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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谴责!

    恰逢此时,院里的秦如凉也起身,开门走了出来。

    苏折和秦如凉都是练武之人,而贺悠是正要练武之人,因而在这个点儿早起也不奇怪。

    一时三人在院里面面相顾,气氛很有些尴尬。

    贺悠说的那些话,定是毫无保留地全部被秦如凉给听到了。

    秦如凉冷着脸,看着苏折。

    贺悠想,沈娴现在还是将军夫人,以前他管不住苏折,现在总有秦如凉站出来严厉谴责了吧。

    一个是大楚的大将军,一个是大学士,两人对抗起来应该没贺悠什么事儿了。

    于是贺悠摸摸鼻子,从尴尬的气氛中抽身出来,道:“那个,你们聊啊,我师父还等着我去打拳呢。”

    说罢,贺悠就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秦如凉在屋檐下站定片刻,冷俊的眉眼间卷着沉沉怒意,出声道:“苏折,我是不限制沈娴的自由,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苏折不置可否,淡淡的语气道:“我如何对她为所欲为。”

    “你若真的在乎她珍视她,就不要随便碰她。”秦如凉低低沉沉道,“你现在自身难保,难道你还想给她没名没分的许诺吗?回京以后就算我与她和离,以你们各自的身份,你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娶到她!”

    苏折认真地思忖道:“她若在乎名分,还会和你像现在这样吗?谁说我一定要娶她,我还可以做她的面首。”

    秦如凉气噎,居然无法反驳。

    苏折拂了拂衣,风清月白地从廊下走过。

    秦如凉凛声道:“厚颜无耻!”

    苏折侧目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彼此彼此。”

    ☆、第296章欢迎你来睡我

    沈娴醒来后还有些头重脚轻。

    她洗了把脸,喝了苏折端给她的醒酒茶,后在屋檐下坐着看了一阵雨,脑子里一片空明。

    旁边的药炉里煎着药,正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苏折问:“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吗?”

    沈娴想了想,道:“模模糊糊,我什么时候睡去的?”

    “果然记不清楚了。”苏折一本正经道,“昨晚你喝多后想霸王我,幸好我把持得住,不然让你得逞后你又没什么印象,我岂不是亏得惨。”

    沈娴头一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折:“不会吧?我喝酒后这么禽兽?”

    苏折悠悠道:“是啊,你才知道。”

    沈娴一声嗟叹:“这夜梁的本土凤梨酒,果真害人不浅!”她瞅了瞅苏折,“我没让你有什么噩梦般的体验吧?”

    苏折隐隐笑道:“什么叫噩梦般的体验?”

    “就是让你羞愤欲死而又无法阻挡……”话说到一半,沈娴蓦然顿悟,她虽然印象模模糊糊,可她酒品有这么差吗?!况且她不信苏折一个清醒的就制不住她一个喝醉的。

    沈娴侧头看向苏折,见他唇边笑意渐深,顿时就明白是被他忽悠了。

    苏折清了清嗓,继续收敛笑意、一本正经:“不好意思啊,方才有点不认真,你说的那噩梦般的体验,唔,我暂时还没有。”

    沈娴板着脸,眯着眼幽幽道:“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

    苏折认真地回答:“没有。”

    沈娴道:“你再这样忽悠我,兴许哪天我兽性大发起来就真把你睡了。”

    苏折默了默,然后诚挚看着沈娴,邀请道:“欢迎你来睡我。”

    沈娴一个呼吸不畅,热血一直上涌到了头脑。

    后来沈娴手忙脚乱地把汤药盛出来,塞到苏折手里,道:“你还是先喝药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苏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好,我一定尽快养好。”

    沈娴抽了抽嘴角,她当然希望苏折尽快养好身体所以那么随口一说,可是苏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张了张口想解释,感觉又是越描越黑的节奏,索性从这件事上跳过,道:“今天早上我看你和秦如凉之间,氛围不太愉快,怎么的,有隔夜仇不成?”

    苏折若无其事道:“男子有时候看不惯男子很正常,尤其是他们眼里都有同一个女子的时候。”

    沈娴:“……”

    等贺悠练拳回来,第一时间来找沈娴唠嗑。

    沈娴感觉昨天贺悠所表现出来的成熟稳重,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贺悠好奇地问:“怎么样,今早秦将军和苏折有没有打起来啊?”

    “你好像唯恐天下不乱啊,”沈娴好笑地斜睨他,“昨日装高冷大气装得很辛苦吧?”

    “瞧你说的,人前我当然还是高冷大气的,这怎么能是装呢,你我是好朋友,我干嘛要跟你高冷?”贺悠道,

    “今早我看见苏折从你的房间里出来,恰好秦将军也醒了从房里出来,结果正好撞一堆了。我瞅着秦将军脸上青筋直跳,脸色暴怒,恨不能立刻就逮住苏折给胖揍一顿。”

    沈娴毫不担心,“他不是苏折的对手,苏折也不会恃强凌弱。”

    贺悠有点遗憾,半晌才“哦”了一声,道:“看样子这架是没打起来了。”

    他转头又问,“苏折为什么会从你房里出来,他昨晚在你房里睡的吗?”

    沈娴面容一瘫,“不记得了。但据我所知没发生什么。”

    “唉,以后还是得少喝酒啊,你看你睡得不省人事,万一他对你起了歹念怎么办呢。现在秦将军回来了,你应该和他在一起才对啊。”

    沈娴啼笑皆非,后道:“贺悠,你为什么对苏折这么有意见,是因为他以前害你被打么。”

    贺悠撇撇嘴,道:“以前的事我早忘了,我也不是对他有意见。”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目前的形势看来,我怕他不能保护你,还是秦将军更能保护你。”

    贺悠有些担忧道:“等回到京城里了,你就不能再喜欢他了,不然要让人知道,这不仅仅是名声的问题。听我师父说,你俩的处境都有危险,既然有危险干嘛还要凑在一堆,沈娴你还是要找靠山才好。苏折他不是你的靠山。”

    沈娴笑道:“要是秦如凉也不能保护我,你会保护我吗?”

    贺悠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当然会!我会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将来你要找我做靠山,我就给你靠!”

    “贺悠,谢谢你。”

    “听我的,你离他远点,安全一点。”

    “感情的事,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可能就懂了。”

    贺悠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里带着些伤痛,他道:“算了,你这么执着,我懒得劝你了。”

    后来贺悠才知道,原来秦如凉不仅被夜梁折磨成重伤,还双手手筋被挑,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秦如凉不提左手手筋早就已经废了的事实,更不提那是沈娴动的手。

    如今两手被废,只说都是夜梁干的,倒也让人深信不疑。

    因他左手的伤疤早就愈合,一看便能看出是旧伤。为了不让大家怀疑,秦如凉早做准备,往左手腕上重新添了一道新伤,掩盖住过去的旧疤。

    沈娴一直没注意,竟不知秦如凉是何时这么做的。

    贺悠听说柳千鹤在夜梁军营里就想对沈娴和苏折下毒手,只可惜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