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的声音。这样大的动静,绝对不是同一辆汽车发出来的。

    那些赶过来的汽车‘砰砰砰’地直接朝拦路的车子撞了过去,来势太猛以至陆屿的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怔楞在了那里。

    有几人已经围了过去,而白月面前的大汉惊愕过后。伸手就想将白月往车上拽,像是要先行离开这里的模样。只是白月怎么肯能让他离开?

    她身手不怎么样,但是留下个把人还是没问题。

    见白月出手,身手凌厉使得面前的壮汉由轻视变为不敢置信,最后‘砰’地被一拳打倒在地,鼻尖喉间酸涩感涌起,暂时没爬起来的壮汉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厉廉的人很快赶了过来,将陆屿以及他手下的所有人都制住了。

    为首的人看了躺在地上的大汉一眼,面上没什么变化地让人将之拉走了。只是待他看到后面车子里口鼻出血的陆屿时,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悄悄地抬眸瞄了白月一眼。

    ……

    本来竞争家主失败,陆屿要是不那么自负,。失败过后速地转移到了其他的国家,倒也没什么。可他偏偏在这个关头带人来‘绑架’切丝尔特现家族的夫人,摆明了将把柄再次递到了厉廉手中。

    落到了厉廉手里,不管他怎么对待陆屿,切丝尔特家族的其他人也不好有什么意见。

    要不是原主的心愿中有箬青水这个女儿,不愿自己女儿被陆屿‘欺骗’。否则按照白月的做法,她定然将这两人凑到一堆。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什么都没有的陆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一如既往地自信。

    半年过后,在厉廉的耳中,白月得知几乎失去一切的陆屿得了种怪病。经常无缘无故地浑身疼痛,却查不出任何症状。哪怕痛的在地上打滚,除了服用越来越多的止痛药外,什么办法都没有。

    在怪病的折磨下,陆屿什么也做不了,生生被折腾得老了十来岁似的。

    听到这样的消息时,白月唇角勾了勾。她没办法明里对他下手,暗中下手总是能够的。这些疼痛能伴随着陆屿许多年,发作起来如同骨头被蚂蚁啃噬,又痛又痒。

    这个时候,每月一度和白月视频中的箬青水开始逐渐安静下来,也不和先前一样哭哭啼啼的。

    她的气质不像以前那样青春活泼,浑身变得沉闷不已。甚至除了越来越黑之外,她身上竟然有了不少的肌肉。

    有一日她恍惚都看了白月好半晌,才沉默地小声道:“妈妈,对不起……”

    言罢便挂了电话。

    往后的通讯中,箬青水再也没有提过陆屿的消息。有次甚至提起了学校中的话题,并不是抱怨而是小小的趣事。她言谈中小心翼翼地观察了白月半晌,见白月表情没怎么变化,她才抿了抿唇,小幅度地笑:“妈妈,晚安。”

    显然棍棒教育有了初步的成效。

    白月看过那个学校录的训练视频,毕竟属于军校。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若是不起来一鞭子就上去了,或是大冬天一盆冰水就泼上去。不仅如此,起床集合迟到还会被惩罚负重跑,跑不完就没饭吃。

    不仅有各种高强度训练,纪律十分严明,一切按照军事化管理。而且学校里也奉行强者为尊,拳头为大。

    箬青水以往刚进学校时,按照她哭哭啼啼的性格。加之不受喜欢的华国人身份,她受的欺凌必不会少。只是她面对的是男生还好,面对同她一起被送进这所学校里的女生、个个都桀骜不驯送进来磨炼性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纵然箬青水已经服了软,不过想到原主上辈子被箬青水和陆屿两人伤害的事情。白月直到三年期满,才将箬青水从那所学校里接回来。

    来时还要人提行李的箬青水,此时身子笔直地站在学校门口,旁边放着个超大的行李箱。见了白月说的车子时,还不用司机下车。她伸手轻松一提,硕大的行李箱直接被她轻巧地提在了手中。

    走到了她身边的司机上前,伸出手道:“小姐,我来。”

    这司机是厉廉的人,如今被分派来听从切丝尔特家主夫人的派遣。箬青水和他对视一眼,也没拒绝,直接伸手将皮箱递给了司机。

    司机单手一接,手上便是一沉。连忙又伸出一只手,才将行李箱托着放到了后备箱。放好了行李箱,他暗暗捏了捏手指。便见箬青水依旧站在他身边,没有进入车里的意思。

    便伸手示意,并上前拉开了车门:“夫人在里面等着小姐。”

    看着车门的方向,箬青水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她垂在身侧的指尖捏紧了又松开,连续好几次,才深吸了口气垂头往已经拉开的车门的方向走过去。

    甫一进入车厢,淡雅的清香便将她包裹住了。有一道视线落在了箬青水身上,她身子下意识坐的笔直。垂着头目不斜视,视野里只能看到自己有些发黄的帆布鞋。

    和视频中一样,箬青水这几年都是贴紧头皮的短发。皮肤变得黑红,不算瘦且浑身都有了肌肉。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脚下是她以往口中的‘廉价’帆布鞋。

    “变了很多。”半晌后,那道声音微微开口。

    不知为何,箬青水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猛地抬头看向白月的方向,嘴里发苦地喊了一句:“妈妈……”

    箬青水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期待些什么,却见面前的人这几年似乎没怎么变过似的,依旧年轻漂亮。以前两人素颜走到一起,曾被人当做姐妹,如今只怕她自己比眼前的人还要苍老一些似的。

    自惭形愧的感觉让她心里如同梗着沙子一样,握着拳的指尖愈发用力,指甲深陷入粗粝的掌心。

    “往后准备做什么?”白月的语气平淡又客套,让箬青水心底越加不好受起来,先前仍旧存在的点滴期待被碾的细碎。

    箬青水心灰意冷地自问:她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能够这样平和地谈话就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这些年她还以为自己妈妈在郊区别墅对自己已经足够严厉,几乎让她恨上了对方。可直到到了军校动不动鞭子加身时她才知道,没有人无缘无故地欠另一个人什么。

    在军校里,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挤压。没有人会看在她的外貌家世上讨好她,巴结她。他们只会将脏衣服扔给她,让她去洗。将吃完的瓜子壳全扔在她的床上,将没有喝光的饮料倒在她的头上,将哭哭啼啼的她关在厕所里。

    一旦她向老师告状,面对的首先就是来自老师的质问:你为什么不合群?

    她初时不懂,总在夜间流泪思念着陆屿,直到被变本加厉地欺负,后来再也忍不住地爆发了后。她才明白过来,在这个学校里她该做的事情不是哭闹,而是赶上去。

    箬青水开始锻炼身体,开