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放心吧，要是被个十几岁的孩子制住，我就白活二十二年了。”拉着小沁往回走：“午饭吃什么啊？我好饿啊！”
“厨房已经在准备了，老爷和夫人让奴婢来接小姐您去膳厅用午饭。”
“要一起吃啊？”薛珊一脸为难：“那个……能不能不一起啊？要不你去帮我说一说？我跟他们都不熟，一起吃饭很尴尬啊！”
“小姐……”小沁也很为难，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并没有话语权。
薛珊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小沁的身份，也不想为难她：“那……还是走吧。”
薛珊把书本送回去才跟着小沁去膳厅吃饭。
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日子了，薛珊还是第一次来膳厅和大家一起吃饭。
去往膳厅的路上，薛珊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就当是工作应酬了，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当她进去看到坐在饭桌上的欧阳晨时，路上的心里建设全都白搭了。
“静静，快来娘这边。”
薛珊最近和薛夫人混的比较熟，一听薛夫人开口立刻小跑过去：“娘，我好饿。”
薛珊只是单纯的表示一下她饿了，但她说完，桌上突然出来一声笑。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居然是上午嘲笑她变成傻子的薛。
“有什么可笑的？”薛珊现在看她非常不顺眼，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太好听。
“没什么，就是觉得三姐姐……”说到一半，又笑了，后来的话被笑声带过去，没有说出来。
但是明白人都能猜出来，薛没有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薛珊转过身子面对薛：“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不知道你学的时候，是怎么理解的？”
薛变了脸色：“三姐姐，这话说的就过了吧？”
“这就受不了了？那你明话暗话的说别人是傻子就不过了？”
薛眼睛看向薛将军：“大伯……”
薛奕泽刚要开口，桌子下面的手就被薛夫人按住了。他吸了口气，闭上嘴。
薛是薛二爷和妾室所生，因薛二爷那一支没有男孩，薛又是家里最小，自然受父母疼爱。在家横行惯了，之前被送过来上学，期间也有话里藏针说过薛珊，对方从未反驳过一句，没想到今天却被傻了的薛珊说的哑口无言。
薛视线又移动到薛夫人欧长身上，对方更没有要管的意思。
“还吃不吃，不吃下去。”薛珊看出来薛将军和薛夫人没有要管的意思，她也就没再顾忌：“吃不吃给个痛快话，一大桌人都等你，你好意思吗？！”
薛红着眼睛下桌跑出去，薛站起来：“三姐姐对不起，我这妹妹被爹娘宠坏了，说起话来没有顾忌，三姐姐能否看在四妹妹的份上，原谅五妹妹？”
“不能！”薛珊语气坚定：“她是她你是你，要道歉的是她，不是你。”说着过去拉薛：“四妹妹坐下，咱们吃饭吧，我都饿了。”
走回座位时路过欧阳晨身边，对方抬眼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眼神。
薛珊没有多想，她脑袋里面想的全都是下午还要上课，她要快点吃完回去睡个午觉。
吃过午饭回去睡觉，薛珊才躺到塌上，小沁就说薛夫人过来了。
薛珊又坐起来，正好薛夫人进来。
“我的儿，快躺好。”
薛珊犹豫了一下没动，等着薛夫人过来坐在她的塌边，拉住她的手，她才开口：“是为了午饭前的事情来的吗？”
薛夫人微笑点头，伸手轻抚薛珊的头发：“静静啊，娘现在很开心。”
薛珊有点不懂：“开心的理由是什么？”
“娘开心你终于可以保护自己，终于长大了。”
“……”这话是从哪里说起来的？薛珊本想再问上一句，还没等她开口，薛夫人就把她抱在怀里面了。
薛珊大概睡了半小时，就被小沁叫起来，说是要去上课了。
上午欧阳晨的话薛珊听的一知半解，但凭借她体内天生的八卦因子告诉她，他们两个之间，肯定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去到竹林轩的路上，薛珊已经yy出十万字的虐文，真是越想越控制不住好奇心。
欧阳晨坐在前三小姐经常练琴的凉亭里面，从薛珊这个方向看过去就有一种他想跳河的感觉，扯过身边的小沁：“你说欧阳晨会不会想不开啊？”
“奴婢不懂小姐的话。”
“就是他和薛……”突然想起来她现在就是薛珊，和小沁聊八卦不等于聊自己：“算了算了，没事了。”轻轻嗓子喊了一声：“老师别凹造型了，回来上课吧，这大冷天的再美丽也冻人啊！”
欧阳晨嘴角一抽，背着手过去了。
来到薛珊面前站定，“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别睡觉。”
薛珊考虑了几秒：“有点难。
第四章
说是补课，但两个人对补课的理解似乎有些差别。
欧阳晨去到书架拿书，让她铺好宣纸，研好墨等着她。
薛珊只在电视剧里面看过别人研墨，就照葫芦画瓢，倒了水，然后在砚台里面蹭阿蹭。
他挑好书回来，桌上已经墨汁四溅，就连薛珊身上脸上都有墨汁。
薛珊抬手擦掉溅在脸上的墨汁：“要我说你们古人就不懂变通，为啥非要每次写字都研墨？你们就不能存点墨汁？你看一得阁和曹素功。”
“让你做你就做，那里来那么多话？！”
薛珊耸耸肩：“随便吐槽两句也不行？”
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手里的松烟墨被接了过去，欧阳晨把一摞书递到薛珊面前：“这几日要学的，我已经按照顺序排列好，你先看第一本。”
薛珊接过，翻开一页看了一眼，居然是三字经……他还真当她变成傻子了？！
“这个开头我会……”一抬头接触到欧阳晨的眼神，说话的底气顿时消失了一大半：“但我要做个虚心好学的好孩子。”
欧阳晨满意的点点头。
研好墨，又教了执笔，欧阳晨才坐下：“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会。”薛珊大笔一挥，签名版写在宣纸上，欧阳晨才舒展开的眉毛又皱在了一起。
薛珊毛笔抵在太阳穴处，问：“是不是很好看？”
下一秒宣纸被欧阳晨团成一团扔出去。
薛珊：“……”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人民群众的劳动成果？这签名我练了一个多月呢！”
欧阳晨一点不跟她废话：“重写。”说话间重铺一张宣纸，拿过薛珊手中的笔蘸好墨水，在宣纸上写上两个大字。
薛珊没想到欧阳晨看起来脾气不怎么样，但写起字来，还挺好看的。
把笔还给薛珊：“就照着这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