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 分卷阅读125
    当娘的人,怎么还这么爱撒娇?”

    话是这么说,却也轻柔而慈爱地拍了拍宋如锦的后背,道:“当初怀你确实辛苦,但看到你从那样小小的一团慢慢长到现在,嫁人生子,过得称心如意,娘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宋如锦也逐渐懂得了“值得”这两个字的含义。

    孩子出生在元月,又是长子,便唤作“元哥儿”。元哥儿渐渐学会了翻身,时不时攀着床榻上的枕头被褥翻来覆去。宋如锦想看他翻身的时候,就戳一戳他的肚皮,元哥儿便会“咯咯”笑起来,然后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子,过一会儿,又翻回来,歪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宋如锦。

    宋如锦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到了年底,元哥儿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词句了。他嗜甜,宋如锦便盛了半碗熬化了的桂花冰糖,拿筷子沾了一点点糖浆喂给他吃,半哄半教:“叫娘娘”

    元哥儿舔了舔嘴唇,奶声奶气地应和:“娘。”

    宋如锦心满意足。早已将怀胎和生产时的种种痛苦抛诸脑后。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只要孩子能顺顺当当地出世、平平安安地长大,她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便忽然很想再生一个孩子看着孩子一天天地成长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上元节那日,她和徐牧之把臂赏灯,回府之后,宋如锦顺口说了句:“我倒想再生一个孩子。”

    徐牧之下意识地侧首,亲了亲她的额头,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不由笑着问她:“怎么又改主意了?”

    他还记得宋如锦怀元哥儿的时候,曾信誓旦旦地说了句:“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宋如锦想了想,道:“就当给元哥儿添个伴儿。”

    丫头们呈上芝麻馅儿的元宵,宋如锦和徐牧之分着吃了。徐牧之的嘴角沾着点汤汁,宋如锦便拿帕子替他擦了擦。虽然已为人母,她的眉眼间仍然留存着少女般的娇憨与天真。

    徐牧之的眸色便是一深。

    二月底,宋如锦又被诊出了喜脉已经一个多月了。

    ……也算不清是不是上元节那晚怀上的。

    这回宋如锦的心态平和了许多,心底也是期待多于忐忑。

    徐牧之仍然像先前一样,事无巨细地照顾她,唯恐她哪里不舒坦。外头的应酬都推了个干净,恨不能时刻与宋如锦腻在一起。

    三夫人便笑着同靖西王妃说起了这回事,道是:“都成婚三年了,倒比新婚的时候还要如胶似漆。”

    靖西王妃笑眯眯道:“这样才好呢夫妻恩爱和顺,日子就能和和美美地过下去,多少人家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三夫人点头称是。

    她心底也是羡慕的。三老爷待她不差,但远远不比徐牧之待宋如锦那般殷勤体贴。听说宋如锦前几天突然想吃葡萄,徐牧之便把葡萄挨个儿剥了皮喂给她吃就是这样的小意温柔,当成心肝一样呵护爱重。

    三夫人又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番外二:岁月静好

    用过晚膳,天色便昏黄了许多。天际一轮红日掩在重重宫阙之后,夕阳的余晖缓慢地铺散开来,煌煌胜锦。

    几个宫女举着蜡烛,将凤仪宫内的纱灯挨个儿点亮。宋如慧见了,便道:“这会儿天还没黑呢,也不必急着掌灯。”

    宫女们垂首应“是”,正打算将灯火灭了,梁宣便阔步走了过来,道:“怎么连蜡烛都舍不得点?你是一国之母,不必这么俭省。”

    宫女们匆匆俯身行礼,都有些茫然无措,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宋如慧道:“画戟朱楼映晚霞这会儿晚霞正好,何必再添烛光?”

    梁宣就问:“你喜欢看晚霞?”

    宋如慧不觉想起以往待字闺中的光景,那时她常常和宋如锦一起蹴秋千,傍晚云霞漫天,五色霞光变幻,如同仙娥的彩衣。秋千高高地荡起,她离天空那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扯下一片华美仙衣。

    现如今身在深深宫闱,晚霞依旧布满天际,却遥远了许多,再不似当年那般触手可及了。

    宋如慧便轻轻摇了摇头深宫高墙之内的晚霞,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梁宣瞧着宋如慧眼中微微展露的怅惘怀恋之色,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他真的不喜欢在宋如慧脸上看到任何回忆追念的神色,那些她埋藏在心底的、时刻惦念而追思的往事,全都没有他的参与。他娶她入宫,就像一个野蛮的侵略者,强行将她从静好的岁月里抽离出来……但事实上,她是不能同过往一刀两断的。

    若她眼里心里时刻只有他一人就好了。

    “你分明喜欢……”梁宣正说着,殿门外便有人传报:“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于是梁宣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太子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进来,腰上小巧的佩玉前后晃动,身后跟着一群紧张惶恐的宫人。宫人们看见梁宣,立时一惊,齐刷刷地跪下请罪。

    太子冲撞圣驾,圣上只会怪责他们这些服侍的人,总不会治太子的罪。

    这时太子也看见了梁宣,兴高采烈的神色顿时褪了一半,低着头行礼,道:“父皇。”

    然后又往宋如慧的方向挪了两步,抬起头,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两颊也堆起了笑意,唤道:“母后。”

    ……为什么一看见宋如慧就满脸带笑,一看见他就那么苦大仇深啊!梁宣又皱了皱眉。

    宋如慧见梁宣沉着脸,一直不说话,便唤太子上前,柔声问他:“怎么来得这么匆忙?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而后又睇着地上跪了一片的宫人,道:“你们怎么伺候的?”

    领头的宫人一边叩首一边解释:“不知圣驾在此……”

    宋如慧打断他:“再有下回,决不轻饶。”

    她先把大家教训一顿,梁宣反倒不好再说怪责的话、治这些宫人的罪了。

    梁宣知道,她一定是见他脸色不好看,怕他拿宫人们出气,才这么做的。

    她还是很了解他的……这么多年同食同寝的生活,终究还是在她的世界烙下了他的印记。

    太子从怀里掏出一枚草编的蜻蜓,双手举到宋如慧的眼前,道:“这是君阳亲手编的,想快点拿给母后看。一时有些失仪……”他偷偷往梁宣那儿瞄了一眼,“还请父皇、母后不要怪罪。”

    宋如慧侧首望着梁宣,道:“孩童天性,自然不必怪罪。”

    梁宣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是夜临睡前,梁宣随口说了句:“君阳同你倒是亲昵。”

    ……言下之意就是同他不够亲昵了。宋如慧笑道:“陛下平日总是挑君阳的错处,他见了陛下难免拘谨。”

    梁宣仔细想了想,似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