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千秋我为凰 > 分卷阅读625
    实皆是围观的百姓,前前后后又是隆重的仪仗队和整齐划一的禁卫军,马车被围在中间,前后左右都是无数投来的视线。

    好在马车四周帷幕裹得严实,窥不见里面一丝光景,外面的嘈杂衬得马车里十分安静,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大楚女君与北夏瑞王之间正发生着这样的一幕。

    苏折根本不听她的,吻到后来,沈娴的理智被瓦解,彻底沉溺在了他的温柔里。

    唇齿缠绵间,苏折的手摸上来,分别捉住了她的双手,压在身侧,十指紧扣。

    她终是忍不住仰着下巴去回应他,迷迷糊糊间,唯一只希望,自己情不自禁溢出的轻吟低喃不要被外面的人所察觉。

    苏折将她所有的娇声都吃掉,只余下喉间发出颤颤的轻鸣,婉转勾人至极。

    马车到达驿馆时,沈娴抿着微微红肿的嘴唇,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再看苏折,一切亦是整齐不乱。

    按照规矩,她要在驿馆把苏折放下。

    一切都按照和亲的规矩来,越是想要珍惜他,该有的规矩越是不能乱。

    这次和亲的一切礼制,沈娴都命贺悠是按照正统皇夫的礼制来操办的。

    吉服以及其他相关物品,已经先一步送到了驿馆。

    到了驿馆以后,苏折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钦天监已经勘了吉时,等吉时一到,他便要沐浴更衣,然后进宫与女君一并完成祭天仪式,待入夜后,又要一起入宴,更有司仪主持两人完成和亲大礼。

    因而这一天到晚,苏折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满满的。

    这一天里,外面风雪一直未止。

    苏折进了驿馆,短暂休息片刻,便有宫人捧着服饰到他眼前,请他沐浴更衣。

    这吉服的尺寸是按照他的身量来的,极为合身。

    苏折打开房门,周身还带着淡淡清润的气息,斜眉入鬓、漆黑幽邃的眸里沉星敛月,深浅不定如宁静致远的水墨晕染,非巧夺天工而不能成。

    寒风夹杂着雪气,拂起他大红色的衣摆,衬得那身姿修长挺拔,举世无双。

    鬼医是随行着北夏仪仗一起来的,他负责调理苏折的身体,往后还要在大楚住下。

    眼下苏折一开门,他便端着药快速走了进来,道:“这雪可真够大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止。你这身体还是得当心,最好不要受寒,先把这驱寒的药喝了再行入宫吧。”

    苏折道:“哪有这么病弱。”说着,还是接了药碗,面色淡淡地将汤药饮下。

    而沈娴这边,她甫一回宫,还不及回去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就被一干大臣给拦住了去路。

    大臣一个个神色复杂,迟疑着开口道:“皇上,这瑞王……与苏相长得一模一样,他也姓苏,怎么……”

    沈娴面色坦然,道:“啊,真是不巧,他不仅姓苏,他也叫苏折。”

    大臣面面相觑,沈娴的话如同一记实锤敲在了他们心头。

    “这可如何是好?苏相去而复返,诚然这是好事,可皇上真要与他和亲?而且还是以皇夫礼制,这……这恐怕不妥吧?”

    沈娴道:“这话从何说起,朕大楚的苏相已故多年,而今与朕和亲的这一位不是什么苏相,他是北夏如假包换的瑞王。朕以皇夫之礼待他又有何不妥?”

    大臣道:“他既是北夏来的,理应与夜梁六皇子的待遇一般,只有平等对待才能相互制衡。”

    “朕与北夏结盟,夜梁还会气不过与大楚北夏两国对着干不成?”

    “话、话虽如此……但臣等以为,瑞王身为和亲王爷,为避免与北夏有政务纠葛,不宜居皇夫之位。”

    沈娴道:“想当年,朕母亲亦是北夏来的和亲公主,不同样是大楚皇后?既到了大楚,往后瑞王便是朕大楚的人,诸位爱卿不必多言。”

    说着就朝太和宫的方向走去,眼下她还是需得回太和宫的,等今晚完成和亲之礼以后,再与苏折一同住进中宫。沈娴边走边又道,“再耽误下去,误了朕的吉时,朕拿你们是问。”

    走了几步,沈娴顿下来,回头见大臣们神色各异,忽而眯着眼扬唇笑了起来。

    那雪中一笑,皇袍垂立,温和明媚。让屋檐下劝谏的大臣们均是一愣。

    好像在记忆里,从未见过果决磊落的女君这样子笑过。

    她是女子,她理应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但是她瘦削坚韧的肩膀却承担起整个大楚的责任和重担。

    她受百姓爱戴,受百官尊敬,她让大楚一日比一日昌盛强悍,她巾帼不让须眉。

    不知什么时候起,大臣们渐渐觉得,大楚有这样一位女君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而那尊敬之下,文武百官皆是铮铮男子,无形之中更多了一份守护这位女君的意味。

    大臣们忽然觉得,若是能常常见得她如此,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直以来,她都太孤寂了些。不肯纳后宫,不肯沾男色,她独自一个人,大抵就是为了等待那个合适的人出现。

    现在她应该已经等到了。

    ☆、第723章你我婚典,我怎会不来

    沈娴冲他们笑道:“他是朕一直想要得到的人,诸位爱卿若是不同意,就当朕这回是被美色所惑,做了一件荒唐事吧。”

    君王一生,哪能事事都英明决断、为世人所称颂。这回她要为自己,留住苏折,哪怕是留下一道污点,那也是一道圆满的污点。

    听沈娴这么说,她定然是一开始早就知道了瑞王的身份,大臣们实在无可奈何,眼下都到了这关口了,莫不是还能退亲不成?

    显然是不能。

    既然不能,大家只能装傻成全,把苏折当做北夏的瑞王看待,尽量不要与过去的苏相扯上关系。反正现在天下人皆以为,苏相早已故去,而这位瑞王是北夏来和亲的,与苏相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在朝为官多年的大臣们,多少了解沈娴的脾气,当然也清楚她心里的心结。

    只有这位瑞王能结她的心结。

    罢罢罢,皇夫就皇夫吧,事已至此,只能随她去了。

    况且换个角度想来,这大概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从前沈娴不能与苏折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情愫隐晦得就像一道禁忌。因为有太多的世俗枷锁禁锢着他们。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走到一起。

    沈娴回到太和宫,发现玉砚竟也来了,带着一应即将侍奉沈娴沐浴更衣的宫人,等着替沈娴梳妆打扮。

    沈娴看见玉砚,还未说话,便先挑眉似笑非笑。

    玉砚福礼,俏生生的脸上掩藏不住喜悦的笑意,道:“以往奴婢替皇上梳妆惯了的,今日皇上与皇夫殿下喜结连理,奴婢总是要进宫来看一看的,就让奴婢再替皇上梳一回妆吧。”

    随后沈娴回房沐浴,入浴之时她不喜有人伺候。宫人便在门外等候着。

    待她更衣,宫人们才捧着东西鱼贯而入。

    沈娴喜袍加身,小荷带着几名宫女细细帮她整理裙角,玉砚心灵手巧地整理襟袖。青丝从颈间挽出来,有及腰长。

    随后沈娴坐在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