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渣了那个陈世美 > 分卷阅读239
    来!王延龄在马车里守夜呢。”

    艾怜拉扯着自己的裙子,“松手!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自己跑掉?他反对议和,说不定正巴望着我们死在这里,我总得上去看看才能放心。”

    “你听我说,”陈世美拿她很是没办法,硬拉着她坐下,耐心地解释给她听:“王延龄人虽讨厌,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君子。绛州王氏的先祖当初追随太`祖取得天下,得到了显赫的地位和荣耀,为了能世代延续这份荣耀,定下的家规是‘忠君报国,修身守信’。这种忠君意识是王家骨子里代代相传的,朝廷里才华横溢的人多得是,这就是唯独他年纪轻轻却被拜为宰相并且深受圣宠的原因。王延龄既然接旨保护我的安全,只要他不想谋逆,就一定会遵旨照办。你放心好了,就算他死,死前也要先保全我的命。”

    陈世美是王延龄的死对头,他能给政敌做出这种评价,可见王延龄的人品是真的靠得住。

    艾怜放下心来,同时心里有些为王延龄感到不平。他那样风华绝代,国士无双,虽有铮铮铁骨和一颗骄傲的心,却不得不忍辱负重去保护一个一心要与敌国议和的人。

    陈世美见她安静下来,便打开她的皮袋子,拿出水囊,没喝几口,就被艾怜抢了过去:“咱们只有这些水,谁知道还会被困住多久,省着些吧。”她自己也很克制地只喝了几口水,然后掏出一块肉干,递给陈世美。

    洞底不算太暗,艾怜能看到陈世美慢条斯理地把牛肉干撕成细丝,送进嘴里细嚼慢咽。他的面容温润如玉,他的举止优雅闲适,即使在这种危险的天气里、即使腿上有伤地呆在洞底,仍旧保持着翩翩的风度。

    从他这么镇定自若的姿态上看,由于有圣上为他撑腰,所以他目前把王延龄吃得死死的。他之所以不怕死,是因为他死之前,先有王延龄给他垫背。不管他主张议和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他绝没有王延龄那样的气节和操守。

    他抛弃妻子、攀附皇家,分明就是个为了追逐权势而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家族成员的卑鄙的政客,难道圣上被他蒙蔽了吗?。

    艾怜打量着陈世美,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居心叵测的大奸臣。

    据她分析,古代的奸臣一般都具备以下三个特点,一是相貌出众。陈世美出色的外表虽不如王延龄的孤傲惊艳,但温尔文雅的形象给人一种正直可信的安全感,更加让人易于接受和亲近。二是才干突出。奸佞之臣没有一个是笨蛋,陈世美办事干练、才华过人,口才极好,昨晚上就连王延龄都被他那一番义正言辞的议和理由说得哑口无言。三是大奸似忠,陈世美以实行革新的方式表达对圣上和社稷的忠诚和信义,以此获得圣上信任、同僚支持、下属拥护,最终的目的是占据高位,篡国祸民。

    艾怜问他:“王延龄这么忠君爱国,积极抵御外敌,却被圣上连接贬黜,还派来做你的护卫,圣上这不是在折辱他吗,难道圣上糊涂了?”

    “圣上不过是在敲打他,让他少掺合立储之事。圣上没儿子,皇后和贵妃斗得厉害,都想把自己相中的宗室家的孩子推上储君之位,圣上心里是向着周贵妃的,可王延龄是曹皇后的侄女婿,始终站在皇后的正统那边,所以圣上对他有些不满。”

    周贵妃可是公主的亲妈,是陈世美的亲丈母娘。

    艾怜暗忖,王延龄是主战派的代表,这一年多来在边疆积极防御西夏,对西夏来说肯定是心腹大患、国之大敌。陈世美此次来西夏议和,偏偏要带着王延龄,这分明就是要把他送入虎穴狼窝,想借西夏之手把他弄死,这样将来周贵妃扶持的孩子继位,他就可以控制小皇帝把持朝政了。

    真是好算计!

    艾怜哼了一声,冷笑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圣上对你可真好啊。”

    陈世美摇头道:“圣上对我好是看在公主的面上,我和公主没有孩子,一旦公主没了,我和皇家的联系也就断了,因此我必须通过革新来巩固自己的根基。王延龄是圣上看着长大的,他才是圣上心目中最理想的女婿人选,只可惜,其它的世家怕王家娶了公主会一头独大,因此千方百计地搅黄了这桩亲事,这才便宜了我。”

    艾怜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八卦地问:“王延龄风流倜傥、才貌双绝,又是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没能成功地嫁给他,你说公主会不会遗憾今生?”

    陈世美脸一沉,“胡说!我比王延龄差吗?古往今来,能出几个如我这般相貌俊美又正值青春年华的状元?能嫁给我这么优秀的人中龙凤,公主心里是很欣慰的,怎么会遗憾今生?”

    这人还真是自负得很嘛,反正他现在是伤患,艾怜可不怕他,嘲笑道:“圣上唯一的金枝玉叶,挑来选去的最后却嫁了个二手货,有什么好欣慰的?”

    见他的脸拉得老长,继续气他:“你这个二手货此时正不要脸地在议和的路上同前妻勾缠,而王延龄离家有一年了,也未听说过他同哪个女子有瓜葛,他高洁的人品可是把你甩了好几条街。公主丢了西瓜捡芝麻,她真的不遗憾吗?”

    陈世美阴鹜地看着艾怜,冷冷地说:“公主对我一往情深,她对我的忠诚和坚贞,天地可表!我看你对王延龄欣赏得很,真正遗憾今生的人是你吧?谁说王延龄同女人没瓜葛,整个延州城里不是到处都风言风语地传着他同锦绣阁的一个绣娘不清不楚吗?”

    特么的,怎么把矛头指到她这儿来了?

    艾怜急忙转移话题,哭闹着问:“陈世美,既然你的公主那么好,做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当女人别有用心地对男人说另外一个女人坏话时,就是因为心里嫉妒得要命,她想要得到那个男人的独宠,想要从那个男人嘴里亲口听到他只爱她的誓言。你这个傻瓜,该死的臭男人,你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维护公主?你是想气死我吗?呜呜……”

    陈世美的神情缓和下来,伸手揽她入怀,想了想刚才与她的争吵,便好笑地说:“又抽风了,你说你,时不时地就自己吃些干醋,有意思吗?我是她的男人,也是你的男人,我发誓保证不一碗水端平,给你的宠爱,与她相比,只多不少。”

    这真是她听过的最不要脸的话了,和他在一起,是很能锻炼人的脸皮厚度的。

    艾怜破涕为笑,抵着他的颈间,娇娇地说:“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任何女子的好,只能夸我。”

    陈世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她一口,宠溺地说:“真个小心眼的女人。你也要记住,从此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再提王延龄。”

    艾怜乖乖地点头:“我晓得,我的相公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陈世美愉悦地轻哼了一声,随后告诉她王延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