严;“……”

    甘卿在医院被折腾了一溜够,又拍片子又面诊,大动干戈一番,最后得出了和她本人一样的结论骨头没事,回去休养几天,别作就好。

    医生给她化瘀上药,听说她是被砖头砸的,还以为小青年闲来无事往施工工地钻,于是絮絮叨叨地给她好一番教育,告诉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甘卿有点发愁地思考晚饭做什么,就听见于严问:“喻兰川呢……哎,兰爷,你又跑哪去了?“

    喻兰川挂号、拿药,平均每隔五分钟就消失一次,过一会再突然出现,忙得一言不发、不可开交。

    “车在那边。”喻兰川说着,塞给甘卿一个纸袋,一股面包的麦香就从纸袋里飞了出来,是个三明治套餐,还热着。

    “啧,”于严撇撇嘴,“我以为你要请我们吃大餐呢,土豪,高中生请女生吃饭都不买快餐了。”

    “吃什么大餐,拿脚吃么?”喻兰川瞥了甘卿一眼,又转头喷于严,“喂你就不错了,你哪那么多事!”

    甘卿心里轻轻地一动她的惯用手是左手,但这是受伤以后强行改的,拿筷子、端杯子,其实用的还是右手,她的右手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可有可无。

    在她愣神间,喻兰川飞快地伸出一只手,拎走了她纸袋里的饮料,拧开,然后又跟扔炸/弹一样飞快地塞回她手里,若无其事地走了。

    甘卿:“……”

    她站在路边,小心翼翼地低头咬了一口纸袋里的三明治,又轻轻地抽了一口凉气好奇怪,抹了药、还有饭吃,受伤的后背反而开始疼痛难忍了。

    于严从前边转头说:“上车再吃!别呛着风咽东西啊,唉,梦梦老师,你怎么跟小孩似的?”

    甘卿含混地应了一声,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往前走。

    一辆破破烂烂的桑塔纳停在斑马线前,让她先过,甘卿心不在焉地冲车子的方向点了个头,没抬眼,人和车擦肩而过。

    就在这辆桑塔纳的副驾驶上,一个年轻女孩焦虑地不停地用指甲抠着安全带,趁停车,她小心翼翼地问旁边的司机:“我为什么要换地方?”

    司机说:“还不都怪你自己,叫你别出门、别让人看见,不听。”

    女孩嗫嚅道:“我看……街上没人……”

    “流浪汉不是人?乞丐不是人?实话告诉你,那些乞丐和流浪汉都能被收买,一顿饭的事,就能给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渣当眼线。”

    女孩轻轻地哆嗦了一下:“那他们……找来了吗?你们答应的帮我还钱,还了没有,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司机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喷了口烟,慢条斯理地启动车子,敷衍道:“快了。”

    女孩着了急:“可是每天都有利息啊,越拖越多的!”

    “我知道有利息,不用你告诉你以为还了钱,你就没事了?警察和照片上的人都在找你,”司机瞥了她一眼,“哪那么简单,再忍一阵吧。”

    ☆、第68章第六十七章

    桑塔纳车里的女孩,就是于严他们找得焦头烂额的王嘉可。

    单就五官而言,王嘉可非常的漂亮,可是她整个人透着一股焦灼感,那种状态就好像是恐怖片里的女主角慌不择路,而途径的每一个路口、每一个角落都有可能突然冒出个什么怪物来,她全身战栗着,坐立不安。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把暖气开大了些:“怎么,冷啊?”

    王嘉可双臂神经质地抱在胸前,摇摇头。

    这一路红灯有点多,司机闲极无聊,自然而然地拿旁边的漂亮姑娘做消遣,问她:“你借的什么钱还不上?这么漂亮一大姑娘,吸毒了?”

    王嘉可:“我没有。”

    “那赌博?也不像啊。”司机用眼角夹了她一下,又不憋好屁地说,“总不能是赎身吧?”

    王嘉可脸嫩,被这么个二流子似的男人调戏,却敢怒不敢言,脸涨得通红。

    “就随便聊几句呗,”司机流里流气地说,“大过年的,我辛辛苦苦来接你,开个玩笑你也生气?你这姑娘脾气也太大了,怎么在社会上混啊?”

    王嘉可刚毕业不久,对“在社会上混”这个说法还有天然的敬畏,一些年轻人特别是从小被教导“温良恭俭让”的年轻女孩,在感觉被冒犯的时候,总是习惯先反省是不是自己太事儿了,而不是果断判定对方是傻逼。

    司机这么一说,她就愣了愣,居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缓和下语气,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我……一开始其实就是借钱买一盒化妆品。”

    司机其实对她的血泪史不感兴趣,挑起话题纯为聊骚,带听不带听地哼唧了一声,示意她接着说,两只眼珠几乎要分道扬镳一只勉强留着看路,另一只挪到了太阳穴,专门往女孩身上放射下流的视线。

    王嘉可毫无察觉,专心致志地抠着安全带:“那天我们一个群里的人转的二手,节日限量版的套装、全球断货,已经绝版了。她那个全新没拆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