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一世成欢 > 分卷阅读422
    。

    偏偏女儿的心思还没完全放下,无论如何也要去送上一程,夫人虽然是允了,也着实是怕她昏了头脑,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会儿看着徐成霖已经走了,女儿却还这样神思恍惚,不免又开始忧虑。

    “看你这几日皆是无精打采的模样,要不然我带你去北山寺或者月老庙,上柱香拜拜佛,好好问一问你的姻缘,莫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虽然这树高且直,但如今的状况,咱们实在是高攀不上。”

    顿了顿,梁国公夫人,把话说了个清楚明白:“你也不小了,再耽搁下去,若是选秀开始,皇上再想寻些事端,再容易不过,这几日,你表舅母江南的娘家侄子过来探望她,听说小伙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十分不错,不如,你去见一见?”

    大齐民风开放,男女亲事虽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婚前见上一面,心中约莫有个底,还是可行的。

    梁思贤从犹如做梦一样的恍惚中惊醒过来,立马摇头。

    “不必见了,至于选秀之事,我还是报病吧……前些日子,我去月老庙问过姻缘了,今天还抽了支签,签上解出来的意思,怕是我的婚事要晚上几年,母亲不必着急,若能得遇良人,也不在这早两年晚两年。”

    梁国公夫人一听这话,心倒是放下了一半,去另一半却还高高的提着。

    女儿向来清傲,不肯报病,而他们国公府的女儿家金贵,也并不想送女儿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去受苦。

    为此,她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如今女儿既然愿意报病,只要能把这场选秀应付过去,也就不必急着为她挑选人家,病急乱投医,万一挑到不好的,也是一辈子的麻烦。

    左右多留女儿一两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儿心中还没有放下徐成霖。

    若是那样,可不是耽误了女儿一辈子?

    梁思贤却是很认真的在想这件事情。

    居然是皇帝亲手杀了成欢,萧绍昀已经成了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若是以后成欢再杀了皇帝,报了深仇大恨,这天下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若是连皇帝都换人做了,那徐家与梁家结为秦晋之好,还有什么阻碍呢?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即使再多等徐大哥几年,她也甘之如饴。

    萧绍昀回宫之后,一面果然召了太医前往威北侯府,一面就命人提了宁王出来。

    席太师也跟着进了宫,等到宫中的侍卫把宁王带到殿前,一眼看过去,席太师心中不禁悲怆难忍。

    先帝将诸皇子公主交托与他,可如今,他却保不住了。

    宁王在诏狱中,已经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看见萧绍昀的一刻,眼中却迸发出狼一样闪亮的利芒。

    “萧绍昀,杀了我吧!”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复发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要死了?”

    看着宁王像是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萧绍昀是说不出的快意。

    宁王浑身散发着恶臭,衣衫破烂,身上血迹斑斑,想撑着站起来,试了几次,却没有做到。

    可想而知,他在诏狱中受到了狱卒们怎样的“招待”。

    “萧绍昀,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杀了我吧!”

    与其被低贱的人天天折辱,宁王只求一死!

    席太师再也看不下去了:“皇上!”

    皇帝难道不知道,他这样折辱宁王,折辱皇家血脉,也是在折辱他自己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折辱自己的亲弟弟,实在是有失帝王风范!

    萧绍昀漫不经心地看向这位德高望重的先帝帝师,幼年时的尊重与恭谨荡然无存。

    前世他那样相信这个人,那样尊重这个人,可是到最后,成欢的死,也离不开这个人的推波助澜。

    “太师可有什么要说的?”

    皇帝没有命人给耋耄之年的老太师赐座,刘德富站在皇帝身后,心中有些不忍。

    席太师却已然知道皇帝不是从前的皇帝了。他很快察觉到了皇帝对他的不满。

    可是这也无妨,既然想遵从先帝的遗命,与皇帝有冲突矛盾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他也没有学生宋温如那样棱角分明,尖锐直接。矗立三朝的风风雨雨早已将他打磨的圆滑。

    “皇上,宁王已经进京这些时日,可以开始审理了,也好早日给皇上,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他躬身说道。

    有安西郡王在,想来保住宁王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萧绍昀阴测测的笑了:“好啊。”

    他才是皇帝,他要谁死,谁就得去死!

    席太师目光闪了闪,不再言语。

    太医院的张太医到威北侯府的时候,心中还是踌躇满志的。

    当然,这志并非要报国什么的,而是大捞一笔。

    威北侯府出了名的有钱,又是“知礼”的人家,这一趟,虽是皇帝的旨意,但油水肯定少不了。

    从前,他每次来威北侯府给那位孝元皇后诊病,都能“满载而归”。

    可这一次,从踏进威北侯府的那一刻,张太医就傻了眼儿。

    威北侯府的人别说奉上鼓囊囊的荷包,就是连一个铜板也没给他!

    越走,张太医的心越是哇凉哇凉的。

    从前周周到到,笑容满面的管事与婆子一个都没有了,只有一个身强体壮一看就很彪悍的仆妇,面色忐忑,脚跟都走不稳地带着他往通向威北侯府欢宜阁的那条路上走。

    这路很熟悉,这次要诊治的人却不熟悉,这样诡异的感觉更是让张太医越走心情越沉重。

    等到望见了那栋伫立水边的楼台,从前仆婢成群穿梭而过的场景却一概皆无。

    张太医暗暗纳闷儿,难不成,这是个义女,侯府就这样不重视?可在皇上那边看来,对这位,比从前还要上心一些呢,侯府怎会如此不识趣?

    此时前边那个看起来慌里慌张的仆妇就停了脚,头也不敢抬地道:“奴,奴婢就只能送张大人到这里了,张大人过去为四小姐诊病即可……”

    一时没收住脚的张太医差点一个踉跄,这是连带他过去都省了?

    这威北侯府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