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穿成反派渣爹 > 分卷阅读168
    。”

    苏锦楼见刘氏眼带紧张关怀之意,心里十分纳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刘氏误以为他心里还惦记着严氏,他和严氏压根就不熟,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伤怀。

    “我知道了,娘,你别多心,我与严氏和离多年,早就不把她放在心上了。”

    刘氏不信,若是三郎早已放下严氏,怎么至今都不成婚,她选择性的遗忘了苏锦楼一波三折的婚姻之路。

    苏锦楼想成婚吗?肯定想啊,在古代他属于大龄青年了,谁愿意当个单身狗啊,上一世是因为末世降临朝不保夕,那个时候全忙着保命,哪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好不容易在古代过上了安生日子,身边还有和善的家人,他当然希望能有个陪他慢慢变老的身边人。

    无奈他的运气实在太差,尤其是婚姻之路太过坎坷,搞得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生怕头一天和哪家姑娘定亲,第二天那姑娘就跑了或者殉情了,思来想去估计是缘分未到,还是先单着吧,好歹还有小白那只单身狗陪着他呢。

    “这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你爹和酯儿应该快回了……”

    刘氏话还未说完,只听一旁传来一声呼唤,“爹爹!”

    苏锦楼转头一瞧,只见苏环眉开眼笑的向他跑了过来,苏锦楼蹲下身,顺势接住冲进怀抱的小苏环,双手一使力便把苏环抱了起来。

    “哟,有些日子没见,长高了,也重了。”

    苏环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欢喜,索性就赖在苏锦楼怀中不下来,难得的透出几分孩子气。

    苏环依恋的向苏锦楼这边靠了靠,“爹爹,酯儿好想你……”

    苏锦楼的心顿时软成了一团,他用头抵着苏环的额头,轻轻的蹭了蹭,“我们家小苏环这是在跟爹爹撒娇吗?”

    苏环被苏锦楼调侃的更加不好意思了,可他一反常态,仍紧抓着苏锦楼不放,似在害怕着什么。

    苏锦楼感觉有些不对劲,小苏环往日里一向沉稳,一直以小大人自居,不愿让别人将他当作孩子,今日即便是父子之间久别重逢,也不该是如此姿态。

    “这是怎么了,怎么觉着似是受了委屈?”

    这时一旁的苏顺安发话了,“哎!还不是严家那档子破事给闹的,今日我家乖孙可不是受了委屈吗?”

    苏锦楼闻言眼睛微眯,“爹,我们先回屋,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他自己都舍不得让小苏环受委屈,严家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让这孩子伤心难过,真当他苏锦楼是死人吗?

    第99章上门讨教

    苏锦楼抱着苏环,与苏顺安面对面坐着,听着苏老爹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严氏死的不光彩,声名狼籍,名声尽毁,严家因为严氏一人臭名远扬,严明珠逝去,除了严明珠的哥哥和父母真心伤怀,严家的媳妇都在私底下拍手称快,就连孩子们也难掩喜色。

    小孩子遮不住心思,在严明珠的葬礼上难免就带出了些欢喜之意,被严家男人看见当场一阵打骂,孩子心思敏感,这些时日因着严明珠家里是鸡犬不宁,现在严明珠死了,还要因为一个死人让自己挨批挨打,实在是可恨至极。

    出殡有一个很重要的流程就是在起棺时摔盆,摔盆就是把灵前祭奠烧纸所用的瓦盆摔碎,这个盆叫作丧盆子,此盆直径四寸左右,深一寸有余,正中有一圆孔,瓦盆一摔,杠夫起杠,正式出殡,送葬队伍随行。

    在民间习俗里,这个盆代表着死者的锅,到了阴间那头继续用锅开火生活,方术中也有一说法,说是这盆是死者用来收家人烧送的阴钱寒衣等物件。

    摔盆的人也有讲究,一般而言是死者的长子或长孙,如果无儿无孙就由同姓亲族中血缘最近的堂侄子摔,且堂侄子必须是未婚,若其已婚,则由未婚亲族堂侄摔。

    摔者谓之“孝子”,按例可以承继死者的大部份家产,继承遗产的同时要尽做别人“儿子”的义务,无子无侄不属善终,不摔,即所谓的无人送终。

    严明珠的丧盆子无人愿摔,她如丧家之狗一般被谭家赶了出来,别说什么金银珠宝,华服摆件,就连一根木簪子都没能带出来,身上穿的也是粗布麻衣,故而她是没有财产的,没有财产,又顶着这么一个名声,谁也不愿上赶子去当她的“儿子”。

    严知敬想从孙辈中挑选一个孩子给严明珠摔盆,然而叫这个不愿叫那个也不同意,孩子们个个互相推诿,儿媳妇也在一旁默默不言,对于严明珠,除了讨厌甚至于憎恨以外再无其他感情,孩子们宁愿挨打也不愿屈于长辈的威严而妥协,何况法不责众,严知敬作为祖父,再心疼严明珠也不能因着一个死人把孙子都给打残了。

    可没人摔盆就意味着无人给严明珠送终,严明珠死后只能孤零零的呆在地底下,无后嗣香火供奉,不得善终。

    正是左右为难之际,苏顺安带着苏环到了,本来苏顺安算好了时辰,打算在严明珠下葬之后让苏环在其坟前磕个头以全生养之恩,人死为大,即便严明珠的过往再怎么不堪,她到底生下了苏环,这个头应该磕,谁知因为无人愿意给严明珠摔盆,耽误了严明珠下葬的时辰,直到现在都没能起棺。

    严知敬一见着苏环,立马眼前一亮,“苏环,你来的正好,快来给你母亲摔盆。”他差点忘了,明珠是有亲生儿子的,由亲生儿子给明珠送终,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苏环抿了抿嘴,嘴角形成的弧度透着一丝倔强,若不是爷爷和奶奶都劝他,让他给这个未曾谋面的母亲磕个头以全孝义,他是怎么也不会主动登严家的门的。

    如今,便宜外祖父竟然让他给从未尽过半点母亲责任的严明珠送终,真是太可笑了,他凭什么要摔盆?就凭身体里的这点血脉吗?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将身体里属于严家的血换的干干净净。

    夫子说过,父慈子孝,父亲慈爱子女孝顺,这个道理放在现在也是一样,她严明珠只负责生不负责养,严家更是从未关心过自己,更甚至对自己是鄙夷不屑的,他可还记得当初严沛谩骂的那些话呢,这样的外祖父,这样的母亲,他为什么去尽孝?值得吗?配吗?

    严知敬唬着一张脸,眼带痛惜,“怎么?你是明珠的儿子,为她摔盆天经地义,你不愿就是不孝,难不成苏锦楼就是这么教导孩子的?堂堂秀才公竟然也不知孝道为何物吗?”

    苏环可以忍受严知敬对于自己的责备,但却无法容忍他把脏水泼向自己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孝顺的人是爷爷奶奶,与你家又有何干系?难不成您忘了,我们苏家与你家已经毫无干系,我也与你家在里正的公证下正式断亲?如果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