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清心诀 > 分卷阅读80
    打压,原本风光的连看门小厮都敢对拜五品的官员使脸作色,如今太子一翻身,那些趋炎附势的混蛋就立刻跑回去贴太子的屁股,哼,真叫人看着恶心!

    八福晋的泼辣世人皆知,大家也不想气氛弄得太僵,于是转了话题聊别的。八福晋目光一扫,把亲王家眷们的表情看了个清楚,心下不禁冷笑。

    刘氏小声道了声谢,八福晋蹙眉摆手示意她坐到边上,别管那些人。刘氏心里一酸,眼眶当即红了,八福晋骂她不争气,要眼泪掉出来,可丢了她家爷的脸面,刘氏只得咬唇,用手绢稍稍拭去眼角泪花儿。

    前厅里胤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胤上前拦他,他脸色不郁的抢过酒壶继续。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这宴还没开始,你就喝得烂醉,要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你又得挨骂!”

    胤吃吃一笑,眉宇间失意敛聚。

    “皇阿玛还管我什么,他眼里只有他,他做了那么多脏事,还肯原谅,我们不过-----”

    “胤!”胤飞快截住他的话,一把抢过酒壶怒目道,“你当真喝醉了!这里哪里,你还敢这么胡言乱语!”

    “哪里?哼,不就是他府上。”胤指着前头太子,嘲讽的冷笑,“他有什么好的,在皇阿玛面前就只知道装乖,背后做的龌龊脏事比我们多多了,他凭什么坐那位子!”

    最后几个字模糊不清,因为胤被捂住嘴巴。

    “九哥,这些大家伙知道就行了,用不着你说出来。”

    “这家伙疯了疯了!自从凌-----”胤的话被三人瞬间射过来的冰冷眸光击回肚子,他耸耸肩,切,大家都知道,有什么好隐瞒的,貌似很看不惯兄弟们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回头想想,九哥现在这样,多少与凌雪小产有关,好多的一个女子,偏生落到他府上,若是他----呃原本生出的遐想,在想起自家府里那几位后,脑袋瞬间清明,到自家只怕比在九哥府上更糟,算了算了,别人的,想再多也没用。

    眼前晃过凌雪娇媚的笑靥,心弦一荡,忍不住傻笑出声。

    不管这傻笑的笨蛋,余下的三人,装作闲聊,实为讨论,的说起刚刚听来的消息。

    “年羹尧行事果然狠辣,那些个反贼看到城楼上挂着的同伴尸体,立刻现了行踪,抓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嘁,这功劳最后还不是老四的。”胤凉凉的道,清茶入喉压制住些许躁动,见胤若有所思的表情,拿纸扇敲他一记,“喂,想什么这么出神?”

    胤揉揉脑门,埋怨的瞅了眼他,正色道,“老四今天没来,是不是那位有消息了?”

    “年羹尧这次抓住的人里没有储玉融,想是又被他跑掉,皇阿玛给老四的差事那么多,他还有时间找哪位吗?”胤瞥了眼脸色略有变化的两位兄长,轻笑道,“不知道我们皇阿玛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她,要是收进宫的女人还说得过去,可是,偏偏是自己的儿媳,一会儿下令搜,一会儿又下令不搜,如今这誓不把人找回来的架势,倒教我越来越好奇,她凭什么比我们这些阿哥公主在皇阿玛眼中更重要。”

    无解,自是当然,廖春儿的背景早被他们查得通透,可没有一丝线索来解释她在康熙心里的位置。

    夜沉了,宫灯亮了,宴会开始,所有疑问都被咽为肚子,嘴角一勾,笑容亲切自然,兄亲弟恭,很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半章贴起,明天补起~

    第53章第53章

    水烧得沸腾,阵阵轻烟飞扬,廖春儿呆愣着站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

    储玉融走过去,提起竹篮里的半只鸡放下去,看也不看廖春儿,转身走进柴房,不一会儿抱着柴出来放到灶台边,盘腿坐在地上,拿着木棍拨弄火。

    两天前储玉融又回来了,廖春儿对他把这里当成旅馆很是气愤,打也打不走,赶也赶不掉,骂也骂不听,对他冷处理,想当成眼不见心不烦,可这巴掌大的地方,抬头就能瞅见的,她怎么也做不到无视。

    在这儿的她,不需要像宫里那般隐藏,想笑就笑,想叫就叫,想闹就闹,自由的随自己喜欢生活。也不是没有感觉过孤单,可一想到被禁锢的日子,她就觉得这样很好,至少自己还是自己。

    储玉融的到来不止是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更是让自己感受到孤单寂寞的可怕。原来习惯是如此可怖,可以令坚强的意志霎时脆弱无骨,食髓知味后,再面对那空置的房间,那份孤单的像寒冬的冰块浸没身体。

    原来自己也害怕一个人。廖春儿对这个认知不止愤怒,还有些绝望。

    原来前世今生,自己要寻的不过是有人陪伴,不管什么理由,什么身份,只要有那么个人在身边,孤单就不会来袭。有那么一个人,你只要抬眸就可以看见,有那么一个人,只要闭上眼细心聆听,你就能听到他的呼吸,与你一道。然后,微笑。

    廖春儿有些恨储玉融,当她在两天前的下午再次看到他时,恨得抽起一根燃烧的木棒打过去,廖春儿忘记了,从暗流里爬出来的他全身湿透,火触到湿衣服,立刻腾起白烟,灭了。也许除了储玉融吃痛的那声‘嘶’外,她并未伤到他什么。

    储玉融只是躲,每次被木棒打到都没松开粘在廖春儿脸上的灼灼目光,廖春儿怒不可歇,五年来自给自足的生活造就了她的现在强壮的身体,只躲不防的储玉融被她打的头破血流。飞溅的血珠溅到脸上,廖春儿清醒了,她杵着木棒喘着粗气,储玉融抹一把脸上的血污,沉默着走进寝室。

    他,伤得重不重?良久,廖春儿开始心慌,她望着垂下的帘门,第一次恼恨那厚实的羽毛阻挡了她的视线。他在干嘛?包扎伤口?换衣服?还是,廖春儿眸眼一闪,表情有些惶恐,难道,他晕倒了?自己刚刚那么狠的打他,血流了那么多,会不会伤到脑袋?思及这里,她像抓着烫手山芋一样,丢掉木棒,急步冲入寝室,却又在门口刹住脚步。

    惶惶不安的心绪令她眉头紧锁,她讨厌自己被别人操控心情,于是转身跑进前山洞,黑暗立刻包裹了她,渐渐安抚了那颗混乱的心。

    掀开帘门,从容的走进去,廖春儿看见储玉融躺在床上,没有换衣服,没有包扎,眼睛闭着,昏了?睡了?还是-----廖春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悬到嗓子眼,她迟疑的走过去,伸手在储玉融的鼻间探了探,感觉到温热的呼吸,长长的松了口气。

    储玉融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正对廖春儿,廖春儿不自在的转身走开,储玉融听见后头一阵蹊蹊唆唆的声响,然后什么东西落到自己身上。

    “既然还没死,那就自己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