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盛宠妈宝 > 分卷阅读39
    媳妇,平日多说几句话他都要甩脸色,顾越流竟明目张胆说出来,今晚,估计要遭殃了。

    这个,是他们用血淋淋的教训积累出的经验。

    顾越流,还是太年轻。

    顾越皎要继续追查下毒的凶手,叫上顾越涵一道查阅线索,顾越泽借故肚子不舒服,拐弯去了偏院,剩下顾越白和顾越武,二人面面相觑眼,追着顾越泽的方向跑了出去......

    是夜,书房的喊叫声不绝于耳,顾越流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天边鱼肚白时,嗓子哑了不说,双手不听使唤的抬不动,他气得踹墙出气,待书房的门打开,他横冲直撞冲了出去,鬼哭狼嚎道,“娘呐,爹欺负我啊,您要为我做主啊。”

    夏姜芙正在梳妆台前描眉,听着顾越流的声,手抖了抖,眉毛歪了,她轻轻擦掉重画。

    “毛毛躁躁不懂规矩,秋翠,把六少爷拦在外边。”顾泊远厉声吩咐道。

    吓得夏姜芙手又是一抖,差点戳到眼珠,她没个好气看着顾泊远,多出条竖着的眉毛,瞧着有些滑稽,顾泊远失笑,拧湿巾子替她擦洗干净重画,花了些功夫,撩起帘子出去,桌边站了两排人。

    顾越皎他们在前,丫鬟们在后,皆面露急切,一副有要事说的模样,尤其顾越流,横眉怒对着顾泊远,愤然得脸色通红。

    夏姜芙莞尔,坐下后侧身看着几人,出声道,“秋菊,何事?”

    已吐出半个字的顾越流闻言,呛了口水,委屈的望着夏姜芙,不明白夏姜芙为何不先问他。

    秋菊错身施礼道,“夫人,外边有人造谣说您意欲和宁国公府结亲。”

    作者有话要说:多年后,老夫人在地下遇着先皇,问道,“你当年怎么不娶夏姜芙?”

    先皇暗搓搓看着自己父皇,太高祖若有所思道,“你儿娶了她只是家门不幸,我儿娶她,可就是祸国殃民啊……”

    ☆、妈宝025

    “有这事?”夏姜芙垂眸顺着压褶皱的衣角,手指光滑白皙,轻轻拉扯着新绿色长裙,喜滋滋道,“若宁国公夫人肯,我乐意至极。”

    京里人心思太敏锐了,她都没想到宁国公府呢,她们嘴巴倒是快,不过不得不说,她们真是有眼光,国公府的小姐,平日燕窝人参养着,金银玉石戴着,绫罗绸缎穿着,肤若凝脂,仪态翩翩,尤其宁五小姐,容颜如玉,丽质天成,惊闻去年宫宴皇上皆忍住多看了两眼。

    能把五小姐娶进门,简直光耀门楣啊!

    秋菊听得呼吸气短,很想提醒夏姜芙,重点不在宁国老夫人愿不愿意,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诋毁两府,碍着名声,哪怕宁国公府真有这个打算也不会答应,否则便坐实了私相授受的嫌疑,宁老夫人最在意名声,坚决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不对,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谁在背后嚼舌根,不然宁国公府以为夏姜芙暗地坏国公府小姐的名声,闹起来,难堪的还是夏姜芙。

    但看顾泊远不吱声,她也不好越俎代庖,忍着没吭声,倒是嬷嬷急匆匆从外边进来,粗噶着声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外边人说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打国公府小姐的主意,卖子求荣,趋炎附势呢。”

    嬷嬷脚步沉重,颇有地动山摇的晃感,挤走秋菊,垂眸瞪着夏姜芙,气急败坏道,“您想给大少爷挑门好亲事无可厚非,可国公府的小姐哪儿是咱能肖想的,夫人哪,您就安生些吧!”

    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来夏姜芙身边服侍好些年了,她为人严苛,不苟言笑,颜枫院的丫鬟婆子没有不怕她的,素日遇着是能躲则躲,就怕栽她手里。

    颜枫院的丫鬟婆子,对她是惧而远之,久了,嬷嬷觉得自己在颜枫院地位超然,逮谁念谁,连夫人的面子都不给。

    嬷嬷认为夏姜芙不识好歹,门当户对,顾越皎娶个侯爵府的小姐琴瑟和谐多好,偏眼高于顶,盯着宁国公府,得罪宁国公府一众人不说,还会招来闲言碎语,得不偿失。

    因着嬷嬷的话,屋里死一般沉寂,年纪最小的顾越流最先沉不住气,他忍不了外人指手画脚,态度不敬已很过分,还出言训斥,夏姜芙不计较是脾气好,嬷嬷还以为夏姜芙好欺负了?夏姜芙碍着老夫人面子不开口,他当儿子的不能坐视不理,当即手指着嬷嬷发怒,“嬷嬷,你说谁呢,娘怎么说也是主母,你就是这么个态度?”

    整座府邸,没人敢在夏姜芙跟前呼三喝四,嬷嬷太目中无人了,分明是受了老夫人指示。

    老夫人不喜夏姜芙,这些年,当着他们兄弟的面常说夏姜芙坏话,看不起夏姜芙出身,认为夏姜芙见识浅薄,不足以担起侯府主母的责任,甚至暗指夏姜芙目无尊长,不孝顺她。多次问他们夏姜芙怎么议论她,说了她哪些坏话,平心而论,夏姜芙在他们跟前从没说过老夫人半句不是,一切都是老夫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夫人的气量,派过来的嬷嬷品行如何可想而知。

    嬷嬷头回被人训斥,还是年纪最小的顾越流,脸色极为难堪,细细回想,心知是自己的不是,拿余光偷瞄顾泊远,被顾泊远阴沉的脸色吓得浑身发颤,忙低下躬身道,“老奴见过侯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六少爷。”

    顾越流哼了声,一时忘记自己是来向夏姜芙告状的,两步并一步走到夏姜芙身后,阴测测盯着嬷嬷看,“我娘耳根子软,待人宽厚,嬷嬷你别得寸进尺,我娘不舒坦,我管你是谁的奶娘,该收拾绝不手软。”

    嬷嬷神色僵硬,再次躬身,“是老奴越矩了。”

    动作行云流水,但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服气,顾越流拂袖,面上愈发不喜。

    仗着奶过他父亲就尊卑不分,趾高气扬,真惹恼他,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夏姜芙转身拍了拍他手臂,没反驳他的话,却也没顺着他的话说,语重心长道,“什么话好好说,小小年纪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话落,她才问起嬷嬷外边的事。

    秋菊说话朴实,嬷嬷则辞藻华丽得多,什么厚脸皮,什么无耻,什么心机深,点缀得天花乱坠,夏姜芙细心听着,暗道嬷嬷如果参加春闱,哪儿有其他人什么事?

    七八页纸都不够她写的!

    嬷嬷说完外边的事已是口干舌燥,气喘吁吁,夏姜芙担心她渴出毛病来,摆手让她下去喝口茶,从嬷嬷的长篇大论中提炼出一个消息:有人说她在南园巴结宁老夫人意为撮合两府结亲。

    她在南园态度谄媚,但话说得明白,请宁老夫人为顾越皎物色适宜的小姐,并未提及国公府小姐,稍微带耳朵的就听得见,到底是哪个聋子在背后来事?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顾越皎就是天鹅好吗,真和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