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千秋我为凰 > 分卷阅读349
    的表情下,她淡淡笑道:“来,给我也算一卦。”

    她把箱子放在地上,抬脚随意一踢,便踢进了桌下布帘遮挡的刘一卦的脚边,“算准了这就是酬劳。”

    刘一卦讷讷道:“你别开玩笑,富贵之命还用算?”

    沈娴道:“最近时运不济,想求转运。”

    刘一卦便装腔作势地帮她算了起来,还时不时扬声忽悠几句。只不过两人在热闹喧哗之下,低头交语的声音却无人能听得见。

    刘一卦问:“你想怎么转。”

    “你比我混得久,人际也广,我想买东西,箱子里的钱你看着办。”

    刘一卦看着沈娴的手相,许久没说话。

    沈娴又道:“我知道你不想浑水,我就只请你帮忙办这一件事,钱有多余的,剩下的都归你。”

    刘一卦看了看她,道:“我虽只是个算命先生,但也是很讲义气的,你小瞧我不成?”说着就笑了笑,又道,“你信不信我真的会看手相?”

    沈娴亦笑了笑,“我信,那你给看看,我将来的运势如何?”

    刘一卦低低而笃定道:“凰不逊于凤,亦可翱于九天之上。”

    沈娴道:“那你是押我这头儿?”

    刘一卦问:“你想买什么?”

    “想买人命。”沈娴一边云淡风轻地说着,一边就着桌上纸笔,写下一行时间和地点。

    “那我去帮你问问看,有没有想接这生意的卖家。”

    “要厉害一点的才行,毕竟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做得干净一点。最迟今晚之前给我消息。”

    刘一卦东拉西扯不知在说些什么东西,这卦才算到一半,两炷香的时间一过,秦如凉和玉砚才匆匆赶来。

    玉砚一拉住沈娴便开始抹眼泪,道:“夫人跑哪儿去了,奴婢以为夫人走丢了,吓死奴婢了!夫人这是在干什么?”

    沈娴道:“算命。”

    刘一卦道:“看夫人面相,近来恐不宜出门,怕招来血光之灾啊。”

    玉砚瞪他一眼,道:“江湖术士,满嘴胡说八道。”

    后来沈娴才与秦如凉和玉砚一同离开,船上已无什么好逛的,便打道回府。

    他们一到家门,这头便有探子把沈娴今日出府的消息传递到了宫里。

    皇帝冷笑两声,道:“她还去算命?命由人定不由天,她恐怕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到了大理寺,贺放一一清点从苏折家中抄来的物什。虽然早有准备,可结果还是令他感到失望。

    管家和几个家仆一进大理寺就直接被拖到了刑讯室动刑。

    此刻刑讯室里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管家一把年纪了,难以忍受酷刑,几度昏死过去。可对于贺放所询问之事,家仆都一概不知,也一概不认。

    一时浓浓的血腥味从刑讯室里飘了出来。

    贺放闲适地从刑讯室里走出来,来到苏折的牢门前。

    关押苏折的是一间单独的牢房,牢房外面还有一定的空间,摆放着一张长桌,方便审官坐下来审问案情。

    贺放撩了撩官袍,就在桌边坐下。

    此刻苏折在牢中席地而坐,神色清淡。他干净整洁的形容,与这昏暗的牢房格格不入。让贺放一见了,就忍不住想撕碎他面上的这层淡然和平静。

    ☆、第409章这木偶女的是谁?

    桌上堆着一些物件,无疑是苏折家里的,几幅字画滚落在地,还有他书房里的几样摆件,和两只轮廓模糊的木偶。

    他家最值钱的,就莫过于书房里的这些东西了。除此以外,竟没有搜出多余的任何一样金银器皿或者金银财宝。

    贺放悠闲地把那些字画一一打开欣赏一番,笑了两声道:“不愧是大学士,家中也委实清贫干净了些,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结果只搜来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苏折道:“让贺大人失望了,我也感到很抱歉。”

    贺放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两分凶残,道:“苏大人,你仔细听听,刑讯室里传来的嚎叫声,可都是你的家奴。此刻他们正遭受着酷刑呢,生不如死,难道你就不打算招点什么吗?”

    苏折抬眼看他,透过牢门,昏黄的火光下,那波澜不惊的眸色能穿透暗淡的光线,直直抵到贺放的心里。

    明明十分平淡,却让贺放心里陡然升起几分不着边际的惊惧来。

    苏折问:“贺大人想让苏某招什么?”

    贺放把心态放了放,苏折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有何所惧的?他现在可是在奉皇命办事,没有谁能比他更理直气壮。

    贺放气势十足地冷喝道:“有朝臣弹劾你投敌叛国,与北夏私下往来传递消息,是北夏安插的奸细!你到底认不认?!”

    苏折淡淡道:“朝臣弹劾也要拿证据说话,贺大人可找到了证据?今日抄了苏某的家,发现了可疑之处了吗?”

    他说话的语气闲淡从容,仿佛根本不是戴罪下狱,而是在和贺放茶余饭后闲话家常一般。

    贺放眯了眯眼,道:“恐怕你就是料准了本官搜不出什么,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我看你是早有准备吧,早把证据都销毁了,本官连你一封信件手迹都不曾搜到,你家里是不是也干净得过分了一点?”

    苏折道:“苏某家中东西少,地方也不大,故而比较干净。加上苏某在这京中举目无亲,不曾有写信的习惯,大人搜不出来也很正常。”

    贺放恼羞成怒,对身边的牢卫道:“刑讯室里的那几个,给我打,狠狠打,我就不信他们一个字都不肯招!如若还不招,直接往死里打!”

    他盯着苏折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本以为苏折会愤怒或者出言阻止,但是没有。

    贺放就又怒极反笑了,道:“本官眼下打的是你的家仆,你却连点反应都没有。苏大人还真是好气魄,今日叫本官大开眼界!”

    苏折看他一眼,道:“我若愤怒或者出言阻止,贺大人就不打他们了吗?只怕还会打得更凶吧。一进这大理寺便身不由己,贺大人喜欢这样审案子,苏某也没有办法。”

    贺放冷笑道:“等打完了他们,就轮到你了。”

    他看完了所有字画,没有发现异常,便垒到了一边,随手把玩起几样摆件来,过手以后也觉得意兴阑珊。随后他便把手伸向了桌角的那两个木偶。

    苏折端坐在牢里的枯草堆上,眼梢见贺放的手拿住了木偶,若有若无地眯了眯眼,眼底里犹如三九酷寒。

    贺放把两个木偶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对苏折道:“这木偶雕功拙劣而粗糙,实在看不出有何收藏的价值。苏大人喜欢收藏这个?要收藏也该收藏精致一点的啊。”

    贺放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

    听苏折闲闲淡淡道:“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放着忘扔了。”

    “放着忘扔?我看苏大人不是这么粗心的人,这莫不是苏大人自己雕刻的?”说着,贺放就仔细审视了两眼,意味深长道,“这一男一女,正好凑成一对儿。男的与苏大人你倒是有两分神韵相似,女的是谁?”

    女子木偶明显比男子木偶要陈旧许多。随着岁月流长,那本就不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