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千秋我为凰 > 分卷阅读436
    的,永远也不要低估了自己。昨夜贺悠要敢乱来,我会揍到他终生不举。”

    玉砚本来还郁郁悲伤,听到沈娴的话后,顿觉雨过天晴。昨晚既然不是贺悠的话,那定然就是苏大人来过了。

    玉砚差点都忘了,自家公主是不会让人轻易欺负了去的。只是这段时间,沈娴神志不清,就让玉砚又有一种她回到了从前任人欺负时的光景。

    玉砚欣喜若狂,道:“公主,你清醒了?”

    沈娴淡淡笑道:“啊,睡了一觉过后,就清醒了。”

    玉砚道:“苏大人果真医术高超卓群,竟然睡一觉也能治病!”

    沈娴:“……”

    玉砚还不知道小腿的事,在太和宫的时候崔氏连沈娴都没告诉,更不要说玉砚了。

    小腿性命攸关,当时能不能顺利出宫是关键,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因而越少的人知道,风险才越小。

    崔氏一出宫以后就不见了踪影,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带着小腿远离京外了。

    只要小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接下来她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沈娴闻到了这浴汤里有股若有若无的药气,问玉砚:“这水里加了药材?”

    玉砚道:“有吗,奴婢闻不大出来。只不过去后厨的时候,就见他们已经烧好这水了,说是专给公主沐浴用的。”

    沈娴细细辨认了一下,安下神来。

    这清淡的药气辨认起来也是温补药材,有助于调养身子。

    玉砚又道:“奇怪,他们怎么知道公主一早起来就要沐浴。”

    沈娴莞尔一笑,不置可否。若是一般人,恐怕不会准备这药汤。

    沐浴过后,床褥都换上了新的,新房里的新婚布置,沈娴也让人撤了去。

    她在房中休息,宅院里为数不多的下人也未曾来打扰。玉砚去宅院里四处转了一圈,春阳暖暖洒在院子里,她小跑着回来,道:“奴婢去看了看,这里新添置的下人都还不熟络,话也很少的样子,就是前院大门以及侧门后门,都有侍卫把守,只怕公主想要出去,他们还不能够放行。”

    半上午过去,贺悠回来了。

    他才上任尚书一职,皇帝体恤他新婚,便给他放了三天的婚假。说是体恤,不过是想让贺悠先把疯癫的静娴公主给安顿好了再说。

    昨日大婚一事,朝臣们私底下少不得谈论一番。

    沈娴和贺悠连拜堂礼都没能完成,沈娴就中途发了疯,严格来说,按照媒妁礼数,都算不得正式夫妻。

    只不过大家也就私底下说说罢了。

    贺悠踏足这个院子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礼部的正二品官袍。

    玉砚站在房门外,一脸警惕地守着,不许他靠近。

    沈娴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来:“玉砚,让他进来。”

    玉砚丝毫不敢放松,贺悠进门时,她还恶狠狠道:“你要敢乱来,我藏得有刀,当心砍你!”

    贺悠走进房门时,抬眼看见沈娴半靠在窗下的贵妃椅榻上,身上盖着毯子,正闭目养神。

    窗外的日光,落了几许在她脸上,衬得她肌肤浅白得有一丝透明。

    这次相见,她沉静安然,不再如以往那样,与他争锋相对,亦或是歇斯底里。

    贺悠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该开口说点什么。

    他们做了这么久的敌人,眼下这一份平和,确是久违了。

    贺悠在房中站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这里没宫里奢华,也没有以前将军府里处处周到。你需要什么,跟下人说便是,他们会帮你准备。”

    沈娴阖着眼帘,没应他。

    贺悠又斟酌着道:“昨日,你突然把喜堂破坏殆尽,说实话,我心里,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沈娴睁开了眼。

    日光落进她眼底里,似沉淀的琥珀琉璃。

    听贺悠又道:“我们没有夫妻对拜,我也没进洞房,所以这场婚事不作数。等平定下来以后,我会主动把这件事情说明。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把和离书写上。”

    沈娴侧目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既是没礼成,你我不是夫妻,我又何须写和离书。”

    贺悠点点头,道:“也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话说出来以后,才发现有种莫名的怅然。

    怅然什么呢?

    ☆、第509章非得跟苏折学他那腹黑?

    大概是在怅然经历这么多事以后,他终究也回不到从前,更回不到曾经和沈娴在一起进赌场赌钱、去酒楼喝酒那样无忧无虑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纨绔子弟,而她还是个不受宠但也无大碍的前朝公主。

    贺悠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无动于衷的沈娴一眼,情绪黯然道:“沈娴,我贺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也不会忘记,当初你怎么掏心掏肺地对我。”

    他苦笑了一番,道:“我知道,当初背叛你,差点害死你,你应该很恨我……算了,我问心无愧就好。”

    就在他前脚踏出房门时,沈娴蓦地说道:“虽说差点害死我,可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你真要有心背叛,当初那茶酒里的毒,就应该是立即让我致命的剧毒才对。何至于拖到最后反而让我有机会活了下来,继而又发生后面的许多事。”

    贺悠眼神闪了闪,看向沈娴:“你都知道?”

    沈娴道:“只要我不死心,仍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替你辩解,其实事后仔细想一想,就能想得过来。只是有这样的可能,我不是很确定。直到齐妃和贺放的事情出了以后,我才真的确定。”

    贺悠本想宽慰地对沈娴笑笑,只可惜他努力了一下,却笑不出来。他一直以来都绷得太紧了,不再像以前的贺悠那样,想笑就可以放声大笑。

    贺悠道:“齐妃在宫里总是找你和小腿的麻烦,索性就一并处理了。”

    沈娴看着他,道:“在皇帝殿前,我踹了你,用了不小的力。”

    贺悠道:“那一脚踹得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恨我入骨。”

    沈娴道:“我们确实做了很久的敌人,你不得不做让我讨厌的事,而我不得不仇视你。日子久了,一时间相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好话。”

    沈娴笑了笑,继而又正色道:“贺悠,要说起恨你,我更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救了我孩儿的命。你的这份大义恩情,我一生难忘,来日一定会报答。”

    贺悠道:“不用你报答,我愿意做这些,才是为了报答你。当初你我不过是酒肉之情,在我最落魄街头的时候,却只有你不吝相助。那时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还愿意冒着危险驮着我过河,让我得以见到我奶奶最后一面。这份恩情,我早就铭记在心,一直想着来日有机会,一定报答。”

    沈娴勾了勾唇,道:“那个时候是真看你可怜。”

    贺悠便也跟着开始笑,道:“据我所知,静娴公主哪有那么心善。”

    气氛蓦地松懈了下来,彼此都有些释怀。

    “或许对你,偏偏就那么心善了一回呗。”沈娴眯了眯眼,道,“不过,你确实是脱胎换骨了。约摸往后,也不能够有人再有那能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