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艳客劫 > 分卷阅读255
    此话,在理!

    想从胡颜抢东西,简直就是……找死。

    曲南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了来花云渡之前的事。他将胡颜抱到床上,热情似火地压了下去。他说:“阿颜,将人皮帕子给我。”他有种预感,胡颜得了人皮帕子后,便会离开。此话,换得胡颜一记左勾拳。他又说:“阿颜,把你给我,我绝不许你去参选大祭司。”他心里想得明白,若胡颜并非处子身,定是无法参选大祭司的。然,此话,又换了胡颜一记右勾拳。他被打,心里发狠,紧紧闭上嘴巴,动去掀胡颜的裙摆,结果……被胡颜一记重拳打在鼻子上。他似乎听见了鼻骨碎裂的声音,然后便两眼一翻,昏死在了胡颜的身上。醒来后,不见胡颜,他心郁闷,于是决定出去喝酒。结果,一照镜子,发现自己是鼻红眼肿,哪里能外出见人?不得已,他找到面具扣在脸上,然后策马来到花云渡,寻花青染蹭酒喝。哎……他真是以肉身经历亲自验证了花青染所言不虚。谁想抢阿颜的东西,决计是不要命了。

    他以美*之,都自荐枕席了,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当真是……心塞啊!

    花青染见曲南一的神情有几分恍惚、几分甜蜜,外加几分羞恼,不动声色地道:“你可知阿颜要那人皮帕子做甚?”

    曲南一回过神,摇头道:“若知道就好了,何需如此费神苦恼?”

    花青染的眸光隐现几分深意,道:“不如……今晚再次夜探县衙,南一去引开阿颜,青染去搜人皮帕,拿出来一窥究竟?”

    曲南一轻叹一声,感慨道:“别去了。那帕子她定会随身携带,不会放在房里。再者,她打了我之后,人已经不知所踪。”

    花青染坐直身子,问“不知所踪?她走了?”

    曲南一瞥了花青染一眼,警觉道:“我的护卫,你这么热心做什么?”

    花青染理直气壮地回了两个字:“眼缘。”

    曲南一嗤笑:“哈?!眼缘?你千万别又跟我说什么狗屁姻缘?再信你,我就是头猪!”

    ☆、第二百四十七章:吓死大人了

    面对曲南一的嗤笑,花青染也不着脑,从几下扯出一精美的木盒,打开,掏出一把铜镜,往曲南一的面前一竖:“看猪。”

    曲南一的嘴角抽了抽,斜眼看着花青染,冷冷道:“青染,你可能需要一顿拳头,才知道世间险恶,又是事不能为。”

    花青染收回铜镜,用谦虚的口味道:“愿意奉陪。”

    曲南一活动了一下肩膀,却是伸扯过那只木盒,翻看起里面的东西。木盒里有木梳、发带、发簪、桂花油,以及一只小瓷瓶。

    曲南一抓起那只小瓷瓶,问:“这是什么?”

    花青染扫了一眼,随口道:“伤药。”

    曲南一掂了掂那小瓷瓶,戏谑道:“青染还需要伤药?”

    花青染随口回道:“唐大小姐送的。”他想起和绿腰等人一同去“济心堂”的经历,不由得有些后怕。绿腰一声喊,让那些求药的男男女女都扑到他的身上,去扯他的衣裳。有人,甚至还想啃他一口肉。真真是太可怕了!那一次,他虽没受重伤,却最是凄惨。

    曲南一一听此话,立刻认定此药一定不错。若非好药,那唐悠也不会拿来给花青染。他把玩着小瓷瓶,道:“这药,我就替你用用,看看效果如何。”

    花青染道:“随你。”

    曲南一拿起铜镜摆在几上,费了很大劲儿拔开瓶塞,将药膏倒在心里,用指沾着药膏,凑到鼻前闻了闻,然后开始往脸上涂抹。

    待将半张脸都涂抹个遍后,他揽镜自照,道:“这药膏效果不错,刚一抹上,伤便不那么疼了。原本浮肿的地方,也好似在收紧。”动作十分自然地将小瓷瓶塞进袖兜,占为己有。

    曲南一起身道:“夜已深,不再叨扰,青染休息吧。”

    花青染也不客套地挽留。他站起身,随曲南一一同走向扁舟,由一位碧衣婢女撑舟,穿梭在莲花池里,缓缓而行。

    靠岸后,曲南一道:“别送了。”

    花青染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要转身往自己的房里走,却在转身的瞬间,呆愣了一下。

    曲南一没注意到花青染的异样,独自皱眉道:“这脸怎么凭地不舒服?睫毛似乎粘在了眼皮上。”他伸去揉搓眼睛,却是将眼睛揉到了一起,再想睁开,难喽!

    原来,那药本是绿腰用来黏眼睛的,却被唐悠错拿给了花青染。花青染一直没用,今天倒是“便宜”了曲南一。

    曲南一察觉出不对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望着花青染,道:“青染,你那药有问题。”

    花青染点了点头,兴奋道:“看出来了。”

    曲南一不明白花青染为何如此兴奋,连掩饰都做不来。他怒不可遏,急躁的吼道:“快去取水过来,我要净脸!”这要是毁容了,可真就得不偿失了。虽说男子容貌并不重要,但谁还不想有个好皮相呢?看花青染如此兴奋,必然是嫉妒自己玉树临风。他又怎能让他如愿?

    婢女扫了曲南一一眼,吓得双腿一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见事情不妙,立刻提着裙摆向厨房跑去取水。

    花青染心头剧颤,原本猜测胡颜易容后成了绿腰,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他还记得,唐悠的小瓷瓶滚落到了绿腰的裙摆下。唐悠原本拿在的,一定是金疮药。可从绿腰裙摆下取出来的小药瓶,就未必是原来的金疮药了。看此药的药性,有很强的粘合力,想必绿腰的脸,便是用此物易容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现在想来,绿腰与胡颜的身形简直如出一则。

    可是,绿腰当时为何留下金疮药,却让唐悠拿走此粘合物呢?难道是因为知道,唐悠要将此物送给自己,所以想借她之,毁他之容?

    嘶……好恶毒的女人!

    曲南一却是等不及那女婢的一路小跑,一扭头蹲在了池塘边,借着月光探头一看,险些把自己吓个半死!

    一张俊颜,竟然抽巴到了一起,就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他心剧震,忙伸去撩水洗脸,再也顾不得疼,一顿猛搓。若无法恢复容颜,他……他可真要……哎,多想无益,无论如何,一定要去了脸上之物!

    花青染见此,暗道:那害人之物幸好被曲南一拿去,否则破相的就成自己了。

    待婢女捧着装着水的木盆跑回到莲花池边时,曲南一已经洗干净了脸,正要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水。

    他对着池塘里的水照了照,终是狠狠地嘘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到地上。他用双撑在双腿膝盖上,站起身,对花青染道:“贪小便宜吃大亏,以后啊,我是得长个记性喽。”

    花青染仔细地打量了曲南一两眼,见他脸上又恢复成浮肿的样子,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