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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马奴,再了解他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很丧,心情也很丧

    今天就不卖萌了……

    哭唧唧给你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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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春风尔来为阿谁(三)

    假期弹指而过,临回宫之前我将整理好的识马要领交给了娘子,共五大张纸,三千余言。她接过百般感激,也便就回了永和坊府邸,我这才明白,她原是专门为了找我,专门为了学马而回娘家的。

    抵达掖庭局,天色尚早,其他人也都未到。我欲将自己屋中衣物捧去洗晒,不料刚刚打开房门要出去,便闻见一阵说话声,接着崔绿锦和一个穿戴华美的女子就走进了院中。我因与她不对付,只迅速退进来,掩门稍待,省得生出事端。可她们也不是路过或要进屋,倒在院子里继续说起来。我一面等待,亦无意地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崔女唤那个女子为“姐姐”,我才领会,她就是那位崔美人。

    “绿锦,今日我屏退婢女独自送你来掖庭,也是有几句私心话要叮嘱你。你自小在家娇养惯了,到了姑父姑母府上又更调皮,但如今是在宫中,你可千万要收敛。我只是个少宠的美人,位在九嫔之下,又无子嗣,你真惹了什么事我说话是不管用的。”

    “姐姐这话一路说了多少次了!我都听烦了,说得好像我已经犯了什么错似的!”

    “唉!呵呵……我现在只盼你早日结束傧从的事务出宫去,也能依着这身份嫁个如意郎君,美满一生就罢了。你可知,同你一批的这些傧从女子大都有人家相看过了?比如侍郎杨誉的女儿杨媛,就许给了后宫杨妃之子蜀王恪做王妃。”

    “那这就是亲上作亲,都是杨氏一脉啊!真看不出来,杨媛竟有这样的好运气,就做了王妃了!”

    “绿锦,其实这名位真算不得什么。你我出自博陵崔氏,世家大族,父兄都为官为将,自小生活优裕,何曾被人轻慢了?所以,重要的是夫妻恩爱,名利钱财都是虚的。反观我入宫数载,说是天子嫔御,皇门中人,可后妃中大有家世姿容在我之上的,如何争得过呢?还不如田舍之家,天伦之乐,相亲相爱啊!”

    我听到这里,那崔绿锦倒还和平常一样,竟是那位崔美人,话音柔和,言语谦逊,倒比她妹妹明理得多。不由玩笑似的感叹:他崔家原是有个好人的。

    “姐姐,你别说了,越发可怜似的。绿锦也知道我崔家门庭不低,并非硬要去羡慕人家。嘿嘿,姐姐,我告诉你,其实绿锦心里早已有人了,他就是李家阿兄啊!我不是还和你提起过?”

    “什么?!就是姑父前妻所生的那个长子?”

    “对啊!就是他,徐道离!”

    她崔绿锦倒真不算恋慕名位,意中人竟是徐道离!我亦未想到,时隔许久,再一次听到他的名字竟是出自崔女的口。这一下子,我简直觉得崔女直率得有些可爱。不过,这徐道离,徐先生,现在又不知身在何方呢?

    崔女未再多言,崔美人也只叫她妹子日后计较,又互相道了两声别,各自散去。我心中亦不再想,听得崔女入房关门声后,便自出去洗衣了。

    又一日结束侍读,赵博士因有它事便令我们自行列队回去,谁知刚出了鹤羽殿,崔绿锦便又领着众人闹哄起来。她们先是相互交头接耳也不知议论什么,而后竟齐声数了三个数,一道跑走了。尚不知是什么名堂,只听崔绿锦远远地丢了一句过来:

    “你有本事自己认路回去啊!回不去就是蠢人!哈哈哈……”

    她这倒是点了我的死穴了,我真的不认路。这宫中曲廊回转,殿阁层叠,似乎哪里都是一样的。

    一时也无法,总不能滞留此处,我便凭自己感觉,连猜带蒙,在这深宫后廷摸索起道路来。心想着掖庭宫在西边,嘉猷门外千步廊我是记得明白的,一直向西走若见着千步廊便是走对了。可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绕的,方向也是西边,可半个时辰过去了却还是没见到千步廊,反是来到了一个叫做两仪殿的大殿前。

    “玄龄啊,你是左仆射,此事就交给你办,务必周全。”

    “臣明白。冯盎将军的这份奏请臣会好好斟酌,对于确实有功也有才能的人,臣会安排合适的职位,拟好后再呈陛下定夺。”

    正在殿前观望寻路,未料一阵谈话声从殿门内传出来,且越发近了,细听之下竟是皇帝和人在议论事情,不免大惊,转身就跑。

    “谁在廊下?!还不站住!”

    不过两步便听后面一声大喝,被发现了。一时间,我只觉浑身筋骨都僵住了,百般羞惭涌上心头,不知这皇帝会怎么处置我……

    “你是哪里的宫人?竟敢私闯两仪殿!跟我走!”

    一个卫士模样的壮汉怒气冲冲地来到我面前,略扫了我两眼便提着我的衣领将我拽到了皇帝面前。我这才见,除了皇帝,他身后还跟着三五个紫袍红袍的大臣。十几只眼睛直直盯着我,有打量也有质疑,我心中适时地冒出几个词来:骑虎难下,颜面扫地。

    当然,皇帝是认识我的。

    “陛下,便是此女在廊下鬼鬼祟祟,如何处置?”那卫士问道。

    事已至此,我只将头低下去,也不愿解释,想自己不过误闯,他未必能杀了我?最多笞打几棍,我又不是没挨过,听凭发落便了。

    “你起来,先站到一边去,稍待再说。”

    不曾想,皇帝一未动怒,二也不罚,更亲自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同虞府里初见时一样。那卫士一惊,再不敢多言,退后而去。我同样很惊诧,不知这皇帝究竟想做什么,只好疑惑着站远了一些。

    “去岁底罗窦洞僚起事,是冯将军身先士卒,头七箭箭无虚发,起势便吓住了反獠。他倒不为自己请功,这奏请上的名单也没有他自己的子侄亲信,足见其人乃出公心,实在可贵啊!”

    “嗯,这冯盎是可堪大用之人,朕没有看错人。”

    “其子智戴现任卫尉少卿,也是个才德兼备之人啊。”

    那一边,皇帝和众人又若无其事地谈论起来,你一句他一句好像没完了似的。而我也未闲着,忖度着目下的境遇,筹谋起自己的大事来:今天还真是个“剪枝”的绝佳时机。

    “玄龄,别的凭你先拟定,只其中有一小将,朕之前虽从未听冯盎提起过,但他能将此人排为首功,朕亦很感兴趣。就让冯智戴以省亲慰问之名回乡将此人带来见朕,若果然实至名归,朕另赏之。”

    “陛下说得是那个叫做徐道离的小将吧!臣这就去办。”

    “嗯,你去吧,你们都先去吧。”

    徐道离?那个大臣说的是“徐道离”三个字吗?我正想着稍待要如何与皇帝亮明主张,一遍遍打着腹稿,蓦然听见这熟悉的人名,觉得十分不真切,可那边众人散去,也无可印证了。若真的是“徐道离”三个字,也非重名之人,那当初他离开长安竟是去投军的吗?

    “你在想什么?”

    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