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千秋我为凰 > 分卷阅读485
    些事不是交给礼部在办么,事事都要来问朕,那索性让朕自己去办得了。”

    两位侍郎连忙垂首。

    沈娴又收回视线,道:“贺悠呢?”

    “据说……贺大人生病了,所以交由臣等处理。”

    “他病得倒也及时,既然交给了你们,你们就看着办吧。”等两位侍郎要退下时,沈娴蓦地又添了一句,“以前齐妃住的那宫不是闹鬼么,拿来给六皇子住。”

    “……是。”

    沈娴对此次和亲如此不重视,是举朝皆知的事。对于沈娴懒散怠慢的态度,众臣也都无可奈何。

    只有对此事避而不谈的贺悠和秦如凉知道,苏折能劝沈娴接纳下那六皇子,用了怎样的决心。而沈娴最后肯接受,又有多少对外人无法言说的苦楚。

    之后朝堂还是照样,沈娴也依旧每天能收到三五本关于苏折的弹劾。积累到一定数量了以后,她就用来当柴火烧了。

    因为夜梁出钱又出粮,使得大楚的境况得到了改善。到春夏交替之际,今年的雨水量果然较往年都更充沛,各地方的水利工程多次修修补补,勉强能够抵挡得住。

    那大片的农地良田,引水灌溉,长势也不错。

    入夏以后,京城里也跟着热火朝天,没有苛捐杂税,百姓们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也就开始抻长了脖子观望着六皇子的到来。

    听说六皇子不日就要抵京了。

    礼部已经安排了仪仗队去城门口迎接,然而六皇子那边传来消息,道是要女皇亲自迎接,他才肯踏入这皇城,也彰显大楚对此次和亲的重视,自此结大楚与夜梁之间的百年之好。

    沈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本正经地说道:“去他妈的百年之好,他爱来不来。”

    有老臣便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按照我朝礼制,两国和亲,理应城门相迎啊。”

    沈娴垂着眼看着那大臣,面无喜怒道:“那你就代朕去迎他好了。”

    后来六皇子正午时分抵京,没能在城门口看见沈娴,他果真没有进城去,而是带着夜梁的仪仗队,在离城数里外的郊野露宿。

    他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沈娴做得有多过分。

    眼下人都到了家门口了,朝中大臣当然不能眼睁睁看人风餐露宿,连忙下去安排,并一边给沈娴做思想工作。

    六皇子有他自己的原则,他虽一心想来这大楚,可也不能忍气吞声地进这皇城。要忍气吞声,也是该她沈娴忍气吞声,而他要光鲜亮丽地进去。

    六皇子还派人传话道,要是沈娴不亲自去接,夜梁就要向大楚要回和亲之礼。

    可那钱粮已经被大楚拿去救急,花得所剩无几了,这会儿要还怎么还得出来。

    霞光初破天际,把皇宫远近高低的琉璃屋瓴都淬得荼蘼。

    沈娴依稀听见了苏折的声音,魂牵梦萦般,若有若无地响起:“皇上起了么。”

    玉砚答道:“还没呢。苏大人稍等,奴婢这便去侍奉皇上起身。”

    沈娴缓缓睁开眼来,原来不是梦。

    不一会儿玉砚就带着两名宫女,手捧着梳洗之物,井然有序地进了寝宫来。

    玉砚替沈娴更衣挽发,整理皇袍裙角,动作一丝不苟,道:“皇上,苏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

    苏折进来时,沈娴正对着一人高的铜镜,微微仰着下巴,慢条斯理地扣着衣襟上的盘扣。

    她透过铜镜,深深地看着苏折,见他今日一身官袍,一如往昔地两袖清风、清润斐然。

    苏折也正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在模糊的铜镜上交汇在一起。

    沈娴动作顿了顿,而后笑道:“苏大人是来陪同我一起上早朝的?”

    苏折道:“臣是来陪同皇上一起去皇城门外接和亲皇子的。”

    沈娴垂下眼,若无其事地打开妆匣子,从里边取了丹红的口脂,无名指蘸了蘸,而后对镜细细抹在了自己的唇上。

    她轻哑道:“你还要再当一次说客吗?”

    “皇上向夜梁重提了条件,夜梁答应了,皇上也应该信守承诺,若是在家门前毁了这门和亲,便是失信于人。”

    那温煦清淡的话语声,这一次终究还是没能抚平沈娴。

    手里的口脂盒一下摔落在地,沈娴转头就朝苏折走来,几步到他面前。她眼里堆压着的情绪如翻江倒海一般,一手揪住苏折的官袍衣襟,将他拉俯下头,靠近到咫尺。

    她直勾勾地看着苏折,压抑着定定道:“我没在你面前自称朕,你倒在我面前自称臣。”

    苏折低着眼帘,幽邃地流连在她脸上,轻声缓笑道:“可你也唤我苏大人。”

    沈娴冷不防喉间一涩,红着眼眶凶狠蛮横道:“是你先逼我和亲,你现在还要同我一起去迎亲!”

    ☆、第566章你痛吗,我可曾安慰到你?

    苏折看了她许久,在她面前第一次流露出一种哀凉的况味来,轻声道:“阿娴,那你想我怎样呢?”

    沈娴缓缓无力地松开了苏折的衣襟,轻轻抚平他衣襟上的折痕,哽着喉道:“是,我能拿你怎样呢。反正已经这样了,还有更坏的吗?”

    苏折应她道:“如果还有的话,你也记得要强打起精神来应付。”

    何时起,面前这个男子竟开始让她爱不得、恨不能。

    沈娴仰着头,眯着眼,眼底湿润道:“苏大人,你知道怎么安慰人吗?”

    苏折蹙着修长的眉,想了想道:“请皇上示下。”

    沈娴一把将他推到墙上,自己身躯贴了上去,一手勾下他的脖颈,仰着下巴就噙住了他的唇。

    她双手压着苏折的手臂,不管不顾地与他唇齿厮磨。

    所有悲伤,难过,像急于寻到一个突破口,疯狂地往外汹涌。她知道,苏折把自己困得比她更紧,一点点伤感的痕迹都要被他仔细地收敛起来,不在人前流露。

    苏折被她吻到眼角有些绯红,眼底里那暗潮汹涌,有些疯狂。

    她手抵着他的心口,含着泪沙哑道:“苏折,你痛吗,我可曾安慰到你?我想向你请教,要怎么才能安慰到你。”

    苏折靠在墙上,呼吸有些凌乱起伏,他闭了闭眼,似极力想让自己平复下来,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

    沈娴只觉眼前一晃,她的后背就贴在了墙上。苏折化被动为主动,倾身碾压着她,眼里浓墨一般深邃,指腹抚过她唇角的口脂红痕,“想安慰我,何其简单。”

    他将她抵在墙上,手里扣着她的腰,扶着她的后脑便再度吻了下来。

    沈娴攀着他的后背,踮着脚用尽力气回应他。

    那明黄色的皇袍衣角和锦蓝色的官袍纠缠在一起,相得益彰。

    沈娴吻到钗横鬓散,她头靠着墙,仰着下巴,线条从高襟下的脖子延伸出来,极是细腻动人。

    苏折手指伸到她颈边,一颗一颗解了她衣襟盘扣,衣襟敞开在肩头,他扶着她的颈子,往她颈边锁骨,一路留下吻痕。

    他低低沉沉道:“还记得吗,我那晚与你说过的话。”

    沈娴赌气地哽咽,“不记得。”

    “那我就再说一遍,你给我记在心里。”苏折一边吻她一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