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皇帝打脸日常 > 分卷阅读13
    ,没想到祁徽是个中高手,叫道:“皇上,您真厉害啊!”

    知道他的本事了罢,祁徽莞尔一笑,灿若星光。

    她眼睛发亮,遇到名师般,捧着夜合给他看:“那这个该如何插呢?”

    “这个,”祁徽淡淡道,“你自己看着办。”

    呵,难道还想他每一样都插过去吗,把他当什么了?他拂袖要回去榻上,陈韫玉道:“妾身想用这夜合与蔷薇配,皇上您看,这支蔷薇好不好……啊!”她一着急,都忘了蔷薇的刺了,瞬时将手指刺破。

    血珠不停的往外冒,陈韫玉一时发慌。

    云竹云梅忙围上来,却见祁徽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裹上去,又吩咐长青去取药。

    她手掌软软的,也温温的,不像他,总是发冷,他想要多抓一会儿,但到底抛开了去,说道:“按住帕子,止会儿血。”说罢,回到榻上躺下来,他有点累了。

    男人半闭起眼睛,鼻子高高的,薄薄的唇抿起来,好似刚才那支蔷薇,好看,却带着刺。

    陈韫玉捏住帕子,咬了咬唇。

    长青很快取了药来。

    其实这种小伤也用不着,不过皇家谨慎,太医听说娘娘被花枝的刺弄破手,还是配了名贵的药膏。

    清清凉凉抹在手指上,很舒服,不过破了,就不好插花了。陈韫玉让云竹收拾了桌案,坐下来稍些歇息,却看到放在那里的香囊,之前正犹豫绣什么花样呢……她回头看一眼祁徽,男人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

    也不知几年之后,他还在不在?想起外面的传言,她心里突然酸酸的。

    过得几日,便到端午了。

    陈韫玉入宫之后,未曾在外露面,太后主张趁着节日,帝后驾临白河,与百姓们同乐,祁徽没有拒绝,至于陈韫玉,则期盼这趟出门,能见一见家人,自是满怀期待,前晚上甚至都没睡好。不过她与祁徽分被而眠,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早上二人起来之后,就去了慈安殿向吴太后请安。

    没料曹国公一家竟也在。

    见到祁徽,纷纷行礼,唯独曹国公似乎是因脖子僵硬,为了舒服点,略微往下低了底,陈韫玉心想,就算祁徽不理政事,到底也是大梁真龙天子呢,这曹国公未免太过托大了。但祁徽早已习惯,懒洋洋坐于太后身侧,像没有看见一般。

    环顾四周,再也没有别的亲戚了,陈韫玉暗叹口气,看来吴太后并没有请陈家来呢。

    “这白河我去了也不下几十回了,”吴太后与曹国公道,“你来接我作甚?便自己去罢。”

    曹国公笑笑:“姐姐,那边甚是热闹,您真不去?今儿,皇上与皇后都出游了,您这也太扫兴了。”瞄一眼祁徽,“不过微臣也不强人所难,便护送皇上去白河罢。”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好像山岳,穿着太后特赐的蟒袍,胸前猛兽张牙舞爪,眼似铜铃,气势汹汹。陈韫玉发现,这蟒袍的样子竟是有点像龙袍了,只不过颜色不是明黄色,绯红色的底,青白色的蛇。她对曹国公素来印象不好,在苏州时,谁提起此人,都会变色,听闻善是恃强凌弱的,而今站在眼前,也是一副吃人的模样。

    反观有昏君之名的祁徽,除了这坐姿慵懒些,倒比他讨喜多了。

    吴太后摆摆手:“不必,有禁军护送,你不用管。”

    曹国公脸色有点难看。

    曹国公夫人蒋氏却很有分寸,忙推一推曹国公,领着儿子,女儿行礼告退。

    见曹国公大摇大摆而去,祁徽目光微微闪了闪,而今影子杀手愿意效忠,要除去曹国公也不难,凭他向来的野心,用自己去诱,倒也可杀之,但只怕曹国公死后,手下兵马借机造反,好比那蒋复与蒋绍廷……正想着,耳边听得太后声音:“阿玉,你没有做香囊吗?”

    “做了。”陈韫玉忙道。

    吴太后笑起来,既然做了,怎么都不拿出来,但也没有叫她当面送,道:“时辰不早,快些去吧。”

    祁徽闻言站起。

    两人告退,走去门口。

    行到屋檐下,陈韫玉从袖中拿出香囊,递给祁徽:“妾身送与皇上的。”

    不知里面放了什么药材,有种淡淡的香,闻之脑中清醒,他接过来看了看,只见这花纹有些奇怪,四周绣了蝙蝠,桃子,中间却是个小娃娃,他道:“这是什么花纹?”

    “叫福寿娃娃,妾身年幼时,母亲会做这种香囊予妾身,这福寿娃娃,戴了会多福多寿的。就是妾身的女红不太好,娃娃绣得不是那么好看。“

    多福多寿,祁徽嘴角翘了翘,像是在笑,眸色却是凉凉的,于他来说,这怕是自欺欺人吧?在手里把玩了两下:“你这绣香囊的手艺,与你做鞋子的手艺一模一样。”

    陈韫玉脸一红,是说差罢,所以她做得鞋子,他穿了一天就再也不穿了,可这香囊她是认认真真做的,不比那鞋子。虽说刚才谦虚了下,心里也想讨个好,结果他就往坏里说,陈韫玉恼道:“既然皇上觉得难看,还给妾身罢。”

    他垂眸,看见她微微嘟起了嘴。

    也不知抹了什么口脂,今日特别的粉亮,好像蔷薇花,他抬起头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朕勉强戴一下罢,”递给陈韫玉,“你给朕戴上。”

    陈韫玉不满:“皇上一国之君,不喜欢何必勉强?”

    他心里咚得一声,好似琴弦被拨动,乐声闷闷,挑眉道:“叫你戴就戴,哪来这么多的话?”

    她轻轻哼了声,将香囊系在他玉带上。

    祁徽不再看她,坐上龙辇。

    陈韫玉扶着云竹的手,从另一边上去,坐在他身侧。

    出得殿门,一路而去,街道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只几百禁军开路,跟之五色华盖十二柄,双龙扇十六柄,五色金龙纛,御杖行之,浩浩荡荡,众人无不让路,跪下高呼万岁,千岁。

    真没想到是这种阵仗,陈韫玉手指扶着围栏往外看,期盼能见到父亲母亲,今日端午节,陈家定然也要去白河观龙舟的,与自己一样,他们定也希望能看到女儿!也许就在这些人之间呢,她刚才都发现了好几辆官宦之家的马车,她找寻着,伸长了脖子。

    可龙辇由四匹白马拉行,竟是走得飞快,眼见就要离开城门。

    到得白河,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陈韫玉很是着急。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祁徽的声音,与车夫道:“行慢些,巅得朕睡不着,小心朕要你脑袋。”

    她心头一喜,往祁徽看去,谁料男人半躺着,手支着脸,眼眸半阖,好似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陈韫玉:皇上,您是不是故意帮我?

    祁徽:呵呵,别自作多情。

    陈韫玉:哦,那妾身今天不献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