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地求饶,秦如凉注意到就角落里的三人儿埋着头不出声,还几乎把头埋在了地上。
秦如凉走到三人跟前,居高临下道:“把头抬起来。”
贺悠、沈娴和玉砚同时缓缓抬头,居然不约而同地做起了鬼脸……
一个歪嘴,一个皱脸,一个翻着眼白装傻流哈喇子。
秦如凉脸色变了变,蹙眉看着三人装了一阵,冷冷道:“以为呲牙咧嘴的我就认不出来么。”
最终秦如凉对手下人道:“这三人我要带回去亲自审问。”
当日贺悠便被遣送回了贺府,没想到他果真是贺相家的败家二儿子。
而沈娴和玉砚则被送回了将军府。
等秦如凉忙完了事情回来,请沈娴到花厅,冷道:“真是能耐啊,你一个公主,居然到赌坊那种地方混!”
沈娴道:“那也总比你一个大将军居然干起了这等琐事强。”
“谁教你去赌的?”秦如凉问。
沈娴随口道:“是贺家公子,说我是他的福星,要我帮他一起赌,我这也是盛情难却。”
“我看你是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你可知道要是今日查封的人不是我,你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吗?”
沈娴心想,要不是他,兴许还能更省事呢。
秦如凉又道:“前不久你才向管家支了银子是吧,不是拿去逛街也不是卖衣裳首饰,我看你是拿去赌了。自今日起,池春苑每月的月银只有十两,你听清楚了吗,只有十两!”
秦如凉气得够呛,但最终此事还是不了了之。他也没有真的罚沈娴。
赵氏听说沈娴去了赌坊,始终觉得这有悖妇德,可终归又不好开口说什么。
如今她在这池春苑里,没有话语权。崔氏和玉砚都惯着沈娴。
私下里赵氏也与崔氏说起过,沈娴身为将军夫人,理应少在外抛头露面,顺便让崔氏劝劝沈娴,不要太和秦如凉对着干,毕竟都是一家人。
崔氏不软不硬地回了回去:“只要秦将军莫来找公主的麻烦,公主自然不会跟秦将军过不去。”
☆、第164章顺水推舟一把
赵氏只好闭了口。
赵氏没想到,香扇会私自找上门。不是来找沈娴的,而是来找她的。
赵氏也知道,自打香扇一跃成为府里的三夫人以后不争不抢,反倒与公主走得颇近,便对香扇少了两分戒心。
香扇约赵氏在后花园里人少的地方见了面。
赵氏刚一见礼,便被香扇扶了起来道:“赵妈是府里的老人儿,行此大礼我可担待不起。”
“不知三夫人叫老奴来,有何要事?”赵氏不卑不亢道,“夫人若果真有事,可以找公主去说。”
“有些话,我不好当着公主的面说,只能通过赵妈才行。”香扇道,“赵妈可知,这些日将军夜夜宿在香雪苑?”
“将军宠爱三夫人,是三夫人的福分。”
“外人只道是福分,可我却知将军心里苦不堪言。”
赵氏愣道:“何以见得?”
香扇言看着赵氏简意赅道:“赵妈,将军心里,只怕是爱上公主了。”
之前夜里香菱到池春苑来说的那些话,并未让赵氏知道。因而赵氏也有些反应不及。
香扇便又道:“实不相瞒,将军虽留宿香雪苑,可夜夜辗转时所叫的却是公主的名讳。这……对于将军府来说,也是好事一桩,赵妈以为呢?”
赵氏道:“三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个不情之请,公主待我不薄,如今也该到我报恩的时候了,求赵妈成全。”
说着香扇便要下跪,赵氏连连扶道:“三夫人使不得!”
香扇道:“公主大义,如今又为将军育有一子,是这将军府里的当家主母,理应实至名归。
先前将军宠爱二夫人,致使公主备受冷落无可奈何,可现在二夫人失势,正是将军和公主破镜重圆的好时机。
难道赵妈不想看见将军与公主相敬如宾、母慈子孝吗?如若公主做这个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我必是服气的,如若让二夫人独占一筹,将军府只会更不像样!”
香扇的话何尝不是正中赵氏的心窝。
公主才是将军名正言顺娶回来的正房夫人。
赵氏一直想撮合,可是几次都失败,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她是万万不敢再尝试了。
香扇便劝道:“以前是以前,以前将军对公主没动心,可是现在不同,将军动心了,岂还会再伤害公主?想必赵妈也不想看着将军和公主一辈子这样僵持下去吗,将军得不到,只会更加失意。”
“夫人说的老奴都明白,”赵氏叹道,“可是公主性子决烈,纵是将军放下脸面她也不会接受。他二人又如何能够破镜重圆?”
香扇道:“赵妈别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血肉相连,血浓于水,岂是那么容易抹杀的?我以为,只要我们顺水推舟一把,定然能够水到渠成的。”
赵氏问:“如何顺水推舟?”
香扇说得言辞凿凿,赵氏对她想撮合公主与将军之心深信不疑。
毕竟这么久以来,她都没与沈娴为敌过,也从沈娴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
赵氏心想,香扇肯定是以为让公主和将军好起来总比让柳氏和将军好起来要强。如此一来,香扇只会多一份助力,少一份威胁。
看在打压柳氏的份儿上,赵氏觉得香扇也一定是真心的。
香扇从袖中取出两瓶药,塞到赵氏手上,低声道:“蓝色的这瓶是普通迷药,给院里的玉砚和崔二娘服用的,红色的这瓶是给公主服用的,催情药。”
“这……”赵氏大惊,连忙便推阻。
香扇紧握住她的手,道:“赵妈你听我说,我并非是想要害她们,只是实在想帮将军一把。只要把玉砚和崔二娘药倒后,待公主服药情动,赵妈便去引将军来。
将军与公主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都已经有了孩子,再行房帷之事再正常不过。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等水到渠成过后,还有什么间隙是不能化解的?”
“可是这……”
“若是不踏出这一步,只怕他们还得继续这样僵持着。公主与将军有了一夜恩情后,一定会心软的,便会饶恕将军以往过错。赵妈只要小心一点,把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有人知道。”
香扇硬是让赵氏把两瓶药给收了起来。
赵氏握在手里,似握了两块烫手山芋。
香扇又道:“赵妈,我言尽于此,你可自行斟酌。”
她恳切地望着赵妈,“如若赵妈不肯,便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这药你自己处置了便是。赵妈,万不可让人知道是我把这药给你的,否则要是公主将军一时发怒,一定会打死我的。不论怎样,我也是希望他们能好的。”
赵氏道:“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儿上,我不会说的。”
赵氏忐忑地回到池春苑,一直纠结着这两瓶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太想公主和将军冰释前嫌了,这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愿望。
她每日看见池春苑里其乐融融,就想着若是将军也在这其中,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