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皇帝打脸日常 > 分卷阅读53
    日丽了!

    宋嬷嬷原本也急得不行,这会儿眼见有好转,连忙挥袖,领着她们轻手轻脚退出去,暗道皇上这样主动,可见已经消气,但愿这主子不要再发浑了。

    陈韫玉也被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惊慌,只力气不如人,被男人往怀里一带,贴在胸口,后脑勺又被压紧了亲吻,几下就感觉透不过气,昏头转向的,任由他采撷。

    好一会儿,祁徽才松手,陈韫玉慢慢睁开眼睛,正对上男人的唇。好像樱花,比她上次摸到的还要红,可见这阵子又有进展,惊喜道:“皇上,傅大夫可说您的身体要好了?”

    “怎么?”

    “很红呢,有血色了!”她指指他的唇。

    祁徽嘴角一勾:“是好多了。”垂眸看她那么高兴,想到那日他病重晕倒,她翻来覆去的不睡,说要同自己挨一起,心头便是一软,搂住她的腰抱起来,放在书案上。这样离自己更近了,亲起来方便,他垂下头,好像品尝甜点似的,一下又一下。

    药香微微的熏,亲得又十分温柔,叫她全身都有点酥麻,比起霸道的,当然更喜欢这一种,好似春风,陈韫玉有种十分欢喜之感,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轻声道:“原本妾身以为皇上将妾身送的香囊丢掉了呢。”

    祁徽一怔。

    当时觉得陈韫玉让他分心,看到香囊就会想起她,便是眼不见为净,将香囊收了起来,没料到,她竟以为自己扔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正常,他一年都没有戴在身上,她生了误会,难怪看到了盯着不放,问个不停。

    “若朕真的丢了,怎么办?”他揶揄,“会伤心吗?”

    “怎么会不伤心?”这真是她的伤心事,陈韫玉哼了哼,“反正妾身做得鞋子,皇上是肯定丢掉了。”

    祁徽扑哧发笑,捏捏她的脸:“谁让你做得那么不舒服,你是想让朕穿得脚疼。你想想,往前朕就光炼丹,并无别的事情,都不想穿了,别说现在,你这女红是得要练练了。”

    陈韫玉想一想:“那我好好做一双舒服的,皇上会穿吗?”

    “先做了再说。”

    陈韫玉撇嘴,果然嫌弃她的手艺,不过她的鞋子做得真有那么差吗?以前在家中,爹爹都穿得呀,从来没有说过的,眼睛转了转:“那还是先做香囊罢,皇上喜欢哪一种花样?”她垂下手,打算去找花样册,谁想却碰到了那条长命缕,登时脸色微微一变,将它抓在手里,暗道,这请求,是不是再也不能说出口了?他刚才生那么大的气,许是碰到逆鳞。

    可到底是为何呢?她秀眉拧了起来。

    这神情,祁徽看在眼里,想起往前他曾故意试探,问她是不是喜欢太后。

    她说是。

    这女人,果然什么都藏不住。

    他握住陈韫玉的手抬起来,往那长命缕瞄了一眼,淡淡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对太后很是无情?”

    陈韫玉心头一沉。

    对太后来说,怎么会不无情,她的亲弟弟,她的亲外甥全都被杀了,自己也被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囚禁,任谁看,都是可怜的,陈韫玉微微吐了一口气:“在妾身看,确实如此,也许妾身不是皇家人,不明白皇上与太后……”

    “不明白,你还做长命缕?”

    “不明白,妾身才更同情太后啊,无缘无故落得这个结果,”陈韫玉顿了顿,鼓起勇气道,“妾身晚上想过许多次,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妾身深觉惋惜,望皇上可以告知。”

    呵,初生牛犊不怕虎。

    自从吴太后移居铅英殿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做任何决定,也没有任何人,敢同他提起吴太后,陈韫玉是第一个……

    祁徽眼眸眯了眯,没有说话。

    男人气色好多了,傍晚夕阳的光落进来,他的脸颊仿若也染了一层粉色,有种无与伦比的精致,但陈韫玉不敢多看,一抬头就对上他目光,好像要掉入漩涡一样,爬不出来。陈韫玉垂下头,有点承不住这冷寂,咬唇道:“皇上不想跟妾身说些什么吗?”

    “你真想知道?”他问。

    陈韫玉点点头:“妾身知道了,便能明白皇上了。”

    “你不怕是朕的错?”

    陈韫玉怔了怔,半响道:“便是皇上的错,妾身也想知道,妾身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当初皇上是昏君,不也慢慢习惯了吗?”

    这话叫祁徽笑起来,最坏的自己,她已经看过了,也确实没有什么可隐瞒,他略微前倾了身子道:“若朕没有猜错的话,太后在二十年前,杀了先帝,朕的父皇。”

    “啊!”陈韫玉大惊失色,竟然有这种事。

    祁徽拿手指压在她唇上:“别叫,这个秘密,朕只告诉你。”

    陈韫玉浑身一僵,慢慢合上嘴。

    “还觉得太后可怜吗?”他问。

    陈韫玉掌心出了汗:“可怜……但也可怕。”

    呵,这话说得,祁徽摸摸她嫣红的唇角:“朕告诉你这秘密,是希望你知道,许多事情都不像表面,你觉得太后对朕好,可朕要不是假装昏君,也许早就被她杀了,就算不杀,也绝无可能坐这龙椅。而今朕夺回皇权,杀了太后的家人,你觉得太后会善罢甘休吗?”他从她手中缓缓抽出长命缕,往远处一扔,“往后她的事情,你不要管。”

    此时此刻,陈韫玉还能管什么,她满心的震惊,这种感觉与得知祁徽不是昏君时一样,令人难以相信。

    这宫里啊,可真险恶,谁都带着面具。

    打量一眼祁徽,她有点想伸手戳他的脸。

    “作甚?”祁徽看她直勾勾盯着自己。

    陈韫玉道:“皇上是真的吧?”

    “你傻了?”祁徽伸手去捏她,“自己要知道的,朕告诉你,又吓傻了,是吧?”

    陈韫玉哎哟声,被捏得疼,躲了躲道:“就想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别过几日,又变了,上回是昏君时,妾身还弄不明白呢。”

    “不明白什么?不是说了扮昏君吗?这都过去两个月了,你还不明白?”

    “不是那个。”

    “那是哪个?”

    “是那个……”陈韫玉脸红,低声道,“跟妾身在一起时……”

    他侧过耳朵听,半响轻声发笑。

    陈韫玉被他笑得耳朵都红了,手撑在案几上要跳下来,他立时往前跨了一步,挤在她腿间。陈韫玉不敢动了,咬唇道:“皇上今日在这里待得够久了,不忙吗?”

    “忙完才来的。”祁徽挑眉,“朕现在很空,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说什么!”陈韫玉被他笑过之后,才觉得自己傻。

    如果是假的,他就不会这样笑了。

    真讨厌!

    但偏偏不能动,被他挡住了,陈韫玉正想办法时,却听祁徽道:“长青,把殿内花插,剪子拿过来。”

    长青在外面应一声,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