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穿成反派渣爹 > 分卷阅读37
    另外,眼见百花皂前景广阔,必会招来宵小之辈窃取抑或是诓骗香皂的配方,这又是一件麻烦事。

    如今苏锦楼在香皂生意上占有一成份子,虽不涉管理,但与之息息相关的事情还是有权力问一句的。

    提及正事,王守义恢复商人的精明,“这点无需贤弟担忧,我王守义在这棠柳镇混了这么些年,那些商家手段我还是了解一二的,谁若敢伸爪子,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把爪子给剁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此次的商场较量必不是小打小闹,不过,既然王守义心有对策,加上他的背景和多年铺下的人脉,想来应该能够度过这次难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得利,就要付出,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

    “王大哥不妨在百花皂的盒子上刻上你王家的标志,卖予平民百姓的外盒上亦是如此,若是以后香皂方子不慎泄漏,只要老顾客认准了王家的商品,对王大哥手下的生意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即使会流失部分客源,只要牢牢把握住高端路线,让上层人士认准了王家出品的百花皂,上行下效,别人亦会追捧王家的商品。

    王老板不是笨人,苏锦楼所示之意,一点就通了,“贤弟所言极是,回去后我就吩咐下人去办这事,”端起杯盏对苏锦楼示意,“还要感谢贤弟不与我藏私,这番建议实是妙极。”

    “妙极?嘿嘿!”苏锦楼伸手压住王守义端茶的手,嬉皮笑脸似真似假的问道,“那不妨王大哥再予以小弟一些银两?或是将我那生意份子往上提一提?”

    王守义瞪眼,茶也不端了,直接往桌上一搁,“你搂我八百两银子,什么都不做就占了一成份额,还好意思要我给你提份子?你……你真是……”

    王守义气的都词穷了,这苏锦楼,果然不能给他好脸色看,这边刚竖了一根杆子,那边他就刺溜一声麻利的爬了上去,真长见识了。

    “我请你来茶楼喝茶听书,算是够朋友了啊,想要其他的,没有!”

    苏锦楼刚才也是玩笑之言,没想过真要银子,“切!喝茶算什么,再上等的茶喝进了肚子最终不都成茅厕里的一泡尿啊!小气!”

    “你……你!”王守义抖着手指向苏锦楼,万万没想到这人会把污物挂于嘴边,“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比我还不讲究,我们还喝着茶呢!你就提那等赃物,真是有辱斯文!”

    斯文?苏锦楼敛眉撇嘴,这样就忍不了了?那你就真没见识了!以前他还一边吃饭一边对别人的蹲坑姿势评头论足呢。

    此时楼下说书先生正说到紧要关头,醒木一拍,字正腔圆,“前有虎后有狼,那书生退无可退,正心生绝望之际,陡然间吹来一阵大风,等书生睁眼之时已是斗转星移变换了天地,远处缓缓走来一貌美女子,口称恩公!”

    “啪!”醒木又是一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好!”

    大堂楼上,客人无不叫好,苏锦楼顺势跟着叫唤,古代没电视没手机,听书看戏是古人难得的娱乐项目,你还别说,这说书先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总能将俗气大众化的故事说的引人入胜,算是化腐朽为神奇了。

    王守义越是与苏锦楼相处,越是发现不能以普通读书人看之,“贤弟竟对听书感兴趣,就不嫌它上不得台面?”

    “台面?”苏锦楼笑言,“只要能逗我一乐,让我开心,哪管什么台面不台面的?”听书总比去翠茗楼灌一肚子水好,喝那什劳子茶有什么意思?不仅涩嘴还胀肚子。

    “这倒是有趣!这书生与精怪之间的故事不知凡几,能逗锦楼贤弟一笑,也算是没有白来这一遭了!”

    苏锦楼心道,故事倒没什么新奇,就是这说书先生的口才确是不凡,不知这古代有没有大开金手指的爽文,什么捡到戒指发现里面住着一个老爷爷,被逼入绝境跳下山崖发现藏宝之地……

    嗯?等等!藏宝?若是……

    “贤弟?”见人没反应,王守义急唤,“贤弟?锦楼贤弟?”

    苏锦楼回神,“嗯?怎么了?”

    “贤弟怎么发起呆来?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了!”

    “哦,那就回吧……”苏锦楼明显有些神思不属,他还在想偷偷埋银子让苏家人发现“宝藏”的可行性。

    刚至门口,一道人影突然向苏锦楼袭来,他连忙闪避躲了开去,定睛一看,只见周荣赤红着脸喘着粗气对他怒目而视。

    苏锦楼一脑门子雾水,“二狗子!你发什么疯?”莫名其妙的打人,真当他好欺负?今时不同往日,这些日子的苦可不是白吃的,现在就算当面和周荣干架,他也不惧!

    “我发疯?苏锦楼!你心肝都是黑的吗?苏五叔如今都卧床不起了,你还有心情和狐朋狗友喝茶听书?你对得起苏五叔和刘婶吗?”

    苏锦楼皱眉,“什么意思?苏……我爹怎么了?”

    “苏五叔被石头砸伤,头上破了好大一个窟窿!”周荣红了眼眶,忍着心酸把眼泪逼了回去,“现在正由和春堂的大夫看诊呢!人一直没醒,据说情况不大好。”

    苏锦楼一听顾不得和王守义多言,赶忙跑向和春堂,一旁的周荣瞪了眼被称为“狐朋狗友”的王守义也跟着追了过去。

    王守义也不介意周荣那一瞪,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跟着一起去和春堂,想来现在和春堂那边估计乱糟糟的,不如等明日再带礼物前去探望。

    王守义想的没错,和春堂这边确实挺乱的,苏顺安受伤,上溪村和河西村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严成庵和苏行之都陪着苏家人一起来了,还有两村的村民代表以及严家的主事人都到了场。

    这么多的人把和春堂大堂堵得满满当当,不知情者或以为有人前来闹事,又见有一方人撸袖子瞪眼,一副干架的趋势,使得围观人群里一层外一层的站着,和春堂伙计解释了好几次都打消不了这些人心中的八卦之火。

    苏锦楼粗鲁的拨开围观人群,不顾周遭人群的不满,好不容易进了内堂,只见苏顺安额头绑着白布,白布上有血迹渗出,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躺在床板上。

    往日里这小老头精神奕奕,总是一脸严肃端着一家之主的范儿,实际上他那唬人的架势不过是只纸老虎。

    当初见苏锦楼身体没恢复走路都打颤,就拎小鸡崽似的将小儿子关回房内,不许出门不许碰书写字,后来苏锦楼搞农具改造弄坏了锄头,他一边中气十足的吼着小儿子败坏东西,一边偷偷的在刘氏那边帮忙隐瞒。

    如今,生龙活虎的老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言不语,昏迷不醒,苏锦楼不禁握紧了拳头。

    刘氏红肿着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三……三郎,你来了!”说着就想站起身,不料双脚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