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皇帝打脸日常 > 分卷阅读70
    入了一张网里,越挣扎越痛苦,但不挣扎,却又陷入得更深,心头的欲望蠢蠢欲动,要冲破最后一道屏障。

    他到底是怎么了?

    那可是别人的妻子!

    见他面色不定,显见还未完全沉溺,祁舜华咬了咬唇,暗道此人心智倒是坚定,昨日被她如此诱惑,竟都不曾答应下来,不过她就不信,祁成穆能熬过去。

    这十几年来,因父亲纵容,她在外行走,三教九流之徒,皆有认识,也拜了好几位师父,其中一位大巫便传授她蛊术,说女子学得此种技艺,受用终身。她原本想让祁成穆倾心于自己,听命于她,但见祁成穆对陈韫玉隐有好感,更是正中下怀。

    如此,祁成穆便会更恨祁徽了。

    她正待要说话,却听见小黄门的高喝声,龙辇从不远处抬了过来,便收了口。

    祁徽下来,走向他们。

    众人纷纷请圣安。

    他目光扫过去,落在祁成穆戴着的玉冠上,想到刚才长春偷偷在东五所搜出来的那张画,登时有一种火烧的炙热之感。

    那是被背叛的耻辱!

    要不是他早就学会了忍耐,指不定这会儿祁成穆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祁徽行到陈韫玉身边,拉住她的手,走到亭中坐下,高声道:“都免礼,昨日狩猎尽兴,今日更该享用昨日的成果,诸位不必拘束,请开怀畅饮。”他击一击掌,瞬时有一队乐女或拿琵琶,或抱长琴,或持玉笛,款款而来。

    在亭前一字排开,各自奏乐,一时丝竹之声响彻了御花园。

    又有宫人流水般上来,奉之鲜果,吃食,美酒,各位藩王面前的案几上,不到会儿便是摆满了东西,众人欢声谈笑。

    最近宫里一直都这般热闹,陈韫玉很是欢喜,笑道:“要是藩王们都在近边就好了,皇上想念,便可召之过来,这样逢年过节,就不冷清了。”

    祁徽眼眸眯了眯:“朕想念?你呢,会想吗?”

    “会啊,这样多好。”

    别个就算了,那祁成穆她难道也会想不成?这念头一出来,他心里就十分恼火,有种将陈韫玉压在身下的冲动,忍了忍道:“刚才朕见你与周王在说什么,你们私下不曾见过吧?”

    “私下?”陈韫玉摇摇头,“当然没有了,这周王又不好亲近,我去见他作甚?刚才遇到,也是想问一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她边说着,边拿了一颗李子吃起来。

    咀嚼间,雪白的脸颊一动一动,嘴角翘翘的,有种勾人的娇憨。

    是不是因此,祁成穆才会看上她?祁徽瞄她一眼,心里清楚自家妻子的美貌,所以那日端午出去,连围栏都遮起来,便是不想叫太多人看见。可这祁成穆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这般肖想陈韫玉,他是不要脑袋了吗?他看起来……不像如此愚蠢啊!

    为一个有夫之妇,违背承诺,不忠不义的男人,实难想象,会在这动乱里,护住自己的封地,叫百姓拥戴。

    祁徽突然有点头疼。

    一面是火,让他燃烧,一面是冰,叫他极力冷静。

    他手支着腮,垂下眼帘,好似在安静听着乐曲。

    什么也不吃,不饿吗,陈韫玉叉了一块寒瓜送到他嘴边:“在井水里凉过了,又甜又沙呢,皇上尝尝。”

    他睁开眼睛,咬上去,碰到她手指。

    她下意识往后一缩。

    祁徽扣住了,在她细长的手指上舔了下:“都沾到瓜汁了。”

    大庭广众,他居然做这种事情,陈韫玉脸都羞红了,低声道:“皇上,被人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祁徽眸光转动,落在祁成穆那桌上,见他果然看着这里,只目光对上,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立刻便侧过了头。

    火上浇油,祁徽更怒,拽着她手腕用力。

    陈韫玉没坐稳,立时倒在他怀里。

    下首都是各位藩王与藩王妃,平日里两个人亲密便罢了,而今这么多人,他怎么起了兴致了?陈韫玉对这眼神不陌生,完全是想做坏事之前的眼神,好像风暴一样,席卷过来。她慌得心砰砰直跳,生怕他真的这么不要脸,抬手就狠狠掐了一下男人的胳膊。

    祁徽吃痛,挑眉道:“你掐我?”

    “我,我是想让皇上冷静一下!”陈韫玉虽然害怕,还是强撑着,“在座的藩王,藩王妃都看着这里呢,您这样,成何体统?”

    又不是在扮昏君。

    祁徽一怔,才发现刚才的冲动,委实是气过头了,想让祁成穆看看,这陈韫玉到底是谁的女人,居然敢染指!

    他略微松开手,让陈韫玉坐好:“我是有事交代你,你往什么地方想呢?”

    还想糊弄她,哪里是要交代的样子,不过陈韫玉也没拆穿,问道:“皇上有何事交代?”

    “以后离周王远一些。”

    陈韫玉下意识要去看。

    祁徽道:“别转头,记住朕的话。”

    “可皇上不是很器重他吗?”怎么听起来又是厌恶的口气了,陈韫玉十分惊讶,“皇上叫妾身予他好好择妻,说不要辱没了周王,明明很是欣赏,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毕竟妾身第一次听皇上这般夸赞别人。”

    误会……

    祁徽闭了闭眼,想起那日祁成穆的态度,明明是个聪明人,对酒之时,已经心怀坦荡,他很庆幸自己能说服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藩王,不动干戈。

    然而他看错了吗,祁成穆真的会同那祁舜华蛇鼠一窝,为陈韫玉,不惜叫福州卷入战争?

    也许是误会,那画是别人放于他行李之中的吧?

    祁徽心里又升起了几分希望,叉起块寒瓜给陈韫玉吃,想多谢她的提醒。结果女人张开樱桃红的唇,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突然又不想给她吃了。

    老招蜂引蝶,想抽她屁屁!

    他塞到自己嘴里。

    陈韫玉眼巴巴看着,气得多吃了几个李子。

    宴席散后,祁徽请了祁成穆去文德殿。

    这座宫殿历来是早朝之后,帝王办公,接见大臣,休憩的地方,位于太和殿之后,四面出廊,地上铺着金砖,刚刚打扫过,光可鉴人。

    祁徽请祁成穆去内室。

    不像正殿富丽堂皇,内室极为雅致,六层高的书架,檀木的多宝阁,东边有扇云母屏风,将床隔在里面,隐隐露出半张琴桌,焚着清淡的香。

    祁成穆心里忐忑,实在不知道祁徽要说什么,他沉默的站着,心里好像有根丝线在拉扯,东一下,西一下,叫他摇摆不定,停在哪里都疼。

    耳边听祁徽道:“朕昨日看你打猎,功夫了得,很想留你在京都办事,奈何大梁正值动乱之期,朕又委实需要你的帮忙,尤其是西北那里。”

    西北就是靖王了,祁成穆一早就晓得自己交出兵权,那靖王必定便是下一个目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