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壬老爷子狠狠瞪了白月一眼:“这没你说话的地方!长辈正在说话你个小辈插什么嘴?”

    说起来壬老爷子现在看到这个名义上的孙女就烦透了,一年本来好好的婚约,偏生这个孙女没用。不听他的吩咐早早将蒋召臣抓在手里、怀上蒋家的孩子,后来还解除了婚约。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合合和蒋召臣联姻,起码合合听他的话,按照他的话来做准没问题。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上去了。”白月只当没看到他的怒气,站起身来,被她拉住手的梵棋也顺势站了起来。两人冲壬则熙点点头,径直往楼上走。

    这样无视的态度气得壬老爷子心肝都在疼,大声道:“你们给我站住!谁让你们两个上去的?还懂不懂礼数?”长辈还在场,小辈就先离开,简直不可理喻。

    “爸。”壬则熙摆了摆手,示意白月他们上去。而后皱眉看着壬老爷子,无奈地说:“如今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重视门当户对?”或许不是重视门当户对,而是老爷子想用婚姻来换得壬氏更进一沉,但这种不劳而获的心思更让如今的掌权人壬则熙厌烦。

    “我这是在为她考虑,女人嫁这样一个没用的人有什么好?”老爷子紧紧捏着拐杖,别过头哼了一声:“反正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就是因为您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所以合合现在都二十三四岁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壬则熙揉了揉额头,说话间看了壬合合一眼。

    到底是他的女儿,从小到大他也没亏欠对方什么。但相比于他,这个女儿更听她爷爷的话,眼界很高,几乎什么男人都看不上。这样下去,将来就算嫁了人也不会好好过日子。

    “没有男朋友怎么了?”壬老爷子说:“宁缺毋滥,我们合合才不会像蓝白月那样随便,好好的蒋家不嫁,最后找个没用的男人。对吧,合合?”

    一边是自己爸爸,一边是爷爷。壬合合左右看了眼,还是同意了壬老爷子的话:“爷爷说得对,宁缺毋滥。”

    得了自己孙女儿符合的壬老爷子这才高兴了点儿,只觉得没白疼这个孙女。

    “宁缺毋滥是这么用的?”壬则熙气得发笑,看了眼两人、也不想再说下去。不论是壬老爷子还是壬合合,因壬家曾经和蒋家差点儿成了亲家。现在打定主意要给壬合合找蒋召臣那样的家世,但蒋家牧家没一个搭理的。凭白让别人看了笑话,壬合合却对于这点儿毫不自知。

    谁都看不起,一心只想攀高枝,这个女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教育成了这样。身为父亲他有责任,但女儿的母亲责任似乎更大一些。然而壬则熙也知道,那个女人是壬老爷子挑选来的贤惠的妻子。不管老爷子对自己女儿说什么怎么教育,她都不敢插。手。

    最后看了两人一眼,壬则熙什么都没说就拿了衣服离开。总归都这样了,壬合合往后不论怎样,他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养着就行。

    而另一边,梵棋跟着白月到了她的房间。

    “少女气息满满的房间啊。”梵棋伸手拿了个布娃娃在手里捏了两下,觉得这个房间的装饰实在太粉嫩了。他看了一圈转身不客气地仰倒,将娃娃举在手中。

    “这是爸爸为我布置的房间。”白月也四处看了眼,好久没有回来。总觉得有些想念这里,虽然旅途中她也不时地和壬则熙联系。

    “对了。”梵棋扔下手里的娃娃,伸手摁在白月身后的位置,几乎将她整个人环住:“刚刚说的,往后你养着我……是真的?”

    他的眼神微亮,这个动作后,顺势就要亲下来似的。

    白月捞起一边的娃娃挡住他的脸,似笑非笑:“你还说你家里是卖酒的呢,难道就是真的?”

    “当然,我可没撒谎。”梵棋挑了挑眉:“投资酒水行业,和卖酒的也差不多。”

    梵棋是白月在旅途中遇到的,倒算是缘分了。初次是在法国巴黎,两人只打了个招呼就各自上路。第二次又在威尼斯水城遇到,两人的船只正好相向而行,又一次错过。

    第三次遇到时,两人干脆一起上路了。

    梵棋当初顺路将白月带下山,算是帮了白月一把。而且日常中性格也挺好,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起来。

    他对壬老爷子说的,自由职业其实也没撒谎。梵棋的兴趣很广,甚至每个兴趣都能用来生活。调香、绘画、赛车、摄影……

    有这样一位同伴,旅途中自然不会无聊。

    而且见的东西多了,原主心底最后一丝黯然也逐渐消失。

    “今晚有场比赛,你要去吗?”近段时间一直都在旅游,很久没有参加这种比赛了,梵棋有些手痒。说起来他第一次见到白月就是这样的场合,第一印象也是乖巧的不得了的世家小姐,然而往后的交往中他发现初时印象真的不可尽信。眼前这位,平日里看着乖乖巧巧超级安静,真玩起来比他还厉害。

    不过初次恋爱就找到了这样的女朋友,梵棋觉得自己果然厉害。

    “今晚?”白月点头:“好啊。”

    到了晚间上了梵棋的车时,他目光不时地在白月身上绕,白月侧头看他:“怎么了?”

    “想起了第一次见你的情景,那时候你还是别人的未婚妻。对方说出输了比赛就让你陪我时,你咬着唇满脸慌张的模样。”他顿了顿,又有些好奇:“其实……当时的你一点儿也不紧张吧?”

    他很讨厌赛场上交换女伴的行为,恰好每次参加比赛并不带女伴。偶尔要求带女伴时,他都会现场随意找一个,赛一圈就将人丢了。

    不过不否认的是,当时的夜色中,他的确觉得眼前人好看来着。

    “你觉得呢?”白月笑着看他一眼。

    梵棋挑眉,收回了好奇心。

    也算是巧了,梵棋难得地来这里参加一次比赛,对手还是上次的那个人。不过相比过去意气风发的模样,眼前的人要沉稳了许多。

    “老规矩。”蒋召臣将车停下,视线不自主地看向梵棋身后的位置,副驾驶上坐着的人。对方安静地坐在那里,垂着眼没有往这边看,他语气停了一下收回目光:“三圈。”

    “有没有赌注?”面对外人时,梵棋总是没什么精力的模样,语气懒散道:“上次的赌约,我可都还记着呢。”

    蒋召臣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募地一紧,上次的赌约是什么,他自然也不会忘记。此时被对方提起来,明摆着不怀好意。要是往常遇到这样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只是如今……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次没有赌约。”

    蒋召臣车上没什么女伴,看来也不想要女伴。因此梵棋比赛时,白月干脆下了车在一旁等着。

    这个赛场还是她初次来见到的那个,虽然有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