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千秋我为凰 > 分卷阅读324
    有看见柳氏吗?”

    “在门口哭着呢。”

    “今日她若是不跟着去菜市口,兴许管家还赶她不走呢。现在好,我们回来时,直接就没让她进那门。”玉砚感叹道,“如今她总算是自食恶果了。”

    说起这些来,玉砚瘪了瘪嘴,又道:“今天公主走后,奴婢说干脆直接把柳氏丢在外面便算了,省得她还回来大哭大闹。二娘不肯,非要把人带回来,好似还同情那柳氏一样。”

    沈娴眯着眼道:“二娘这么做是对的。把人带回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让管家赶走,比直接丢在外面要妥当。如此就算她出了什么事,再怎么也不会落到你们头上来。”

    不然真要丢在大街上出事,反倒有理的会变成没理的。

    玉砚闷声道:“这个道理奴婢知道。只是今天公主不见了大半天,二娘一点也不着急,还劝奴婢也不要着急。也不知二娘这是真不着急还是漠不关心。”

    沈娴挑了挑眉,二娘处事稳当她是知道的。况且她又是苏折身边的人,沈娴当然深信不疑。

    今日在街上,她走得匆忙。崔氏眼力见好,可能知道她要去找谁,便不说不问,只做好她交代的事。

    这也无什么大错。

    沈娴看了玉砚一眼,道:“近来,你好似对二娘有什么误会。是她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前面便是池春苑了,眼下玉砚若是有话说还可以单独跟沈娴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却只道:“奴婢只是介意她是苏大人身边的人。”

    沈娴莞尔,雪光下白肤红唇,美不胜收。

    玉砚有些急,跺脚道:“公主你不要不当一回事!说不定他们就是有别的想法呢!”

    话一出口,玉砚又注意到其他,愣愣地看着沈娴问:“公主你的唇怎么回事?红红肿肿的。”

    沈娴抬脚往前走,一本正经道:“是吗,可能有些上火吧。”

    玉砚赶紧跟在后面,道:“这样子怎会是上火!今早出门时就不是这样,这分明是……”

    玉砚瞧出了端倪,却又羞于启齿。

    进院时,玉砚还喋喋不休地问:“公主今个是不是是见过哪个了?”

    崔氏在院里迎上来,道:“玉砚,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

    玉砚连忙住口。

    现在将军府里虽然没有了柳氏作妖,但也多添了一些面生的下人。

    即使在池春苑,也尽量不要大声说话。这是一直池春苑里心照不宣的事。

    沈娴拾级而上,随手拂了拂身上的落雪,背身站在门前,推门时脑海里想着的仍然是他的身形。

    她若无其事地笑笑,声音温柔道:“是啊,今日我见到他了。”

    玉砚由着沈娴的红唇联想到什么,是又羞又急又无可奈何,道:“公主回来就不该再见他了啊!”

    不该见。可情之一事,叫她如何舍得下?

    玉砚可能是对崔氏和对苏折有什么误会,但她认定了的男人,往后都不会再改变。

    她想,玉砚也迟早会明白这一点的。

    ☆、第380章可静娴,是臣的结发妻子

    秦如凉出去寻沈娴一直没回来,后来管家派人去街上找找看,也一直没找到人。

    沈娴没在回来的路上碰到秦如凉,殊不知秦如凉在街上转了没多久,便遇上贺放来传旨意,说是皇帝请他进宫去。

    就算今日贺放不来,明日秦如凉也是要亲自进宫复命的。

    只是皇帝连一日都不愿多等,难免让秦如凉心里沉了沉,面上不动声色。

    进宫以后,皇帝已等候多时。

    秦如凉见礼后,将今日行刑之事上禀。

    午时菜市口人满为患,还一切都还顺利。无数百姓观刑,官兵也井然有序,并未造成现场混乱。

    而柳千鹤的尸首,也在一再确认以后,扔到了乱葬岗。

    皇帝欣慰道:“你办事,朕一向放心。自回京以后,爱卿就没歇着。眼下告一段落,爱卿辛苦了,总算可以歇一歇。”

    秦如凉道:“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

    皇帝道:“朕打算让你在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秦爱卿手上有伤,还是应当多调理。”

    “臣的手已然这样,臣认命了。”

    “大将军的事务,先停一停。反正也只是些繁琐事务,等你身体好了,再行上任。”

    秦如凉对此早走准备,即便皇帝不主动停了他的职务,他也不会再霸着这个位置不做事。

    不做大将军,秦如凉某种程度上,倒还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做一个不忠不义的臣子。但更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于是秦如凉淡然领命。

    随后皇帝命人送来一样东西,用锦盒装着,锦盒是打开着的,上面盖着红布。

    随着宫人把布揭开,里面是一支人参。

    皇帝道:“这是支百年人参,现下正好,你有伤在身,静娴又远途而归,正是用来给你夫妻二人补身的时候。”

    皇帝递给贺放一道眼神,贺放走到秦如凉身边来,当着秦如凉的面拿起锦盒里的人参,不想下面还有别的药材。

    贺放故意拿给秦如凉看,道:“秦将军可看仔细了,这上面的是人参,下面的是藜芦,将军在给静娴公主炖参汤的时候,请务必加上这藜芦。”

    秦如凉抿着唇没有说话,可心里已然料到了什么。

    贺放看了看他,了然道:“秦将军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吧。此事皇上不好出面,便交由将军来做。

    若是让静娴公主在将军府病殁,外界只当是公主体虚难以抵挡病邪侵体导致,也不会过多揣测什么。”

    秦如凉沉默良久,后面向皇帝,郑重其事地问道:“皇上这是要臣,谋杀了静娴公主?”

    皇帝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道:“朕没叫你谋杀公主,朕只是让公主在你府上病殁。生老病死,人人皆不可避免,饶是静娴公主,亦是如此。”

    可这分明就是谋杀。

    只不过不消皇帝亲自动手,而是让秦如凉来动这个手。

    只有秦如凉每日能接近沈娴,而且是住在同个屋檐下。他下手的机会多得是,如若沈娴对秦如凉没有丝毫戒心的话,就不会有任何困难。

    皇帝觉得,这件事交给秦如凉来做,再合适不过了。

    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利益,是目的也是手段。

    只要沈娴病死,不遭非议、不动干戈,这已是除去心头大患最低调的办法了。

    既然皇帝现在向秦如凉提出这个要求来了,他就不在乎秦如凉心里怎么想,只在乎他会怎么做。

    这个曾经的大楚的大将军,现在在皇帝眼里,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废人一个。

    不过如若他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皇帝也会毫不犹豫地在他身上把仅剩的价值榨取干净。

    秦如凉跪在殿上,低沉道:“可静娴,是臣的结发妻子。”

    皇帝听来有些恼怒,道:“这个时候倒念着她是你结发妻子来了。当初娶她的时候你一千个心不甘情不愿,全大楚都知道你独宠你那小妾!现在小妾被你赶出了家门,怎么,你还打算和静娴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你可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