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生时 > 分卷阅读21
    裤子能不能脱下来啊。”

    时安立马两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裤子,郑重其事的皱着眉头,带着哭腔说,“不能给大人看的。”

    真是有样学样学以致用,凌宗凑近她的耳朵,深层补充说,“医生治病可以看。”

    时安泪光婆娑的望了凌宗一眼,像是验证这个知识点的正确与否,数秒后,将手放开。

    医生伸手,小心翼翼由下而上扯着裤摆,尝试几次后,就事论事,“衣服粘得太紧,不能强行去除,怕来个二次损伤呀。”

    这就算比较严重了。

    凌宗握着她的小手,朝着她受伤的地方吹了吹,说,“不要害怕啊。”

    话还没说完整,时安的小嘴又瘪了。

    凌宗凑近她,两张小脸在彼此的纯粹的眸子里逐渐放大,直到嘴唇不经意间轻轻碰触,小凌宗停了下,又骤然往后一靠,故意逗她哈哈笑。

    时安在诊所住了三天,素巧在这三天狠下决心做了决定。

    时一民还是担心,“不是说那里味道呛死人了,你鼻子那么细,好适合去吗?”

    素巧趁着这三天在家将家里前前后后整顿了一遍,将棉被从外面抱回来,路过时一民的时候说,“都是为了搞钱,哪里还有为你量身定制的?”

    她叹了口气,“这次瓜子烫到了,要不是周婆有点良心主动给药费,住的这三天这药费这钱我们哪里来搞?”她停顿了下,“这钱还是要搞,我们都老不小快四十了,有上顿没下顿以后难道要小瓜子一个人来养,也不现实!”

    素巧将棉被抱进柜子里锁起来,说,“时安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礼物,”她蹲在地上站不起来,“以后她要是有出息,我们不能拖她的后腿,如果她读书读得好,那学费我们总要给的起吧。”

    这就夸张了,“我家瓜子那脑子”

    素巧“哎哎哎”了三声摇摇头,目光平定的望向时一民,“我就不信这个邪,只要有钱我就能好好培养她成人,你看老钱家给女儿花了多少培训班,人都是养出来的,未来怎么样谁说的定呢?”

    可素巧没有看到时安出人头地那一天。

    屋子外头的云层突然阴测测的,像是照应着素巧的那句天有不测人有旦夕。

    云层掉落的雨滴哗啦啦滴答在翠绿的芭蕉叶上,又有雷声饕餮,给盛夏带来一阵清凉。

    时一民说,“这个事情说定了吗你进*厂?”

    素巧又叹了口气,“四百多个名额,镇里有人看到这事情有利可图就把名额都揽在手上,说的好听给企业排忧解难,其实还不就想赚红*包钱,”骤雨打窗,素巧起身关了起来,声音也清晰了,“反正这个事我是知道的,他们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跟他们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光脚的还是怕穿鞋的,为了给素巧拿到一份酸洗除锈的工作,时一民特意疏络*镇*会计,交代了30块钱和家里的两只大公鸡。

    家里鸡飞狗跳捉公鸡,时安从床上爬下来,偷偷摸摸小跑到隔壁,因为听说周婆家新近安装了空调。

    新镇这样的穷乡僻壤,听说有空调这个玩意儿,都得不远万里过来膜拜一遍涂个新鲜。

    至于能聊什么,不就是站在空调对口处挨个吹个几分钟,然后感叹,“真挺凉快。”

    然后词穷尴尬几秒,说,“有钱就是好,这高科技。”

    ......

    时安因为住诊所,避免了人潮的高峰期,现在又是大晚上的,大堂里也就只有两三个奶奶在闲常唠嗑。

    时安娴熟而礼貌的问了两声奶奶好。

    将欲走,角落里的奶奶唤了声,“小瓜子,还有我这个奶奶你还没叫呢。”

    时安的小短腿停了下来,动作迟钝,返身鞠躬,笑嘻嘻的喊了第三声,“奶奶好。”

    老奶奶眼睛浑浊,听着却倍高兴,应准道,“好好好,玩儿去吧。”

    时安开了小卧室的门,正对着凌宗的床头,也有一个小型空调,冷风呼啦呼啦,声音极小。

    凌宗百无聊赖,倒置在床上,双脚抵着墙面不停砥砺抬高,看见时安,他瞄了一眼,也没作声。

    时安小心翼翼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大堂里的声音,然后脱了鞋上床,模仿着凌宗,身体倒立,摔了一下,重新倒立,再摔一下,于是她就着摔在原地的姿势笑盈盈的靠近凌宗,一张笑脸越靠越近,细到看见她额头的绒毛,逆着梨形灯的昏暗光线,金灿灿的。

    时安笑的肆意,嫣红的小嘴上挂着通透的口水,眼看口水就要落在自己脸上,凌宗的小手颤颤悠悠,一个没经受,整个小身体哐当摔打在床,他潜意识的护住了时安的小脑袋,两个小身体叠加,时安笑呵呵的串出脑袋。

    她一直在笑。

    凌宗看着她笑。

    她笑的吱不出声了,凌宗安静的坐起身来,盘腿望着她,轻声问,“你的腿还疼不疼了?”

    时安诧异,摇了摇头,“不疼了。”

    凌宗歉疚的抿着小嘴,说,“对不起啊,我应该阻止你的。”

    时安继续摇头,“没事的没事的,”她拍了拍他的脊背,安慰他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怕啊。”

    “?”凌宗疑惑的挑起眉梢。

    时安稚嫩的解释说,“我爸爸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腿疼的时候。”

    凌宗若有所思,时安就着叠加的姿势抱住他,小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换做凌宗摇头,他抬手摸了下时安的小大腿,“是不是有疤痕呀?”

    时安点头,“好可爱的形状。”

    凌宗不可置信,时安脱口而出说,“我脱给你看!”

    转而,她又忧愁的皱着浅浅的眉毛,“不行,你是男生。”

    这个生理知识点还是凌宗交给她的,顿了下,凌宗干咳了声,说,“没事,我可以看。”

    时安拽住小裤拐纳闷说,“你又不是医生?”

    凌宗平淡说,“不是医生也能看。”

    换成时安,“?”

    凌宗眼睛发亮,想出了好点子说,有些紧张,试探着开口说,“我假装是爸爸,你假装妈妈,这样我就能看了,好不好?”

    没有迟疑,没有惶惑,时安即时发出一连串“鹅鹅鹅”般捧场的傻笑......让凌宗觉得自己的小决定不够明智。

    凌宗盘腿,闲垮的坐在床上,时安一只小手扶着他,另外一只小手扯着裤沿,小脚丫踩着不断下降的裤腿。

    踩了一下,又踩了一下,动作慢吞吞,先露出了粉红色的小内内。

    凌宗急忙捂住眼睛,又慢慢放了下来。

    时安常年穿着长裤,没有替换,两条小腿难得见到天日,未曾日晒雨淋,散发着乳白色瓷实的光泽。

    裤子放在一边,时安坐在他边上,弓起一条腿,指着内侧逐渐稳定的小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