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女尊之解战袍 > 分卷阅读14
    就跪在军营里呢。”

    蒋梧阙手腕一抖,刚蘸饱墨汁的笔尖就戳在了干净的信纸上,一块墨渍瞬间就毁了整张名贵的纸。

    “快去看看。”蒋梧阙将笔往桌子上一撂,连件挡风的大氅都忘了拿,抬脚就出了门。

    写信再重要,也比不过封禹挨打。

    封禹和秦楚刚回到军营,撩开元帅营帐就看见帐内灯火通明,封老神色严肃面带微怒的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两旁分别站着众位将军。

    这种场面一看就没好事,秦楚心里咯噔一下,抬脚进去之前唤来一位将士,让她去蒋梧阙住的宅子里报信,就说封帅要打封禹。

    如果封帅要罚封禹,她们这群手下再怎么劝都是没用的,能救封禹的只有蒋梧阙。

    秦楚心里哪怕再不乐意封禹跟蒋梧阙有什么牵扯,也不得不让人通风报信。

    果真,封禹一进营帐,封帅严厉的声音顿时响起,“跪下!”

    封禹自知有错,撩起衣摆就跪在了地上。

    秦楚后脚进来,站在封禹身旁想替他解释今晚夜袭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封禹扯了把衣角。

    他动作很轻,扯了一下就松开。但这个轻微的举动却让秦楚愣在原地,低头看他。

    封禹冲她不动声色的摇头,这事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

    人多口杂,要是这事走漏了消息被朝廷知道,今晚就白忙活了,那他待会儿要挨的打也白挨了。

    没有元帅命令,私自带兵出去,这事不管怎么解释,今晚他都免不了二十军棍。

    军中治兵,靠的是如铁如山的无情军律,不能因为他是少将军而有所不同,母帅更不会因为自己是她儿子而徇私枉法。

    封禹在得知今夜计划的时候就知道后果,也正是如此他才支开蒋梧阙,没让她同自己一起回军营。

    蒋梧阙是当朝八殿下,是母亲不能打的人。

    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他边疆想要粮草,蒋梧阙只是一个来送信的皇女,本可以不用掺和此事,如今为了将士们她选择留在这条件艰辛的边境,为粮草之事探听消息想办法。

    其实封禹对蒋梧阙小时候的印象已经很淡,自己模糊中记得的只有当时想要保护她的那种感觉,正是这种信念让他自律变强。

    多年后再见,她对他总是调笑逗弄,见惹到他了又立马没脸没皮的道歉,实在不像一个皇女会做的事。

    她挑剔,嘴叼,城府深,可她也担心粮草之事,也会为此事想办法,而不是像京畿的那些皇女般眼里只有勾心斗角漠不关心边疆将士。

    封禹同母亲一样,拿边疆当成自己的家,拿手下的将士当做亲人,拿身后的深州百姓当做不可跨越的底线。

    正是如此,封禹谢她蒋梧阙,谢她这次的出手相帮。

    只不过走神片刻,封禹再回神时母帅已经让人在帐外搬来了长条板凳。

    “私自带兵出去,谁给你的命令,谁给你的胆子?”封老光想想这事可能带来的后果就后背发凉,“你一向还算稳重,怎么如今越活越回去了?”

    封禹脊背挺直的跪在地上,垂头不语。

    封老也不傻,自己儿子自己了解,他这幅样子就说明这事有隐情,但又不能明说。

    可即使有隐情,今晚这顿罚也是免不了,不然军中将士们就会认为私自带兵出去并没有什么惩罚,她也会在军中失去元帅的威严,因为她包庇了自己儿子。

    “既然你已经知错了,”封老示意帐外,“那就自己出去领那二十军棍。”

    通常五十军棍就能打死一个体弱的男子。

    上次贾校尉挨了杖责,可那只是普通木条,再加上打的人放水,她这才能没两天又活蹦乱跳。

    可军棍不一样,手腕粗细的棍子,根根落下来都带着见血的戾气和重量。

    封老此话一出,军营里的将军们震惊不已,齐齐跪了下来为封禹求情。

    秦楚抱起的拳头都在发抖,尽量稳着声音说道:“北疆多月未有动静,极可能会有阴谋。少将军也是担心,这才出此下策前去夜探。路上碰到北疆探子,这正说明北疆也在刺探我们粮草的消息。”

    “秦副将说的对,再说彼此行动虽然没领军令,可也没铸成大错,二十军棍实在太重,求元帅收回惩罚。”

    “末将,请求元帅收回惩罚。”

    “求元帅收回惩罚。”

    蒋梧阙进来时,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

    她一路策马狂奔,发丝凌乱呼吸急促,好在紧赶慢赶总算是没来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想动我夫郎,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内心)我夫郎那么可爱,那么磨人,被打坏了可怎么办QAQ

    封禹:_(:з∠)_给你们讲个笑话,我仿佛是个弱鸡(摊手)

    第11章你不行

    蒋梧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封禹以及众人,抬手抹了把被凌晨冷风吹到发僵的脸,扯出一个笑,装傻的问封老,“封帅,这帐内是什么情况,怎么都跪着呢?”

    封老一看见蒋梧阙,就想起封禹今天晚上瞒着她干的事,胸中的火气蹭蹭上涌,可明面上又碍着她是皇女,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

    封老心里憋着股气,语气听起来自然不算多好,“老臣这是在处理军中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你管不着。

    封禹也没料想到蒋梧阙会再回到军营中,眼瞅着她从营帐门口一步步往里走,眉头随着她的脚步皱的更紧。

    蒋梧阙像是没听出封老话里的意思,又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封禹旁边,“什么军中之事,不如说给本王听听?”

    她抬出八殿下的身份,封老还真拿她没办法。

    “这事老臣本不想说,但您既然问了,那老臣不说也不合适,”封老看向跪在地上的封禹,板起脸,“他今个晚上未领军令私自带兵外出,这事是谁教他的想必殿下心里清楚,老臣管不了您,但还能管的了他。”

    封老语气严厉,“如果此事不罚,军中规矩何在?有了他这个先例,日后岂不是每位将军都能随意带兵出去?那军营还是军营吗?”

    蒋梧阙了然的点头,竟是颇为赞同封老的话,她笑着问道:“那您打算怎么罚?罚多少?”

    秦楚本来是找她来求情的,如今一听这话险些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提溜着她的衣襟把人扔出去,权当之前自己没派人找过她。

    封老不知道蒋梧阙又耍个什么把戏,看着她说道:“军棍,二十杖。”

    秦楚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盯着蒋梧阙的背影,冷声补充道:“一般五十军棍就能打死一个成年男子。”

    她这话里的声音带着冷意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敌视,几乎没怎么掩藏,旁人怕是听不出来什么,但蒋梧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