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爱你恨你更想你 > 分卷阅读107
    分,有感染迹象,情况挺麻烦。

    “瞿家来人了吗?”他问了声,便闭眼靠在栏杆上,这几天的奔波,他睡眠相当不足,整个脸色都泛着青,不过赵晓然觉得这点不打紧,颜值决定一切,帅哥什么状态下都很养眼。

    上司都这么努力了,她身为下属当然全心全力,立即拿了笔录本出来,把瞿定北情况复述了一遍,“瞿定北的姑妈大伯,还有瞿逸斐瞿律师,都守在门外。他们联系不到瞿嘉,现在对你很有意见。你不出去是对的,咱们毕竟是办案,和他们家长里短的说不着。不过呢,比较麻烦的是瞿定北始终不吭声。而且,也没有允许瞿逸斐进病房。”

    按道理讲,瞿定北惹了麻烦,第一时间就是喊律师,瞿逸斐现成的守在外面,不让见。

    这是一心逼瞿嘉现身了啊。

    陈皖南冷冷翘起嘴角,不予置评。

    “好歹是亲兄妹,说的话会多点吧。再有十来分钟,瞿嘉就到了。我们没说瞿定北找着了,她还以为是你出了事。”

    “别这么吓她。”陈皖南疲倦的揉揉眉心,他总共三天没看见她,感觉像过了三个世纪。

    把瞿定北逼停时,他有很努力的护住对方,他不想让瞿嘉失望,既然帮她找到了哥哥,最起码,瞿定北得是个人的完整样子出现在她面前。

    可惜……

    .

    已经是晚上十点。

    从小源川感到宁城,开了三个多小时,加上严重堵车,瞿嘉心急如焚赶到了。

    推开急诊大楼入口处的厚棉帘子,暖气一股脑的扑到脸上来。

    瞿嘉一边解大衣扣子,一边疾步往通道里走。

    光可见人的大理石地砖上,回荡着她匆忙的鞋跟敲击声,她忽然想起还没问陈皖南在哪个楼层,刚要抓过身边一个同事问一声。

    迎面就撞见见通住楼上的电梯下来了,一个年轻女孩从里面出来,赫然是赵晓然。

    “晓然!”她喊了一声,气息有些不稳。

    “瞿嘉你别着急,陈队没事。”赵晓然就是下来接她的,楼上的人分身乏术,一拨人等着周越清醒,一拨人守在瞿定北房门前,只有她被派下来,可能也因为同是女孩子,照顾瞿嘉方便些,毕竟她要见的人,自己毫不知情,是已经被六年前的警方判定死亡的瞿定北啊,她亲哥哥。

    可怜瞿嘉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和亲哥哥见面。

    赵晓然此时感性的不行,眼眶都不自觉发酸,紧紧挽住她,“不是陈队,他很好,非常好。”

    “那是谁?”瞿嘉一时怔愣住。

    “你哥哥。”赵晓然肯定道,“是你哥哥瞿定北,他在七楼,他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等文期间,可以看我的完结文《上天入地喜欢你》。

    温馨轻松婚后文。

    ☆、没关系

    旁人的一句话,听到瞿嘉耳里,她是如此拆分的。

    你哥哥。

    我哥哥?

    你哥哥瞿定北。

    对,我哥哥瞿定北。

    他还活着。

    活着?

    他在七楼。

    七楼。

    ……

    七楼……

    不是可能,不是听说,很准确的数字,七楼。

    瞿定北在七楼。

    从一楼到七楼多长时间?

    三十秒。

    六年。

    三十秒。

    六年……

    他瘦了。

    曾经北方人的高大健硕体格因为肌肉的缩减,瘦骨嶙峋;筷子一样的双臂摆放在身侧白色的被褥上,连手掌都那么突兀,只剩皮包着粗粗的指骨,瞿嘉怀疑如果自己去握住他的手,感觉上握的差不多应该是一具白骨吧。

    “瞿定北。”哪怕他变得再也不像他自己,瞿嘉还是认得出,她声音很轻。

    “你来了。”瞿定北笑了,奇怪得很,哪怕是个人都看出这人灵魂是多么空洞,但他那双黝黑的眼睛,在看向自己妹妹时,温柔与儿时无异。

    “来了。”瞿嘉看着他。

    “吓着了?嘉儿。”他也看着她。

    瞿嘉眼泪滑下来。

    有些称呼真的很奇怪,很有特定意义,比如陈皖南,他从来不叫她第二个名字,只是瞿嘉瞿嘉,连名带姓,每一声都是一声的分量。如果人海喧闹中,他只要叫了她名字,瞿嘉相信自己会用目光第一时间去寻他。

    而父母在家在,她早是个没家的人。

    谢谢瞿定北。

    你活着。

    “嘉儿。”瞿定北温柔唤她。

    她走到床边坐下,在他左手边,被子底下,是条空荡荡的腿。虽然它不存在了,但还是腿。

    瞿嘉能感觉他断肢处的炽动,生命力比完好的部分更叫她触目惊心。

    “怕吗?”瞿定北不好意思的苦笑。

    “活着真好。”她却不在意。

    瞿定北没说话。

    “只要你活着,哪怕是植物人,我也心安理得。”她眼泪早平息,声音很淡,表情也是淡如一张白纸,说着残忍的话。

    “是吗?”他嘴角笑意更苦,“可那是活着吗?”

    “对我而言是活着。你不知道吗?”

    瞿定北又沉默了。

    他上半身靠在枕头上,宽肩膀只剩骨架,罩着空荡的病号服。房间里很安静,一枚警用摄像头在墙壁闪着红点。

    “为什么不回家?”她心里怎么能不介意,“爸爸葬礼时你在哪?我到处找你时你在哪?”

    “你带警方问我的?”他竟这样说。

    “我带我自己问。”瞿嘉一瞬不瞬盯着他。

    瞿定北又把视线偏过去,他盯着窗户外的万家灯火,一眼望不到这个城市的头。

    “我只有十五分钟。”瞿嘉无奈的苦笑,闹到这个地步,六年再相见,被限时。

    “那你陪陪我。”十五分钟后就出去。他不奢求什么,见一面就好了。

    “瞿定北,我前一段时间碰到一个案子,嫌疑人你大概听说过,当年和我们家做过生意,曾鹏。”瞿嘉淡然的声音,不管不顾他突然紧握床单的手,反而失笑,就这定力,拿什么和她逞强,她不信,经过如此苦难的六年,瞿定北在见她面后不会贪恋亲情的温暖,“他原本有个很美满的婚姻,妻子漂亮大方,虽然是家族联姻,一开始没有深感情,但我想,曾鹏在杀掉那个记者前的心理活动,不止因为前女友被那人害过,也因为那人在五年后再次跟上他现任的妻子。他做好一切打算,自杀式内爆,曾家大厦倾倒,却把妻子安排的好好的,自己去坐牢了。”

    “那不是很好吗。”瞿定北努力挤出笑容。

    “是。”瞿嘉顺着他话,“在你们这种人心中,害已可以,不害人,牺牲小我换大我,清高,正义,无畏,可笑。”

    瞿定北失声而笑,听到最后两个字。

    “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