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无污染、无公害 > 分卷阅读40
    定林平为人过于多疑,十分胆小,但另一处缺陷是什么,他暂时还不得而知。

    陈龙的灵魂也有三处缺陷,根据前世记忆,他能确定这家伙好赌,好色,但第三个缺陷不确定。

    至于,他前几天看到的关美人,那就更厉害了,他从对方的灵魂里看到了足足五处缺陷。

    这个不用说,估计爱慕虚荣,好逸恶劳,口是心非之类的性格缺陷是跑不了了,高达五处瑕疵也意味着此女天性不佳。

    在赵阅眼里,若是灵魂内的瑕疵只有一两处,那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大好人;有三四处缺陷,也算是正常范畴的普通人,说不上好,但也坏不到哪去;但要超过四处瑕疵,特别是那些灵魂里有六七处缺陷的人,基本上都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留在世上绝对是个祸害。

    陈龙就是不好不坏的普通人,这也是大部分人的天性,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后,他彻底对萧炎心悦诚服了。

    现在他对萧炎的身世还是一知半解,这几天只知道他是佳艺新签的艺人,但肯定不是香港本地人,应该是从国外回来的华裔。

    但哪怕了解不多,只凭这一手精湛的赌术,陈龙也觉得这个老大跟得过。

    这两天,萧炎也没有跟他讨论太多游戏以外的事情。

    他要先让陈龙穷困潦倒,那时再找机会让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这样才能帮自己数完了钱,还感激涕零的说一声“谢谢”。

    他也不怕陈龙不扑街,“赢则必贪,贪者必赌,长赌必输”,这是所有赌徒的扑街过程

    萧炎短时间内不打算再主动联络陈龙,他知道这个小弟肯定会频繁去澳门赌博,只要等他输光了身家,那时自然会来找自己。

    ☆、第25章第二十四章

    甘卿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里面已经有二十多条未读微信了,全部来自“是仲不是齐”,虽然发的都是文字,但能从用词和标点符号里看出,发信息的人正声嘶力竭地阻止她失足。

    先是强势地晓之以理,随后又委婉地动之以情,他从社会大局讲到了个人选择,又从公序良俗说到抵制暴力,一看就知道,账户那边的,肯定不是刘仲齐那小孩。

    “太能说了。”甘卿想。

    喻兰川在肃杀的深秋里跑出了一身热汗,发出去的信息始终是石沉大海,终于,手机上跳出了那行“对方正在输入……”

    喻兰川呼吸一滞,盯住屏幕,每一秒都被拖得无限长。

    她回了!她会说什么?

    “不要多管闲事”?

    “人我已经做掉了”?

    或者……她有没有可能真的被他说服?

    片刻后,甘卿的信息终于发过来了,她发了一张猥琐的微信表情“向叨逼叨势力低头”。

    喻兰川:“……”

    是不是有毛病!

    甘卿收起手机,拈起一颗小石子,抬手往旁边的玻璃窗上一弹。

    屋里的三女一男同时被吓了一跳,中年女人一步扑到窗边:“谁!”

    堆满了杂物的民宿小院里空荡荡的,巴掌大的梧桐叶子打着旋地落下,发出的动静,还不等他们四下检查,一个原本靠墙的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来,砸得地面一声闷响。

    “师兄!”

    从一百一十号院逃脱的男人被捆成了一个粽子,眼镜碎得就剩个框,左臂和右腿不自然地卷着,最可怕的是,他脖子上竟有一条眼熟的红线。

    他面朝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谁!是谁!”

    “请问,”甘卿出了声,很客气地问,“这个木牌上写的‘万木春’是什么意思?”

    中年女人猛地一抬头,倒抽了一口气,他们几个人都在,方才竟然没觉出这院子里有别人,直到对方自己出声,从小房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好像为了讽刺他们,甘卿身上也穿了一件连帽的长外衣,兜帽耷拉下来,几乎盖住了半边脸,还戴了一个跟他们一样的口罩。

    孤身一人……还是女的?

    行走江湖有古训,看起来越弱势的人越不能惹,因为世界上没那么多运气好的傻大胆,不合常理的人在不合常理的地方出现,事必有妖。

    甘卿踱步过来,在窗口站定,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正是那块断成两截的木牌位。

    三女一男集体顺着那动静看去:“祖师爷的牌位,你找死!”

    中年女人一伸手拦住同伴:“朋友,我看你不像条子,你是哪一道的?”

    甘卿从兜里摸出一根很长的布条,有点像泰拳里的“缠手”,她笑了一下,仔细地用布条缠住了右手,把那几根枯木似的手指固定保护好:“我?路过的,纯好奇。”

    “万木春是我们师门,”中年女人冷冷地说,“祖上出过五绝之一,我们走的光明正大的路,干的是锄强扶弱的事。朋友,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摔我们祖师爷牌位,还伤我师兄?”

    “是吗,”甘卿声音里带了点笑意,眼角却没弯,“我刚才看一帮警察追他,还以为他是通缉犯呢。”

    屋里的男人暴躁地说:“警察算什么!”

    中年女人一摆手:“姑娘,天底下的不平事多了,有的事警察不想管,有的事他们管不过来。他们不管的事,我们替天行道,他们却要说我们违法乱纪,有这个道理吗?”

    “我以为现在还敢说‘替天行道’这四个字的人,都去管人工降雨了。”甘卿说,“引诱协助别人杀人也算?”

    “杀的是人渣,”屋里另一个女人激动地插话,“我们是在救她!”

    甘卿一挑眉。

    “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中年女人说,“有多少男人把老婆当沙包打,外人还当家庭矛盾调解、还要劝和不劝离?新闻里,打死老婆的男人判了几年,不堪虐待,宰了那些畜生的女人又是怎么判的?也许你厉害,没受过这种折磨,但你也是女人吧,你看到听到这些事,就没有一点设身处地的同情心?就算没有我们,她总有一天也会走上这条路,到那时候,她可能因为打不过那人渣,反而被对方伤害,就算侥幸成功,没人帮她善后,她后半辈子也就是把牢底坐穿了!”

    “哦,那你们打算怎么‘替天行道’呢?”甘卿说,“先帮她把男人的尸体处理了,然后让她以妻子的名义到男人公司请假辞职,再以最快的速度转移财产,洗钱变现,一条龙服务。但是一个大活人失踪,瞒不了多久,她一个穷途末路的杀人犯,根本没有独立生存能力,以后就只好加入你们,靠你们庇护她家有房有车,孩子上得起双语幼儿园,租得起市中心的学区房,财产应该不少,是吧。”

    “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