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杨戬清楚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孙悟空也知道，所以杨戬不会因为摆出一个像女人的姿势就自轻自贱，更不会自怜自伤，做那些小女儿姿态。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并不会因为他在另一个男人身下主动敞开双腿就改变这个事实。
杨戬像狗一样跪趴着，但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羞愧，很平静，甚至是严肃的，“进来。”他又说了一遍。
孙悟空心中巨震。他再没有经验也不可能不明白这样的姿势代表了完全的服从。
高高在上的天神，对他主动臣服。
那个羞于见人的地方微微开合着，刚才的扩充还是有效的。
孙悟空再也忍耐不住，挺/身冲了进去。
果然很窄……
那片滑腻和湿热却出乎意料，舒服得孙悟空几乎想低吼出声。
感觉到身下的人在自己进入的那一刻身躯僵直，孙悟空觉得不对，停住动作。
却听身下的人说道：“动一下。”语调如常。
孙悟空这才放了心，一个挺身，直/插到底，前后抽/动起来。
杨戬双手死死抓住床单，紧咬下唇，以免自己不小心泄露了什么不该泄露的声音。何止是声音，他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杨戬多年征战，受伤无数，原本没把这种小事放在眼里，可是当疼痛真正来袭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跟打仗受伤完全不一样！仙体可自动愈合伤口，学的各种道法可降低痛楚。偏偏无论多高明的道法，也练不到那个脆弱的地方。
明明多年前已经承受过，杨戬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这次又用了大量的润滑，本以为没什么的，但孙悟空进入的那一刻，他还是疼得僵直了身躯。看来没经过训练的男人的那个狭小的地方，果然不是天生适合容纳另一个男人的利器的。
杨戬赶紧在下一刻出声表示自己没事，令孙悟空继续。无比庆幸声音很正常，听不出异样来。
困难的不是忍疼，而是让对方看不出他在疼。
这种感觉跟受伤很不同。身体被从后方撕裂，被充满的怪异感，让杨戬不可避免地觉得羞耻。
好像被当做女人使用一样……这种事本应是他死也无法忍受的侮辱……
可是又在羞耻里涌出一股隐隐约约的甜蜜来。
特别是感受到孙悟空的视线投注在自己的背脊上，杨戬竟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满足涌上来。
这满足来得奇怪又坦然，就像一边被蜜蜂蜇一边喝蜂蜜一样，纵然被蜇得很疼，心底还是觉得甜。
有一个隐秘的念头升起：
无论以后怎么样，哪怕孙悟空真的恢复了记忆要杀自己，至少，他不会忘记此刻带给他极乐的自己……
是杨戬让他这么快乐的，他们曾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和那么深厚的感情。
即使孙悟空放不下仇恨，也会在亲手杀了杨戬之后，永永远远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终此一生，他再也不可能忘记杨戬。
杨戬永远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
杨戬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这几乎卑微得不像他了。
但他无法不这么想。也许在爱情中，只要爱上的人，就是卑微的。
再或者，孙悟空没有杀死杨戬，两个人都活着，只是不再见面，那么杨戬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很重要的回忆。
而不用像孙悟空被压五行山的五百年间，杨戬想到的，只能是斩妖台上血淋淋的骷髅在漫天飞雪中剜眼发誓的惨绝一幕。
杨戬曾经悄悄企盼过，失忆的是自己。
现在他不用再企盼这样了，他反而要感谢自己超凡的记忆力。
因为他将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只属于他自己的甜蜜回忆。他将永生保守这个秘密，靠着这个回忆勇敢地活下去。
以后如果再次一个人，那么在无数个清寒的夜里，杨戬睡不着就可以一遍一遍地回想，今天晚上，孙悟空是怎么怜惜爱护自己的。以他的记忆力，甚至可以记住身上的这个人在自己体内是如何律dong的。这样羞耻的事情，却可以成为杨戬永生难忘，永不再得的幸福。
所以再疼，杨戬也是欢喜的。从心里往外觉得无比欢喜。
疼痛渐渐适应，不像之前那么难捱，杨戬开始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不能给身上的人带来最美好的体验。
他微微摇摆着腰身，配合着孙悟空的动作。
这样做无疑是火上浇油，引来孙悟空更疯狂地抽/插。
每一次顶入好像都深入脏腑，几乎有一种即将被刺穿的错觉，疼痛中夹杂了麻痒，那是说不清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身体随着孙悟空的动作而前后摇晃。杨戬抓着床单的手改为抓住床头架，支撑着自己。又在孙悟空抽出的时候随着他摆腰。
如果之前有人告诉杨戬，有一天二郎神会在一个男人身下不仅主动摆出yin荡的姿势，还会主动取悦那个男人，打死杨戬，杨戬都不信的。
现在他正这么做着。
他丝毫不以为耻。
原来爱一个人，是真的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的。即使最后不一定能在一起，即使最后没有好结局，可是自己在付出的时候，也是快乐的。
原来爱是一件能让人快乐的事情。
还是孙悟空看得透彻，他五百年前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仔细想一想，似乎母亲也是这样认为的。
母亲私自下凡与父亲成亲生子，未必就没有料到最后满门被灭的结局，可是母亲无怨无悔。因为母亲爱过，活过，这一辈子，还求什么呢？神仙无穷尽的漫长生命，比不上恋人的一个微笑。
杨戬早已看透，如果没有孙悟空，他活再多年，也只是在受苦罢了。
三界那么多人，再没有一个人能替代孙悟空。
除了孙悟空，其他人就算跪下来求杨戬，杨戬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他们就算把心掏出来给杨戬，杨戬都不屑于跟他们说一句话。
杨戬孤独了那么多年，从不觉得孤独，他寂寞了那么多年，已然学会享受寂寞。如果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孙悟空的出现，那么他完全可以活得很好，但孙悟空既然出现了，他就不可能再承受失去孙悟空之后的孤独寂寞。他的心里装进了他，便永不会放手。他会用尽全部的手腕与能力来得到他，留住他。
杨戬身体柔韧度很好，经得起孙悟空的冲击，神经也很坚韧，忍痛能力更强，一点未流露出痛苦的感觉，连呼吸都尽量模仿着情动时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