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一世成欢 > 分卷阅读393
    他去召那白成欢进宫,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刘德富一边琢磨这事儿的奇怪之处,一边出了宫。

    威北候夫人一听皇帝居然又要成欢进宫去,这刚刚安稳了没一会儿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不是都认死了那个安竹林了吗?”

    威北候夫人气的心口痛。

    白成欢急忙上前安慰:“娘亲不必心焦,不过是进宫一趟,他若是有旁的心思,之前也不会走的那般利落。”

    “不去,让人告诉皇上,你还未痊愈!”威北候怒火丛生。

    白成欢却是摇头。

    “总这样避着,也不是办法,既然他这样前脚走,后脚又召我进宫,必定是有蹊跷,我去一趟,也好知道到底为着什么。”

    说完就起身,准备回去更衣梳妆。

    徐成霖站在门外,望着争执的家人:“父亲母亲不必忧心,我这便陪成欢进宫。”

    威北候只以为他是要跟着保护成欢,也没有再阻拦,只无力地挥了挥手。

    这样被皇帝以君臣的名义压着的憋屈日子,还要过多久?

    徐成霖告别父母,陪着妹妹一路走回去,也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了身衣裳出来。

    不过白成欢一见他的这身衣服就惊讶不已。徐成霖正是穿了一身贴身的软甲,一股男子的硬朗阳刚之气扑面而来,跟这些日子轻袍缓带的贵公子模样比起来,让白成欢眼前一亮。

    只不过,去朝见皇帝,需着正装不假,可这战甲,也太过闷热。

    “哥哥,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穿战甲出来了?”

    徐成霖伸手,想要摸摸妹妹的头顶,却蓦然发现,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如今的妹妹,已经到他的下巴处了。

    他笑了笑:“这战甲许久不穿,怕它生锈,索性穿一遭,无妨的。”

    白成欢觉得这样的理由好牵强。

    可此时刘德富已经等在前厅多时,已经容不得哥哥再回去换衣服了。

    刘德富一看徐成霖也要跟着去,有些为难却也没有一口驳回。

    皇上如今对徐家的态度,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罢了,到了宫中,禀告了皇上再说吧。

    到了宫门处,刘德富恭敬道:“白小姐先随咱家进去,徐世子稍后,咱家这就去禀告皇上,皇上若是召见,自然会让人来召您进去。”

    徐成霖抱了抱拳:“有劳公公照看舍妹了,刘公公还请禀告皇上,成霖想履行当年东窗之约,皇上可能允准否?”

    白成欢疑惑地转过头:“哥哥,你与……皇上,有什么东窗之约?”

    哥哥与萧绍昀自幼关系要好,她是知道的,可这一宗事,她是当真听都没听过。

    徐成霖眨眨眼睛:“若是哥哥能见到皇上,你自然就知道了。”

    刘德富也聪明地没有追问,只躬身应了,带了白成欢进了宫门。

    远远地,刘德富就看见昭阳殿前又多了两人,不过那两人倒是站在廊檐下,正是淑太妃与徐成意。

    这大正午的,宫里倒是难得这么热闹。

    刘德富立刻又端起一个笑脸,迎了上去。

    淑太妃却是对上前请安的刘德富看都没看一眼,随意说了句“免礼”,却把眼神放在了跟在他身后的白成欢身上。

    “白成欢,你怎么来了?”

    徐成意对嫡母的这个义女天然地不喜欢,一看见她立刻就脱口质问。

    白成欢?

    淑太妃不言语,只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成欢。

    朗朗晴空,碧蓝如洗,皇宫的高墙大院之内,光亮点点的地砖之上,一身青色衣衫的女子俏生生立着,看到淑太妃看过来,并无一丝慌张,屈膝行礼:

    “臣女白成欢给淑太妃请安,因奉皇上宣召,特此前来。”

    安竹林也转过了头,看到白成欢,也是如同徐成意一般惊愕:

    “皇上怎么会宣召你?”

    白成欢看了一眼立于伞下的安竹林,笑容微微:“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并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原本以为只是要对付萧绍昀,却没想到,居然聚得这样齐。

    面前的这三人,徐成意与安竹林,都不是安分的人,而姑姑淑太妃,娘亲却说她跟从前不一样了。

    安竹林按捺住心底的不虞,深吸了一口气,道:

    “皇上午睡还未醒,只能委屈你同我们一起等等了。”

    “觐见圣颜,等候是本分,说不得委屈。”

    白成欢回答得滴水不漏。

    一边淑太妃心中就有了计较。

    这个据说是一下子救了好几家勋贵女眷的白成欢,如今是侯府的义女,今日还是第一次见。

    原本以为她只是依仗着救命之恩得了石玉珍的青眼,没想到还是个伶俐的。

    淑太妃站了这许久,觉得脚也乏了,就走到了安竹林面前,直视着她,道:“安小姐。”

    安竹林看到淑太妃带着徐成意过来那一刻起,才恍然醒悟,自己要和徐成意过不去,多少是有些拂了淑太妃的面子。

    可是事已至此,话都放出去了,她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况且,她已经得到了皇帝和侯府的认可,如今,她与淑太妃,不再是求人者与上位者的关系,而是一般地位的人。

    是以安竹林眸光一闪,并无惊慌:“太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淑太妃却也没有疾言厉色,反倒是笑得颇为和善,眼神却往安竹林穿着精致绣鞋的脚上看去。

    “安小姐,你这也站了快一个时辰了,这地儿,你再站着,恐怕是不妥。”

    从安太嫔那个贱人身上,她就该知道这安家的人都是什么东西,眼皮子比那檐下的水洼还浅,偏偏她不信这个邪,活生生又喂了一只白眼狼出来。

    既是如此,她也不必再等着安竹林功成的那一天了!

    “太妃此话何意?难道皇上的昭阳殿前,我连站一站都不行吗?”安竹林觉得淑太妃是想要羞辱她。

    淑太妃抬手指了指那正耀眼如同一团火球一般的太阳,又指了指金光闪闪的地砖。

    “按说,这昭阳殿前,你自然是能站得的,可这个时辰,你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