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你还可以当我兄弟。”
夜徇一口茶喷出来,骂道:“我呸!”
苏羡见他跳脚的模样,淡淡笑了,笑容里有着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温和与郑重,道:“我可以答应你,如若往后你我为敌,我放你一回。”
被一个八岁的孩子说放过,夜徇更加郁闷了。他的人生还可以再失败一点吗?
第二天夜徇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拉肚子。
他去找苏羡,恨得牙痒痒的,问:“昨个你在我茶里下了什么?”
苏羡一脸无害:“你不舒服?”
夜徇道:“定是你下了药,才害得我……”说着就开始捂肚子,“嘶……我为什么会一再相信你这小鬼!”
苏羡道:“那茶我也喝了,我至今无事。你可能是晚上吃错东西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找大夫。”
过了一会儿苏羡就端了一杯热水,并送来了一颗药。
夜徇咋舌道:“你找的大夫呢?”
苏羡道:“哦,我忘了,船上没有备大夫。我娘是船上唯一会医术的人了,这才问她配了这止泻的药来给你吃。”
夜徇看着苏羡从善如流地把药丸取出来,狐疑道:“你娘会那么好心给我配止泻药?”
苏羡道:“我没说是你肚子不舒服,我只说是我不舒服。”
夜徇见他一本正经的神色,一面觉得算他还有点良心,一面心底里有个声音又严肃地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大意。
苏羡把药递给夜徇,夜徇迟迟没去接。
苏羡就道:“你不相信我?”
夜徇咬着牙道:“也不看看你哪里值得我相信!”
苏羡遂把药收了回去,道:“你不信就算了,好心好意为你找药,算了,就当是我自作多情。”
说着苏羡转身要走,霎时夜徇肚子里又是一串响动,那股想要一泻千里的欲望开始在他腹中堆积,他立刻夹紧了双腿。
夜徇面色难看道:“等等。”
苏羡回转头看他,他又伸手道:“药呢,快给我!”
苏羡便走到他面前,把热水和药都送了上去。夜徇抓过药塞嘴里,一口热水就送进了肚里。
下午时夜徇总算不闹肚子了,才明白苏羡给他吃的大抵真的是止泻药。
可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就问苏羡:“我是肚子不舒服,但好像没告诉你是拉肚子,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的是止泻药?”
苏羡眯着眼想了想,茫然地看夜徇,道:“你没说过吗?大概是我肚子不舒服时,通常都会拉肚子吧。”
随后几天夜徇将养了一下,也没有感到其他异常,只精神恹恹,提不起兴致。等再过了几天,身体恢复如常,一切照旧,他也就不多想了。
等以后的某一天,当夜徇发现他对着他最朝思暮想的沈娴,却再也生不出任何致趣的时候,才发现大不妙。
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第716章你们瑞王轻薄我们楚君
半个月后,两艘船顺利抵达大楚东海海岸。
女君携太子回朝,这让朝堂百官们悬着的心总算是安放了下来。
回朝以后当然是忙着处理政事,将这连日来堆积的政务一并处理了。随后继续与夜梁友好往来,沈娴还大手一挥,赠给夜梁两艘海船。
夜梁皇十分高兴,坚定地认为让夜徇去大楚后宫站稳脚跟,实在是再明智不过的抉择。
只有夜徇自己知道,沈娴做这一切,都不可能是为了他。大楚与夜梁走得越近、关系越好,才会让北夏越有危机感。
她这是在迫北夏就范。要想达到平衡,当初夜梁与大楚用和亲的方式换来友好与和平,而今北夏同样可以用同样的方式。
今日早朝时,有官员启奏,道是北夏已派遣使臣来楚,准备商议两国边境贸易及和平往来事宜。
沈娴端坐在龙椅上,旁边放了一把小一号的宽椅给苏羡听朝所用。此刻她手里翻着奏折,若无其事地挑眉道:“这件事朕在北夏时应承过,北夏使臣到来不是不能谈,就看他们给多少好处。”
而北夏那边,苏折和北夏皇也已经回京了。
然北夏皇是大大低估了他北夏子民的八卦能力。等回到上京,京城里最火爆流传的八卦就是传闻中不好女色的瑞王殿下居然喝醉了酒当众非礼轻薄了楚君。
早前上京里就盛传瑞王喜好男色,那也就算了,如今又传他非礼大楚一国之君,还把大楚与北夏两国关系之急剧恶化联系起来,满天流言蜚语,传得可谓是有声有色。
一时间,本就名声不怎么好的瑞王殿下,更是形象全无。
大楚女君好歹也是女子,这下好,不明就里地被瑞王给喝醉以后轻薄了,这不怪人家回楚以后恼羞成怒找北夏麻烦,要怪就只能怪瑞王太过分。
这消息不仅传遍了北夏,还很快以燎原之势传回了大楚本国。
本国人民愤慨啊,但凡大楚人遇到北夏人就不得不谈论此事,但凡一谈论此事就不得不将吵起来我们的国君被你们的王爷给轻薄了,到现在都还没给个说法,你还有理了?如此,北夏人的底气总是会矮一截。
沈娴也没想到,两国人民会闲到如此蛋疼。
她十分头疼,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更主要的还是对苏折的名声不好。
北夏皇也十分头疼,他向来不屑于用强硬手段去控制百姓舆论,身为一代帝王,所作所为都是要留给百姓后世去评论的。
可正是他这一时不屑,没有及时封住行宫里所见所闻的那些人的口,才使得消息外传;可他若采取手段封锁流言,就又有心虚护子之嫌,如此才是左右为难。原以为这件事等几天风头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越传越广,丝毫没有歇下来的趋势。
现在北夏百姓心里大抵都一直认为,瑞王才是破坏两国和平的罪魁祸首。
瑞王府内却是一派风平浪静,似丝毫不受影响。
很快,北夏的使臣就抵达了楚京,带着使命来商谈两国边境问题。
彼时沈娴坐在龙椅上,听北夏使臣滔滔不绝地讲了一番道理,并展望了两国前景,认为大楚与北夏交好,实在是利国利民。
都无须沈娴动口,贺悠便询问道:“你们瑞王轻薄我们楚君,这事儿最近传得很火,你知道吗?”
使臣:“……”
贺悠又道:“楚君当初本是有意与你们北夏重修旧好的,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觉得你们瑞王应该为我们楚君的名声担负起责任吗?”
使臣汗涔涔道:“那要怎么做才能……”
朝堂官员便硬气道:“让你们瑞王来楚向我们楚君赔礼道歉!”
后文武百官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喋喋不休,想出各种办法刁难使臣,还是沈娴淡淡开口道:“诸爱卿稍安勿躁,来的只是北夏的使臣,为难他们有何用,不如替朕向你们北夏捎话回去。”
使臣连忙长揖道:“请楚君陛下明示。”
沈娴手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支着下巴打量着使臣,悠悠道:“想要两国修好,这有何难的。当初夜梁与朕和亲,订下一纸契约结两国之永好,当然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