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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桂圆、红枣、山楂、糖桂花……”

    “这许多的材料,怪道好喝。”

    王香兰喝了半碗,“这回解渴了。”放下碗,抽出帕子沾沾唇,“魏妹妹,前阵子听说寒城被围,又不通消息,我担心够呛,幸好你没事,你说我昨看见谁了?”

    “看见谁了?”

    “徐玉娇,就是你小姑,她的事萱阳都传遍了,听说她杀了夫君,逃走了,逼反辽阳太守,寒城遭难,你都猜不到她跟谁在一起?”

    徐家不认徐玉娇这个女儿,徐玉娇也没脸登娘家门,徐玉嫣跟魏昭念叨几回,没人知道她如今藏身何处,“她跟谁在一起?”

    “梁荣,我看见她跟梁荣一起从一家店铺走出来。”

    魏昭有些意外,徐玉娇怎么会跟梁荣在一起。

    “梁雯从京城回来了,梁雯的姐姐梁妃打算给妹妹在京城找一个女婿,燕侯领兵打到夏平关,听说皇宫里太后皇帝准备逃走,如果真逃,皇帝带上皇后、梁妃,低等妃嫔都不能跟着,这时候京城人心惶惶的,梁雯还留在那里做什么,跟她母亲回萱阳了。”

    魏昭忽然想起来,自己在西雍城,城门画影图形抓徐玉娇,官府盘查很严,而徐玉娇一个孤身女子,嫁过去没多久,对辽东不熟,没人帮助,插翅难逃。

    如果徐玉娇跟梁荣在一起,那一定是梁荣救出的她,梁荣是梁妃之兄,别看梁荣外表放荡不羁,深藏不露。

    梁荣令人捉摸不透。

    “魏妹妹,你平安回到萱城,改日我做东,请我们这几个姐妹,给你压惊。”

    “我先谢过王姐姐。”

    王香兰说了一会话,告辞走了。

    外书房里,章言从外面走入,徐曜低头看夏平关徐三爷送来的军事情报,听见脚步声,没抬头,“什么事?”

    “侯爷,夫人的贴身丫鬟叫书香的找到了。”章言道。

    “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

    徐曜抬起头。

    章言顿了一下,“寒城辽军军营里找到的。”

    第95章

    徐曜走到东院正房门口,南窗里传来朗朗读书声,顿住脚步。

    珠帘朝两旁分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魏昭对步子初说;“你父亲回来了。”

    徐曜走进门,魏昭站起身,“曜郎,落下东西了?”

    “没有。”徐曜走到炕沿边坐下。

    步子初下地,恭敬地行礼,“父亲。”

    “课先停一日,我有事跟你母亲说。”徐曜随手摸过镇纸摆弄着。

    魏昭拿过书,提笔做了个记号,对步子初说;“去西屋,把这段念一百遍。”

    步子初拿着书,“父亲、母亲,儿子告退。”

    杏雨把桌上的文房四宝收拾了。

    魏昭拿过桌上的团扇,给徐曜摇扇,徐曜盯着她的脸,魏昭的大眼睛像秋日晴空一般明净,自寒城回来后,徐曜每每不敢看她的眼睛,清澈的湖水总笼着薄雾般淡淡的哀伤,如今薄雾一点点消散。

    “曜郎,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什么事这样为难。

    “阿昭,书香找到了。”

    “书香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她还活着是吗?”

    魏昭惊喜地一连串的问话。

    待看见徐曜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魏昭慢慢敛了神色,眉心跳动了一下,“曜郎,怎么了?书香她发生什么事了?”

    徐曜平静地望着她,“阿昭,你先别急,书香。”徐曜声音沉下来,“书香是在辽军兵营找到的,跟军妓住在一起,她被辽兵糟蹋了,神志不清,总算还留下一条命。”

    魏昭一下跌坐在炕沿边,书香被辽兵糟蹋,失去贞洁,神志不清是什么意思,疯了?魏昭心颤抖着,身子也抖着,徐曜把她搂入怀里,“阿昭,书香能活着已经是个意外,战乱时期,辽军屠城,寒城能活下来的人都是幸运。”

    门外小厮留白的声音传来,“侯爷,她们来了。”

    魏昭回头,朝窗外看去,只见两个仆妇搀扶着一个姑娘,穿过庭院,那个姑娘身形瑟缩着,那个姑娘是书香。

    魏昭喊了一声,“书香。”

    跑了出去,提着裙子,飞快跑下台阶,一口气跑到书香面前,激动地叫了一声,“书香。”

    书香恐惧地看着她,瑟缩地朝后躲,嘴里喃喃,“别碰我,求求你们…..”

    魏昭的脚定在原地,轻声说;“书香,是我呀!”

    “你不认识我了吗?书香。”

    书香直愣愣地看了半天,小声胆怯地说;“小姐……”

    魏昭噙着泪,用力点头,“我是小姐,书香,我是你的小姐。”

    书香笑了,“小姐。”突然跪下,扯住魏昭的衣袖,惊慌地哀求道:“小姐,他们要卖掉我,小姐救我。”

    魏昭强忍住泪,扶起她,轻轻地抱着她,温柔地安抚,“书香,你放心,有小姐在,没人敢卖掉你。”

    魏昭叫杏雨打开书香原来住的房间的门锁,书香害怕地躲在魏昭身后,站在屋子中央,书香神情恍惚,魏昭温柔地说;“想起来了吗?这屋子你跟萱草住过,你的东西还在,我一直等你回来。”

    书香下意识地走过去,坐在床铺上,床头搭着一条绣帕,一只香囊挂在帐子边,回到熟悉的环境,书香的情绪渐渐稳定。

    魏昭跟在一旁的小丫鬟锦儿说;“以后屋里别的活你不用管,你只负责侍候书香,她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

    “是,夫人,奴婢一定侍候好书香姐。”

    立秋后,秋老虎肆虐,气温很高,书香坐在炕沿边,魏昭给她梳头,一下下轻柔地梳理着书香半长的秀发。

    前院,魏府的轿子停下,一个丫鬟扶着魏蓁从轿子里走出来,魏昭得知堂姐魏蓁来了,迎出去,看见魏蓁遥遥地走来,快走几步,唤了声,“二姐。”

    “四妹。”

    魏蓁挽了魏昭的手,上下打量,“四妹,听说你回萱阳了,我惦记来看你,偏赶着母亲头疼病犯了,走不开,拖到今日。”

    自家姊妹,魏昭把魏蓁让进西屋,魏蓁拿帕子扇了扇,“立秋了天还这么热。”

    看见书香坐在炕梢,眼睛直勾勾的,没有聚焦,好奇问:“书香怎么了?”

    “病了。”

    魏昭吩咐小丫鬟锦儿,“你带书香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她扶着书香下地,哄孩子的口气,“你跟锦儿出去玩。”

    锦儿扶着书香出去了。

    魏蓁看着书香的背影,“四妹,书香病得不轻啊!看人眼神都不对劲。”

    “二姐,家里都好吗?”魏昭岔开话题。

    魏昭许久没跟娘家联系。

    “四妹,你知道咱们家,现在各房分家了,我们大房我哥败家,吃了亏后稍有收敛,家也差不多败光了,我母亲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