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公主诱夫手册 > 分卷阅读25
    声。”

    萧驷垂头笑道:“六弟是说这事儿啊……”

    萧寐见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不免狠厉了些:“八弟当真是你害的?”

    “六弟慎言!”萧驷突然严正了起来,用同样狠厉的眼神回敬着萧寐,说道:“太医署也只是将那香囊当做疑点,是否有毒还要待明日结果。况且那香囊里装的药可是来自六弟的誉秀宫,又经过了婉公主的手送来我这儿……若是果真有毒,想必二位亦是脱不了责。”

    兄弟不睦多年,但萧寐尚是头回正面见识了二皇子的阴险,眼中的愤恨又捎带了几分鄙夷。

    “这么说,二哥是早就知道这香囊并非婉公主所谓的悉池国之物了?”

    萧驷面上一窘,这句话他确实漏算了!此前在遗绣山他的确是假装不知来源的。如今被萧寐一激,竟是失言了。

    他只得尬笑着反问道:“六弟难不成以为是二哥在那香囊中下了毒?”

    不待萧寐表态,他又言道:“那香囊乃是八弟自己要去的,二哥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若是八弟那日未要走,这次出事的岂不是二哥了?”

    二皇子说这些话时,脸上带着无赖惯有的骇人笑容。

    萧寐看着二皇子强词夺理的可笑嘴脸,方意识到自己想劝他主动交出解药的念头是有多幼稚。

    ……

    翌日晨,太医署的人早早候在梁文帝的寝宫外,待皇上一出寝,便急急跪上前沉痛禀道:“陛下,那香囊却系毒物!验毒的白兔……皆已尽数死掉!”

    “什么!”梁文帝惊魂。

    御医赶忙又进一步释道:“白兔承受力弱于人体,故而当场断气。依靖王殿下的脉象尚可撑三五日,是以必须要尽快查出为何毒,方能对症下药!”

    而此时,又有禁卫军统领来报,于汀兰斋婉公主寝殿处,搜到与香囊匹配的珊瑚缀珠。

    第26章死地而后生

    大梁宫的大殿之上,除了梁文帝和几位重臣外,还有徐皇后,敬妃,以及皇子公主们。

    今日要处理的,既是国事,也是家事。

    婉被两名禁卫军押上来。说是押,其实并没有人敢对她不敬,只是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后目送着罢了。婉自是有傲气的,这种事也不需别人推搡,自己很配合的昂首挺胸走进大殿。

    面对一位他国公主,皇后似乎比皇上更好开口。

    是以徐皇后一副居高临下的冰冷语调问道:“婉公主,你们悉池国乃是陈国的属国,可你进大梁宫以来,可有被当成敌国来使对待?”

    “皇后娘娘,自婉进大梁宫以来,不论是皇上皇后、还是几位皇子公主,皆对婉以礼相待。”

    她半垂着睫羽,心中所思甚多。

    这个灾难来的太猛烈,弄不好是要提前把悉池国毁掉的!难道自己重生一回仍不能改变国破家亡的命运……上辈子被陈国灭,这辈子被梁国灭,换个刽子手而已?

    徐皇后以丝帕相隔,拎着那个香囊质问她,显然里面的□□粉业已倒了出去。“那这个香囊,可是公主所做?”

    婉看着那个罪证,她不知如何来应。撒谎显然是不可取的,可一但承认就必然要讲清来龙去脉!那么二皇子与歧王都将被牵扯进来……

    不论始作俑者是谁,这必然演变成一个相互推诿栽赃以图撇清自己的乱局!而以梁文帝的性情,最终不论真相如何,都极有可能由她来做替罪羊。

    因为梁文帝断不会让皇嗣间自相残害的传闻流入民间。

    婉看了看左边的二皇子,又看了看右边的歧王,心中猜想着会是谁呢?

    而最终,当她眼神扫过杨直时,见他张了张嘴比出一个口型……

    然后她阖上双眼,晃荡了几下,便晕倒在地!

    ……

    这件案子最明智的做法绝非供出一个真凶,而是大事化小。可若想大事化小,那她必然要先分析出真凶是谁,方能从中斡旋让其拿出解药。

    是以,杨直示意的“晕”字,正是她现下最好的选择。

    她知道两边有人惊呼她的名字,也知道来述证词的御医给她把了脉。继而听到杨直向陛下奏请,将她暂先关入宗人府。

    之后,她便被侍卫们抬着下了大殿。

    当婉感觉到有微微的风拂来时,她思路顿时清晰了许多。

    若是二皇子下毒,那便是想借机除掉靖王,并栽赃歧王。

    毕竟平日里兄弟感情再好,也难免有些母辈的旧事可拿来揣测。

    而若是歧王下手……就完全解释不通了!

    歧王若是欲借她之手加害二皇子,又怎知这香囊是给二皇子求的?若是害靖王就更说不通了,且不说兄弟二人感情极好,就算有嫌隙难道歧王会算?知道这香囊会辗转多人之手最终落入靖王处?

    不,这断不可能!

    ……

    可以断定的是,不论哪一方下手,他的最终目的都不会是想要害婉。甚至那人在布局时,还会愧疚于她……

    这便是杨直想要将她关入大牢的原因。

    从他看到二皇子与歧王,因婉公主的晕倒而大惊失色时,他就知道这将是一个置之死地,方能后生的局!

    下朝之后,杨直刻意避开人群,凑到萧驷身边寒暄起来:“二皇子殿下,怎的今日未见您佩戴那块儿无事牌啊?”

    萧驷心烦意乱,觉得眼下问这种问题着实无聊,随口反问了句:“杨大人怎的关心起这种小事儿了?”

    杨直笑道:“是臣出使悉池时,婉公主问起殿下的玉佩之事,故而令臣印象深刻。”

    萧驷一脸狐疑,“杨大人说笑了吧?你去悉池时婉公主怎么可能知道我所佩戴的一块玉佩!”

    杨直也是故作不解的奇道:“这正是微臣想不通的,按理说二殿下与公主未曾谋面,可公主却似乎对殿下颇有兴趣。”

    “噢,微臣尚有案子处理,先行告辞了,殿下慢走。”说完,杨直便拱手虚敬了下离开了。

    萧驷驻在原地久久未动,杨直并非轻易妄言之人。想想婉公主这几次的‘出手相助’,虽是有些打乱了他的谋划,却是一片真诚……

    二皇子终是未回玄清殿,而是径直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专司皇家宗室事务,是以大牢也不是什么人都关的。

    这本就是皇室的案子,萧驷身为二皇子来过过案子,倒也并无不妥。宗人府的官员未敢阻拦,而是乖乖的听命退了出去,仅留二皇子一人问案。

    婉靠着墙角坐着,一脸平淡的看着萧驷。既已下了大殿,她也没什么继续装晕的必要了。

    萧驷如今已看出她是装晕,但脸上仍是挂着怜惜之情,问道:“那香囊的事……为何不说出来源?”

    他早便设计好,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