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盛宠妈宝 > 分卷阅读54
    ,有眼光。

    文章张贴出来后,反对的人不胜枚举,不知哪个考生解读了番意思后,反对的声音就小了,取而代之的是议论,议论过后是称赞,最后这点甚是关键,夏姜芙让秋翠去状元楼听着,回来复述给她听。

    众人在称赞这事上,口径统一,夸顾越泽脚踏实地,体察民间疾苦,为民请命,纵然没有惊世之才,但字字珠玑,句句说到百姓的心坎上,早先还骂言之凿凿骂顾越泽胸无点墨,如今舆论倒戈,尽是赞美之词,顾越泽的文章被口口相传,街边摊贩都能诵读其文,四五岁孩童倒背如流。

    可让夏姜芙在顾泊远跟前扬眉吐气了回,她的儿子,论姿色,俊美无俦,论才华,卓尔不群,完美到无可挑剔。

    顾泊远看她春风得意,若有尾巴,估计早翘天上去了,对此,他不予置评。

    要他说,顾越泽能中状元,四个字:投机取巧。

    皇上正苦恼如何处置监牢的人,涉嫌赌博的人好处置,惩戒一通放出去,再犯断其双手,麻烦的是暗娼妓.女,女子柔弱,许多人皆因形势所迫卖至青楼做以色侍人的勾当,非她们所愿,全杀了太造孽,不杀放出去吧,没个营生的活计,她们少不得要搅出点事来。

    顾越泽的文章刚好解了皇上苦恼的难题,比起兵戎相见,招安才是省事的法子,同样的道理,与其杀了她们不如教化,让户部归还她们的户籍,朝廷设立教化的司坊,请人教导她们礼仪,品行端庄者可入礼部乐坊,亦或入府为婢,而执迷不悟者,毁其容貌,逐出京城。

    先礼后兵,彰显了泱泱大国处事的风范,这种风范,会让西南的几个部落安心,他们即将投靠的是明君,而非滥杀无辜的暴君。

    劝降之事,会容易得多。

    除了这个,顾越泽还提及扶持乞丐的办法,太平盛世,力求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皇上勤政爱民,比起宁玉石满含雄伟抱负的治国之道,自然更喜欢为民办实事的顾越泽,身为帝王,最大的成就莫过于流芳百世名垂千古,看了顾越泽的文章,犹如看到几年后祥和繁荣的京都,皇上怎会不喜欢?

    简而言之,顾越泽不是文章写得好,而是机缘巧合揣测到了皇帝的心思。

    对于这个,顾泊远怀疑是不是夏姜芙暗中提点了顾越泽,扶持乞丐的理论,他从夏姜芙嘴里听过,也答应与皇上说,奈何忙得抽不开身,没找到机会。

    让顾越泽捡了漏。

    夏姜芙才不理会什么投机取巧捡漏呢,顾越泽中了状元,顾越白和顾越流中了二甲进士,三兄弟甩了落榜的陆柯几条街,在她为人母的光辉册上又添了笔,整个京城,三儿同时中进士的,她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想着那些躲在背后嫉妒的丑陋的嘴脸,她心情不要太好。

    然而偏偏有人要她不痛快,提起她为顾越皎说亲之事,尽是贬低之词,顾越皎中了状元,大家说名不符实,如今顾越泽中了状元,又拿顾越皎的亲事戳她的心窝。

    不知谁传的,说她为顾越皎相看了许多小姐,无一例外被拒绝了,长子的亲事就遇着这么多困难,其余几个儿子,打光棍都不好说。

    她去别庄泡温泉的几日,遇着太后心血来潮在宫里办了个鹊桥宴,专门为适龄男女搭桥牵线的宴会,宴会上说起她为顾越皎亲事愁眉不展,茶饭不思,宴会上有人开了个赌局,赌她娶长媳会吃多少次闭门羹,众位夫人踊跃参与,兵部孙侍郎的夫人以百两为赌注,赌她要经历九九八十一次才娶得着儿媳。

    不知情的,以为她娶的不是儿媳,是西天佛祖呢。

    对此,她一笑置之。

    南蛮使者进京,皇上在鸿鹄书院设宴款待,为时七天,她得准备这七天的出门穿的服饰,因而回府后就忙开了。

    总算在宴会前两天把服饰头套手镯配齐,关于夫人打赌之事,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连老夫人都把压箱底的银钱拿了出来,这让夏姜芙瞠目不已。

    在秋翠秋荷秋菊轮番的念叨中,她只得躲出府去,顺便去了宁国公府,国公夫人因着柳瑜弦和顺亲王妃上门提亲之事,对她也不甚欢喜,夏姜芙这个人,只看到自己想要的,外人态度如何,一概不理,她赠了宁婉静两盒玫瑰露,以南园的玫瑰炼制而成,芳香淡雅持久,舒服得很。

    国公夫人陪她坐了会儿,看她半字不提亲事,渐渐放松下来,她不喜欢夏姜芙,为人我行我素,行事没有章法,前些日子,质疑顾越泽状元的声音如雷贯耳,夏姜芙一点动作都没有。

    她不信夏姜芙看不出有人在背后故意抹黑长宁侯府,知道了却置之不理,要么不在乎外界传言,要么能力不足不能自证清白,顾越泽的文章她看过,朴实无华,胜在扣人心弦,将舞姬艳妓的心酸无奈表达得淋漓尽致。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道尽了商女的愚昧无知,却也道尽了帝王纵情声色的悲哀,帝王不作为,哪怕改朝换代于商女而言,无甚区别。

    但凡今上有良知,就不会埋没了这篇文章,顾越泽,善于把握人的心态。

    她想不到,夏姜芙会教出这般聪慧的儿子。

    夏姜芙拉着宁婉静说了许久的话,从美容养颜到个人喜好,直到口干舌燥她才止了声,侧目看了眼桌上的茶水,迟疑了番,端起一饮而尽,转头对国公夫人道,“我来还为着一件事,国公夫人想不想挣些零用,我眼下有个门路,稳赚不赔。”

    “哦?”国公夫人来了精神,“什么路子?”

    人生在世,没有和钱过不去的,尤其要管理偌大的府邸,花钱更是如流水,别看国公府产业多,但开销大,吃穿用度,应酬送礼,人情往来,到处要打点,身为主母不好好谋划,纵有金山银山,没多少年就败了。

    所以,大户人家的小姐,到了一定年纪都要学如何主持中馈,免得到了夫家两眼一抹黑,日子越过越烂。

    就她所知,京城有许多人家,外表看似光鲜,内里却是个空架子,还有些要靠儿媳的嫁妆贴补度日,圈子说大不大,丁点风吹草动就传得人尽皆知。

    但夏姜芙能有什么路子?

    夏姜芙看了眼屋里的丫鬟,不急着开口,国公夫人会意,扬手屏退了屋里的丫鬟,“你们去门外候着。”

    丫鬟们屈膝施礼,井然有序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下三人了,夏姜芙没遮遮掩掩,直白道,“我听说有人开了个赌局,国公夫人信得过我,把钱给我,我替你处理。”

    前边刑部大理寺东奔西跑抓赌博,转眼太后就在宫里设赌局,说什么心思郁结,找个乐子解解闷,无非就是借机讽刺她娶不着儿媳,多少年的交情,她要没这个自知之明,死了不知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