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千秋我为凰 > 分卷阅读362
    武之人的习惯。”

    “你这气场不对,分明不像个牢差,容易让他们感觉到你有攻击性。”沈娴道,“想来你以前都是光明正大的,一定很少做这种背地里的事。”

    听了沈娴的话,秦如凉适当地放松身体,收敛了习惯性的警惕与戒备。

    大牢前有几道关卡,都是皇帝派来的人,要把这大牢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可疑的人进出。就连大理寺卿进去久了,多与苏折说几句话,也会有侍卫在旁侧听。

    好在这些严密的侍卫只是看守大牢,确保外面的安全。而里面管理大牢的,也还是大理寺的人。

    这些侍卫与大理寺的人并不十分相熟,牢差进去有令牌做为通行令,他们才会放行。

    一路行来,两人都没什么差错。光线昏暗,也无人认出他们来。

    或者说,这些侍卫以前就极少正面见到沈娴和秦如凉,得幸见了面也是低头不敢多看一眼。就算眼下面对面,两人又是乔装过后,侍卫也多半认不出来。

    沈娴十分放松,低眉顺眼,神色谦恭。从她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她内心在想什么,仿佛她真把自己当成一个牢差,现在要去换值做属于自己的本职工作。

    到了最后一道关卡。一过了便是大牢的大门,进得大门,里面就是一间间牢房。

    最后一道关卡的侍卫,拿着令牌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放他俩进去了。

    大牢门前是一截伸向地下的台阶,秦如凉和沈娴小心地走下那台阶。侍卫回头看了两人背影一眼,敏感地觉得有哪里不妥当。

    大牢里一间间牢房排列整齐,可里面几乎是空的,只有零星几个犯人。

    沈娴草草一瞥,认出那似乎是苏折家中的奴仆,她只顿了顿,脚下没多停留。

    这大理寺平日里审理的都是宗亲贵族亦或是重大案子,当下除了苏折就是贺放,朝中再无人犯事儿,自然牢里多半要空着了。

    贺放的案子原本也是该由大理寺审理的,只不过他原先是苏折案子的主审,若是两人同被关进大理寺的牢房里,如此戏剧性的一幕难免更让人有笑料可谈。

    遂贺放的案子就交由刑部去审。

    走过又长又窄的过道,越往里面走,越是阴冷,感觉空气都快要被冻得凝固了似的。

    沈娴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便加快的步子。

    一转过过道,眼前就是个十字交叉的略宽敞的地儿,中间摆着桌子,旁边有炭盆。

    还有两个牢差正等着换值下班呢。

    沈娴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视线四处搜寻,很容易就在视线范围里找到了那一抹身影。

    ☆、第424章不过眉间心头,尔尔一念

    他背对着牢门而坐,光火微微闪跃在他的后背上,他安静得似雕塑。

    沈娴下意识就要朝他挪动脚步而去,只是还没等抬脚,就被秦如凉抓住了手腕。只拉了她一下,又很快地放开,示意她稍安勿躁。

    两个牢差见得他们进来却开始抱怨道:“你们怎么才来啊,你们子时将尽就该来的,怎么丑时都过了一刻才来!是不是偷懒多睡了一刻时辰啊?,你们不是小武和牛七啊,怎么回事,他俩人呢?”

    秦如凉道:“我们也是临时被叫来当值的,他俩可能昨夜受了凉,病下了。”

    牢差不疑有他,道:“这样啊,你们是前面审堂当值的吧,之前没见过你们。”说着就搓了搓手,又道,“这里下半夜是挺冷的,约摸你们也没吃过这苦头,当心着点,别才一晚就也病下了。”

    秦如凉点点头,和沈娴让开到一边,两个牢差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冰窖一样的地儿多待,交接以后立马就走人了。

    这牢里空荡荡的,安静至极。

    只剩下火盆里偶尔噼啪两下炭火裂开的声音。

    沈娴眼神重新落在背对着他的人影,眼神里肆无忌惮全是翻涌的情绪。

    她一步步走去,蹲在苏折的牢门外边,低眉看着他轻放在身侧的手,指尖有些发颤地从铁门缝隙伸进去,悄然握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冷,入骨的冷。

    沈娴一滞,随即吸了一口气,错漏的呼吸再藏不住她的情绪。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所有的话语都被哽在了喉头里,唯有手指用力地纠缠着他的手指。

    苏折似没有反应,可是他的手指却悄无声息地收拢,与她十指紧扣。

    一个带着刺骨的冷,一个泛着微微凉。仿佛只要手心相贴,就能温暖到彼此。

    苏折什么也没问,他也没去看,却在碰上她手心里的温度的一刹那,就能认出来她。

    苏折道:“哪有牢差一来,二话不说就握我的手的。”

    沈娴回答他:“没有办法,我就是有特殊癖好的牢差。”

    听到了彼此的声音,恍在梦中。

    沈娴松了松手,要起身,只是苏折手指缠着她的没放开。

    沈娴哑然道:“我去拿钥匙,把门打开。”

    “片刻,外面的侍卫还会进来巡查一番,现在不宜去动钥匙。”

    苏折在牢里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说一句话,别人都以为他或睡着了或晕过去了,但什么时候换值,什么时候巡查,他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果然,不多时,就有一队外面看守大门的侍卫,押着佩刀,有条不紊地进了牢里来,把所有牢间和过道都查看一遍,要确保无误才又重新回到岗位上去。

    最后一队侍卫停留在苏折牢房外的十字空地处。

    此刻沈娴正蹲在地上,往炭盆里加木炭,试图把火拨得旺盛一些。

    侍卫多看了秦如凉和沈娴两眼,终于道:“你们两个有点儿面生,不是之前夜里来换值的那两个。”

    沈娴又粗着嗓子道:“爷,这到了晚上,可冷了呢。这不,小武和牛七当值完一回去就病下了,我和我兄弟本不是在这里当值的,临时被拉来凑数的。”说着就对秦如凉招招手,“快,赶紧的,把那炭盆也拿过来,装点炭火,不然这晚上可没法熬过了。”

    秦如凉也不吭声,默默地端了炭盆,拿了木炭过去,和沈娴凑在一头发炭。

    侍卫见之无趣,这牢里也确实是冷,竟比外面守夜还要冻人两分。

    他们在外面守夜,冷了还能绕着广场跑两圈暖暖,但这里面,也就只能借助着微薄的炭火了。

    于是侍卫确认苏折还在牢中后,也打消了先前的疑虑,就懒得在这里多待,一行人便转头离开了。

    别说这两个面生的牢差进了这里也干不了什么,就是苍蝇飞进来也插翅难逃。

    外面那么多侍卫,他们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把苏折给劫走。

    沈娴蹲在地上,屏气凝神地听,听到侍卫的脚步声已经走出很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了。她又隔了一会儿才问秦如凉:“都走了吗?”

    秦如凉道:“都出去了。”

    下一刻,沈娴把炭盆和木炭都丢给秦如凉,蹭地起身就去拿墙上挂着的钥匙。

    她拿了钥匙迫不及待地来到苏折房门前,无奈钥匙一串串的有许多把,她一个一个地试,试了好几把也没试开。

    苏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