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渣了那个陈世美 > 分卷阅读181
    一下,拿起桌上的弓箭背在肩上:“我把你当妻子,你却从不把我当丈夫,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要走那就走吧,我不会去抓你的,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就不麻烦你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整整七天,这七天里,艾怜起过无数次要跑掉的念头,可是每一次都没付诸行动,明明可以趁机甩掉他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不抓住机会。

    罗洪业是地头蛇,在那个镇子上势力那么大,单凭他单枪匹马一个人的力量,能报得了仇吗?如果他再出了事,那张家兄弟不就都毁在了她的手里吗?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手欠地进入这个游戏中来?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包袱里的银钱都留给她了,他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吃什么用什么?

    到明早就整七天了,如果明天他还不回来,她打算后天自己上路。没有马,她一个单身女子雇车的话,会不会遭遇坏人?会不会被坏人卖掉或是劫财劫色再杀掉?真是越想越怕,张麦,希望他能平安地回来。

    到了晚上,艾怜蜷缩在空荡荡的床上,这七天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渡过的最漫长、最孤独的七天。独自一人,浑浑噩噩,什么都想,却什么都不做。

    忽然一阵敲门声惊得她一下坐了起来起来,“谁?”

    “我,张麦。”

    是张麦!他还活着!艾怜惊喜地跳下床,光着脚就跑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张麦刚回来时忐忑不安,心里猜想着艾怜十有八`九已经退了房离开了,在大厅里向掌柜的一询问,得知她竟然还在,便激动地跑上楼,没想到门开了竟得到了她这么亲热的迎接,便觉得一股暖流蔓延了整个心间。

    他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失去了张粟,让他更加害怕这世间只剩下他孤独一人。他紧紧地回抱着她,感觉到她并有躲开他的意思,便放心地只用一只手臂有力地抱着她的腰身,进了屋,用脚把门顶上,同时另一只手臂忙着把斗笠摘下来扔在地上,把肩上的弓和箭袋解下来扔在地上,把腰间插`着的匕首卸下来扔到地上。

    艾怜被他紧紧地抱着腰,脚尖垂下够不到地面,便把双臂牢牢地挂在他脖子上。

    他把她抱到床边,把她压住,向她的唇狠狠地吻了过去,艾怜也配合着他,全心全意地回吻着。

    自成亲以来他们第一次这么热烈地接吻。亲吻过后,张麦微微喘息地对着她低语:“我很高兴,你还在等我。”

    艾怜伸手抚上他那沧桑的脸颊,没有问他是否为张粟报仇的事,而是问道:“你吃饭了吗?”

    张麦亲吻着她的手心:“还没。”

    艾怜温柔地说:“你先吃饭,再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揉揉肩、捶捶背,其实,我真的能做个好妻子。”

    张麦的双眼泛起了泪花:“你能像张粟一样爱我吗?把我当成至亲的亲人去爱?”

    艾怜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这一夜,他们鱼水合欢,张麦享尽了艾怜作为妻子的柔情。

    第二天一早,艾怜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对已经穿戴整齐的张麦说:“实在是太累了,我想休息一天再走。”

    张麦看着娇滴滴的对他撒娇、再不同他见外的艾怜,疼爱地俯下身,摸了一把她乌黑浓密的头发说:“我那天早上离开时,见街边有一种叫油糕的点心,炸得金黄金黄的,馋得我直流口水,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只是当时没带一文钱,只得遗憾地空着肚子走了。我现在去买来,咱们尝一尝,你可还有什么想吃的?”

    艾怜笑了,他这不是挺能说的吗,直接说他想吃油糕,问她还想吃什么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让他费这么多的口舌。

    “再买些粥回来。”

    张麦答应了,亲了她额头一下,出去了。

    等他走后,艾怜的笑容消失了,她坐起来,悔恨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在前几天跑掉?为什么非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和快乐后再无情地抛弃他?

    难道她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成垫脚石,一直要利用到底吗?她怎么这么卑鄙?她恨死了自己。

    等了很久,张麦迟迟不归,艾怜很奇怪一个早餐他怎么就能买一个多时辰?难道出事了?

    这么一想,便惊惶得六神无主,急忙起身穿上衣服,打算出门去找他,刚开门,就见他手里拿着东西正朝楼上走来。

    张麦看出她等着急了,牵着她的手进屋里,解释说:“我听见有人议论说军队缺马,官府贴出榜文要征用马匹,我便把马卖给了客栈里一个正要南下的客商,顺便从他手里买了一头驴子。不这样做的话,咱们的马被官府强行征了去,给的补偿连买驴子的钱都不够。卖马的钱还剩十五两银子,你收好。”

    艾怜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什么马啊驴子的,她都不在乎。

    第135章倔强之驴

    再出发的时候,不用张麦提醒,她很自觉地把脸用头巾包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张麦牵着毛驴,她坐在毛驴背上,朝着延州城的方向走,本来离王延龄越来越近了,可今天艾怜打开地图时,突然发现他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他正朝宋夏的边界线移动,不知他这是在干什么?

    艾怜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职务,就怕他突然被调走,他们去延州再扑空,无奈,只得绕过延州,让张麦继续牵着驴子,朝王延龄的方向追去。

    由于现在没有马,他们步行的速度很慢,这样又走了好几天,人烟越来越稀少,王延龄转了个大圈,现在又开始往回返,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艾怜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到时候要怎么向王延龄介绍张麦,她又怎样才能避开张麦去攻略王延龄?真是越想越头疼。

    到了中午时,路上突然遇到了很多拖儿带女的百姓,几乎都大包小裹地背在身上,张麦急忙上前打探,才知道前方十几里外的一个村子昨日被一伙夏国骑兵洗劫了,房子被烧了不算,还杀死了好些人。附近的村子得知消息,因害怕他们前来进犯便拖家带口地朝有驻军的城镇跑。

    艾怜一听也怕了,要攻略王延龄,她得先有命在,便和张麦商量了一下,转过身来往回走,跟着这群百姓一起逃难。

    她旁边有一个年轻的母亲,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手里还拽着两个,孩子们吱哇乱叫,她也顾不上安抚,不停地呵斥着手里牵着的两个孩子快些赶路。她的丈夫推着个独轮车,车上堆的是满满的家当,一家六口拼着命地向前赶。

    哎,艾怜看了眼前面牵着毛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